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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万念俱灰无生欲

司修真这个混账玩意,又给黎浅予和司嘉言安排任务,不忘贴心提醒,“你们二人的任务紧急,尽快完成。”

黎浅予在书房外站着时,早清楚了他为什么如此气愤。

父亲的大哥,再次欠下赌债了,今年来的三次欠赌债,本来和他没有干系,奈何老妇人念念叨叨,说什么他是你哥,你帮个忙。

司修真硬着头皮应下,结果一看,完全是天价,万般无奈,只能将主意打到其他富商身上。

黎浅予当晚便将司修真点名的富商家洗劫一空。

等她忙完,找准时机,惊动官府,让他们前去司嘉言刺杀任务的地方。

当言策知带着人赶到时,便见一身黑衣的人立于血泊中,踩着众人的身体离去,他头发尽数扎起,后颈处晃眼的‘司’字,在月色下,鲜红且艳丽。

听到有人前来,他一个起跳,仓皇逃走,而黎浅予早在后院墙上扎了个匕首,繁复的金色花纹,致使它散发着危险的魅力。

直到言策知派人取下匕首,黎浅予这才安心,悄声离去。

言策知似有所感,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见桃霓色的衣角翻飞,隐于如墨的暗处。

黎浅予才回司家复命,突然喉间一痒,咳出血来,她擦去血迹,环顾四周,还好没人看到。

这具身体不能在关键时出差错,想着,她悄悄离去,来到永宁坊的家中喝药。

她总这样,感到命不久矣,喝药续命,一有好转,立马停药。

不成想,刚进院门,实在忍不住,连咳数声,意识渐渐模糊,手上,地上一团糟,忍不住皱眉,嫌弃看着,真脏呢。

裴长乐听见声响出门,黑着脸,暗自发誓,这次她回来,自己一定要将她好好说教一顿!

可当他出门,看见的是跌坐在地,任由血滴下的黎浅予,她抬头看向裴长乐,一开口,全是歉意,“不好意思,把院子弄脏了。”

裴长乐被气得没脾气,认命般抱起她进屋,小心将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立马生火温药。

全程一言不发,冷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看着走来走去忙碌的裴长乐,黎浅予开口便是诚意满满的解释,言语间全是歉意。

“其实我以前都没咳过血,是这次大意了,被人下药,不小心弄脏院子,实在抱歉,等会我去处理。”

“嗯。”

裴长乐仍旧闷闷不乐,拿扇子扇动炉火,无比认真的温药。

黎浅予想了想,裴长乐一直照顾自己肯定心生怨念,他这个人自己还用的上,二人的关系不能闹僵。

“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咳血。”

“下次?”

裴长乐语气不明,为了防止他翻脸不认人,黎浅予耐着性子,再解释。

“下次喝毒药前,我好好检查,不会让他们再有下手的机会。”

裴长乐不可置信,转身看黎浅予。

下次?还有下次,还是说,她一直都这样?

“黎女侠,在您的眼中,喝毒药是再寻常不过的,咳血是没问题的,连一个院子都比你自己重要。您难道就没觉得,这些全是不合适的?”

黎浅予皱眉,很是疑惑,没什么不妥啊。

“身边的大家,都是这样长大的,我没那么娇气。况且,不喝毒药,难以抵抗司家常年环绕的毒气,也算保命。”

娇气?裴长乐顿感荒诞至极。

他并不知道,无休无止的训练,堪称毫无人性的培养策略,残忍至极的淘汰制度,不公平的待遇。

她,不,是她们,早就习惯了。

裴长乐头疼,忍不住揉眉心,揉着揉着,苦笑出来,等手放下,他的眼眸里蓄满泪水,像揉碎的亮光闪动着。

此时,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哑意,“可是……黎女侠,这都是不对的。”

二人沉默无言,药温好了,他端给黎浅予。等她喝下,他将药碗放在一边,蹲坐在床边,犹豫许久,小心问出。

“我能了解您的过往吗?”

黎浅予看了眼他,毫不犹豫的回复一句,“不能。”

裴长乐点头,安静待在床榻边,要是黎浅予想聊,他便和黎浅予聊天,不想说话,他们都沉默不言。

看着面前与自己相处小心的裴长乐,黎浅予心生一计,淡淡说句。

“你不该对我好,我没有以后,不需要太多善意。先生教导我多年都没感化我,你也别费力气。”

裴长乐闻言,懵懵的抬头,对上黎浅予绝望的眼眸,他心下一惊,问着:“您为什么说自己没有以后,”

她惨烈的笑着,轻柔的说着,“对我而言,离世反倒是解脱。”

裴长乐伸手想触摸她的脸,伸到一半停在半空,良久后,他收回手。

黎浅予不禁疑惑,要是寻常人,早忍不住抚上她的脸,或者抱住她,他怎么不一样?难道自己示弱没作用?不应该啊。

“您会有以后的。”裴长乐握拳捶在地上,喃喃自语,望向她的神情,认真而虔诚,“请您别放弃。”

看来是有用的,黎浅予想着,决定再添一把火,“想救我?别白费力气。”

“不,不是白费力气,为您,从不是白费功夫和力气,您还年少,不能就这样……”

少年愈发慌乱,略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她,恼怒于自己的嘴笨。

黎浅予听后,笑出声,轻摇头,无声的反驳他的话。

裴长乐起身,手撑在黎浅予耳边,她顺着握紧的拳,看向裴长乐的脸,而后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好看,灵动似有似无的亮光在闪烁。

黎浅予忍不住想着,真漂亮的眼眸,真可惜,拉他入局,往后他的眼眸,将不复今日般好看。

“请您再多撑一会,拜托您。”

黎浅予很满意他的反应,这说明他开始心疼自己了,于是按他所想的那样,面上露出些许期待的神情,“是吗?但愿如此。”

裴长乐盯着她看了良久,拿起药碗,离开她的房间。

门关上,黎浅予立马掩去柔情,抹去嘴角的早已干透的血迹。

像裴长乐和萧梦阮这种被人宠爱长大的,最有用的策略,是利用他们忍不住向弱者施舍善意。

以前裴长乐对自己有隐瞒,经此一番,他心疼自己,或多或少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少些防备,不枉她又是示弱,又是演戏。

这样一来,可就好办太多。

……

被人察觉,司嘉言本想瞒着司修真,反正司家干的出格事又不止这一件,到时候自然有人帮他们掩盖。

没成想,隔天,自己的好二哥便来父亲面前告状。

“父亲,今日言策知翻看了司家的部分卷宗,甚至来大理寺打探消息。”

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一切,其实言策知根本就没找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惹怒司修真。

面前一贯威严的人,听完前因后果,瞬间面目狰狞,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命令着,“把司嘉言叫来。”

他的四儿子,才安分几天,好不容易让他省心些了,怎的又接二连三的出错,老人常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时候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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