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寂静半天,裴玄墨捏着手里的糖没有说话。
许景昭摸了摸鼻尖,仰起脑袋眼底满是认真,“因为你不喜欢听我这么叫你,也不喜欢暴露两人的关系,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他眉眼弯弯,“那裴师兄现在感觉轻松一点了吗?”
许景昭的眼眸晶亮,两个眼睛弯起显现出卧蚕,看起来良善单纯却又明媚的摄人心神。
裴玄墨撇了一眼移开视线,“随你。”
许景昭往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再见,裴师兄。”
他脚步轻快,雪地上蜿蜒出一串脚步,看背影就觉得开心。
裴玄墨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东西,眉心忽的蹙起,他现在有点摸不清许景昭的态度。
不过总算起了一个好的开头,许景昭回去的路上都觉得空气清新,继续保持按照这个进度,说不定自己也不是没机会。
许景昭愉悦的心情在推开自己院门后消失殆尽。
薛宿宁靠在树旁,正拿着扇子敲打着掌心,听见响声转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许景昭,似笑非笑开口,“回来了?”
许景昭警惕地靠着墙面,随时打算跑路。
薛宿宁站起身子,一边走一边道:“玄墨哥哥?松子糖?松子糖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许景昭面无表情。
薛宿宁走到许景昭身前,看见他眼底的警惕有些不高兴,“跟裴玄墨笑的这么开心,见了我就没有表情,许师弟,你好双标啊。”
许景昭眉心一皱,可他还没说话就被捏住了下巴,薛宿宁捏的很用力,像是要把他的下颌捏碎。
痛的许景昭眼角含泪,疯狂挣扎。
薛宿宁松了手,“我讨厌别人对我冷脸,所以下次见我时记得收收脸上的表情。”
他想要借许景昭的大氅擦擦手指,许景昭却后退了一步,他脸上表情愤愤,带着十足的嘲讽,“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非来找不痛快。”
“我做事需要你教我?”薛宿宁眼睛眯起,凑近开口,“你受不了就走啊?又蠢又怂的东西,呵。”
薛宿宁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
许景昭看着空荡的院子,拍去了身上的雪,怒骂道:“疯狗。”
薛宿宁一定是脑子有病,自己上赶着找不痛快。
仙执殿无事,许景昭正好也不想去见人,更不想跟师兄们打交道。
至于裴玄墨那边,能拖就拖,还有小半年时间怕什么,裴玄墨软硬不吃,自己得徐徐图之不能逼的太紧。
空气中灵草药香带着雪气,他又走到了药圃。
今日许景昭没有穿厚厚的大氅,反而换了身鹅黄束腰冬装,腰间跟腕口束起显得十分干脆利索。
药圃的药材真的有用,起码能让他不那样畏寒。
许景昭把昨日的豪言壮语丢了个干净,有好处拿,面子值几个钱。
他踏进药圃,腰间佩着的令牌一闪。
药伯站在药田里剪着药枝,一旁有药童候着。
走上前来许景昭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药伯,那个……我来摘药材。”
药伯冷哼一声,丢给许景昭一个药篓。
许景昭接过背好,然后对着药伯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脸,“药伯,谢谢你啊。”
笑的又傻又呆真是没眼看,药伯根本不理他,自己进了屋。
许景昭挑了挑眉,各人有有各人的秉性,有人表面殷勤内里恶毒,譬如薛宿宁,有人面上嫌弃内里底色良善,比如药伯。
唔,这个存疑,毕竟自己看人眼光太差。
他收回视线,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药田叹了口气,好处是真的,累也是真的。
阳光初升,落到许景昭琥珀色的眼眸里,好像泛着光,他垂下眸子,继续在药田奋斗。
“琥珀色的。”
阳光透过松子糖洒落桌面,投下淡黄色的光晕,庄少白两指捏着糖块,他收回手,将目光放到一旁的裴玄墨身上。
“真的是春隐门的松子糖。”
裴玄墨笑了笑,“是啊,少白,你快尝尝。”
庄少白敛眸,将松子糖丢进嘴里,清甜的糖味包裹着松子的味道在他舌尖蔓延,他神情专注又安静,神魂似乎又被拉回寒风呼啸的雨夜。
“别哭了,给你松子糖吃……”
“你母亲去世了,你父亲呢?要不……我带你回春隐门吧……”
墙壁的裂缝伸过来一只小手,手心里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松子糖,那是庄少白凄苦半生的一抹甜。
他颤抖着伸出指尖,没有触碰糖果,却死死抓住了那只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这句承诺庄少白记了好多年,他想张嘴问裴玄墨为什么当年没带自己回春隐门,为什么要食言,可临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他会给人带来厄运,自己去了就吃不到松子糖了。
裴玄墨敏锐的察觉到了庄少白的情绪,有些紧张,“少白,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很难过?”
庄少白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你还是记不清你五岁之前的事吗?”
裴玄墨摇了摇头,“我父母说我五岁那年受了惊吓,所以记忆缺失了一段。”
庄少白眼眸里闪过一抹可惜,舌尖卷过松子糖,有些微微发苦,他托着下巴沉思。
裴玄墨不知道庄少白为何又沉寂了性子,只好转变话题,“少白,你既然喜欢,那这些都给你。”
“好。”庄少白托着脸抬眸,盯着裴玄墨一眨不眨的瞧。
裴玄墨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
“裴师兄?”
“嗯?”裴玄墨转头对上庄少白的眸子,眼睛瞳孔一缩,只觉得脑袋晕乎乎。
庄少白轻叹一声,幽幽开口,“裴师兄,你记得当年的事情吗?哪怕是一点点?”
裴玄墨对眼神迷茫,“下雨了,有血。”
庄少白瞳孔一缩,他跟裴玄墨见的第一面就是下雨夜,他指尖攥紧,“许景昭是谁?你认识吗?”
裴玄墨皱眉,“是爹娘收养的养子,还跟我定了亲事,我不怎么喜欢他……”
庄少白心里咯噔一声,紧接着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为什么没有领养自己,还领养了旁人。
他情绪外泄的厉害,裴玄墨很快就清醒起来。
“少白,怎么了。”
庄少白指尖攥紧,露出来勉强的笑,“没什么。”
许景昭是吧,他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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