盛星舟没想到他难得做一次坏事还被抓包了,他摸了摸鼻尖,不太自在:“你都看到啦。”
“没有。”桑寄月解开安全带,脚步轻快的跳下车,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促狭的说道:“但我感觉那只丧尸未免来得太巧合了一些,而只有你和我是一条战线的,所以肯定是你。”
盛星舟很惊讶的夸赞她:“这你都猜出来了,太聪明了,月姐。”
趁着盛星舟弯腰出副驾驶的时候,桑寄月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开心的跑跳上楼。
无论是飞扬的发丝,还是轻快的步伐,无一不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盛星舟不自觉的挠了挠被她拍过的头顶,似乎有些怔愣。他垂在身侧的手,仍在很轻微的颤抖着。
他明白,关于桑寄月的复仇,这只是开始。
他不会再成为拖累了。
……
盛星舟本以为殷乔他们回来之后,林洛安叶临或者是桑淮,一定会继续来找桑寄月的麻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仍像往常一样,楼上楼下,相安无事。
畸形的关系并未因为那一场几乎撕破脸的争吵而破裂?
殷乔仍如同往常一样偶尔会上楼来找桑寄月说说话,眼眶仍是红的,但情绪还算平稳;往常都会与殷乔一起来的林洛清,则是与桑寄月疏远了很多,时常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很是孤僻。
这样的日子本不该持续太久,他们本来就打算收集完这一波物资就出发前往幸存者基地的,但末世天气多变,又是一场连绵的暴雨,阻碍了他们出行。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阴沉沉的天气在这几天好转了很多,再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只是糟糕的天气让桑寄月又生病了,这几天虽然差不多已经痊愈,但整个人还是病怏怏的,如果她要和他们同行,只怕又有得折腾。
除了盛星舟,所有人都对她经常生病这件事见怪不怪,也没觉得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担忧的只有盛星舟一个人……或许还有殷乔。
桑寄月有每天早上一杯热牛奶的习惯,但之前收集的牛奶已经耗空,盛星舟打算今天去远一点的地方找找,不然桑寄月明早就没有牛奶喝了。
盛星舟不忘去找殷乔照顾桑寄月。
殷乔答应得很快,但她叫住了盛星舟,说想和他聊聊。
盛星舟:“我跟你有得聊?”
“我想说的就是阿月的事。”殷乔轻声说。
“行。”盛星舟一口应下。
两人去了楼后面的小溪边说话,天空斜斜的飘着细密的雨丝,他们也没有撑伞,身前是被雨丝激起涟漪的水面。
殷乔盯着脚下潮湿的泥土,问盛星舟:“阿月是打算继续和我们同行吗?”
“嗯。”
殷乔呢喃:“还是这样……”
盛星舟冷不丁的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病。”
“你也这样觉得吗?”殷乔笑了笑:“我也觉得,但有病的是我。”
年轻的女孩目光放远,眺望着泛起涟漪的水面:“我们从小就这样,我和他们每个人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和阿月就是合不来,但因为我的原因,无论最后闹得多厉害,大家也都不会散。”
“可其实,所有人都是因为我聚在一起的。”
殷乔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的都是末世前他们这群人吵不散的关系。
她说桑寄月讨厌林洛安讨厌叶临讨厌桑淮,他们也讨厌桑寄月。
她说林洛安和叶临也有过龃龉。
她还说桑淮也并不喜欢跟屁虫一样跟着她天天来找桑寄月的林洛清。
殷乔曾以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直到许致远死后,桑寄月和他们撕破脸,林洛安被刺激得口不择言,在桑寄月离开后,对她说——
“殷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觉得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
“就是因为你非要把我们凑到一起,否则我早就和致远走了!致远今天也不会死!都是因为你!”
“如果你没有留当初要单独离开的叶临,如果你没有让桑寄月和我们待在一起,如果……”
林洛安列举了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有再提过他们和平的聚在一起。
事后林洛安与殷乔道歉,说她说的都是气话,殷乔也说没有关系,这一次甚至都不需要殷乔再做什么,他们吵过闹过打过之后又平安无事了。
但殷乔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正常。
殷乔看向盛星舟,用很轻的声音说:“阿月是因为我留下来的,但我不可能离开阿淮,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和好,我或许不该再非要他们都能在我身边。”
“学长,我知道你喜欢阿月,这段时间你对阿月的照顾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会对她很好很好,阿月和你单独生活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似乎做出了很艰难的决定:“学长,你可以带阿月走吗?”
远离他们吧。
走得越远越好。
殷乔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一直都在伤害桑寄月的,除了桑淮他们,还有贪心得希望所有朋友都能在她身边的自己。
他们所有人都为桑寄月带来了苦难。
过去是,但殷乔不希望将来也是这样了。
盛星舟自然知道桑寄月要留在这里除了是要报仇以外,还是因为殷乔,前不久他也听桑寄月说过——
无论是哪边闹矛盾,她都要从中斡旋,也不嫌累,而我们还就吃这一套。
殷乔似乎对团聚有某种执拗。
但她现在似乎可以放手了。
盛星舟问:“如果阿月不跟我走呢?”
“我有些不敢将这些话说给阿月听……”殷乔羞愧的垂下了脑袋,但声音是坚定的:“但如果阿月不愿意,我会劝说她的,你放心。”
殷乔希望她最爱的朋友能开始新的生活,不必再与她讨厌的人搅和到一起。
远处的窗台边,桑淮与叶临看见了正在交谈的盛星舟殷乔两人。
很快,他们看见了盛星舟单独离开。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给桑寄月找牛奶,前几天殷乔还很抱歉的同盛星舟说她这里也没有牛奶了。
桑淮沉声说道:“你确定,那只扑向洛安的丧尸,是盛星舟的手笔吗?”
“你还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叶临沉了脸。
当初那只丧尸明显就是被推过去的,那时候没有人发觉不对劲,但事后再复盘,就疑点重重了。
队伍里和他们不对付的只有桑寄月,但桑寄月可没那么大的力气,那就只剩下盛星舟了,谁不知道她是桑寄月那个坏丫头的走狗。
桑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摇了摇头。
叶临冷声说道:“致远的死我也很意外,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当初一定会提前出手,但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给致远报仇,就算是给洛安一个交代。”
他们的目光落在一旁静默的坐着的林洛安身上一瞬。
桑淮想起他们这群人的关系就觉得头疼,但叶临的话也没有说错,他道:“致远怎么死的,我就要盛星舟怎么死!”
桑淮很快离开。
窗外忽然传来了“轰隆”声,叶临往外看去,见远处有好几架直升机飞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军方,或许是终于来支援海晏区了。
一片嘈杂声中,林洛安的声音响起:“现在桑寄月是一个人待着吗?”
“还有乔乔。”叶临回答。
林洛安说:“引开她。”
……
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没有化解过。
除了殷乔,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当殷乔被叶临叫走、叶落安朝着她冲过来的时候,桑寄月毫不意外。
毕竟许致远死了,这件事似乎还没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上辈子死的是林洛清,林洛安也恨不得杀了她,但被殷乔拦下,这一次殷乔不在,她们依旧要清算过去的恩怨。
桑寄月要杀了林洛安。
只是林洛安的土盾的确非常棘手,桑寄月一时也破不开她的盾,反而弄得这毛胚房都算不上的烂尾楼里全是泥点子。
两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桑寄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土刺,正要摸出匕首的时候,殷乔的尖叫声忽然响起:“不要!”
林洛安的手微顿,但桑寄月已经摸出了匕首,破开土刺,眼睛眨也不眨的往林洛安的脖子上捅——
电光火石间,金刃打飞了她手中的匕首。
桑寄月“啧”了一声:“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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