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大步上前,用没受伤的手狠狠给了二郎肩膀一拳,虎目微红:
“好兄弟!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掀了这刑部大牢不可!”
二郎闻言,勾唇微笑:“那义兄可真是要天上地下的跟我做好兄弟了。”
四娘一听这话立刻蹙着眉上来:“二哥赶紧呸呸呸,刚脱了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二郎没当回事,他知道自己能平安全是大家帮衬,被算计也都是燕王诡计。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迷信说法,二郎是不信的。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不仅四娘,就连百无禁忌的怡宁也瞪着眼睛让他赶紧拍着木头“呸呸呸”。
看着素来不信邪的亲人和爱人都如此紧张,二郎不再执拗,遵从的“呸”了三声。
他明白,不是四娘和怡宁迷信,而是她们真的怕了。
孩子闹够了,安王也走上前来,面带欣慰的拍拍二郎的肩膀:
“平安出来便好,陛下圣明,必不会让忠良蒙冤。”
看着围拢过来的家人、挚友和未来的岳父、妻子,一股巨大的暖流涌上二郎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深深一揖:“明信累诸位长辈、亲人担忧了!”
“傻小子,说什么呢。赶紧上车,咱们回家。你师父那边我已经旁人去送信了。
你先回去好好梳洗,换身衣服。然后再去给你师父报平安吧。”
宋远廷已然恢复了平静,神色间再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回府的马车上,四娘细细地将昨夜父亲如何带她冒险潜入义庄,如何发现**。
父亲又如何毅然面圣陈情乃至在陛下面前以全家性命担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郎。
听着妹妹的叙述,二郎的心潮剧烈翻涌着。
感动、愧疚、后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滚烫的热意涌上眼眶。
他望向对面闭目养神、神色疲惫却依旧挺拔的父亲,喉头哽咽,低声道:
“父亲,是儿子不孝,行事冲动,连累父亲和妹妹涉险了。”
宋远廷缓缓睁开眼,目光温和地看着二郎:
“傻孩子,父子兄妹之间,何须言谢,又何谈连累?
经此一事,你当更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日后身处朝堂,更需谨言慎行,但亦不必因噎废食。
只需记得,凡事三思而后行,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二郎重重点头,将父亲的教诲深深刻入心中。
当日,二郎给梁辉报了平安,同时也邀请梁辉一道参加宋家的家宴。
家宴设在晚上,目的是为二郎压惊洗尘。
这一次参加家宴的不仅仅是宋家人,还有安王父女,萧煜以及梁辉。
宋府花厅灯火通明,家宴热闹且郑重。
桌上菜肴虽非极尽奢华,却样样精致,皆是宋家酒楼的拿手好菜。
宋远廷此番特意在家中宴请安王等人,就是想告诉大家,宋家已把他们当做自家人了。
众人分宾主落座,安王率先举杯,面色欣慰:
“今日虚惊一场,好在明信平安归来,更喜陛下圣明,还了明信清白!
这第一杯,当为此事圆满解决,干!”
“干杯!”众人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杯中乃是三郎特意寻来的佳酿,入口醇厚,正如此刻众人的心情。
梁辉放下酒杯,看着身旁气度沉稳的爱徒,又是骄傲又是后怕,忍不住开口道:
“明信此次受委屈了。不过经此一遭,想必也更知朝堂险恶,日后当更加谨慎。
你那一手刀法,为师很是欣慰,但往后,需得更懂得藏锋守拙。”
二郎恭敬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此次累师父担忧,是徒儿之过。”
萧煜坐在一旁因右手不便,故而以左手执杯。对于二郎的遭遇,萧煜总是存着愧疚。
他虽不是扭捏之人,但此番当真是惊险异常。
若不是二郎恰好得了这武状元的名头,只怕即便不死,也免不得一身的伤。
“此番二郎凭白遭难,全是因我而起。这一杯,我敬二郎。”
萧煜举杯,二郎却未动。
“义兄若是因此敬我,弟弟是决计不能喝的。若是你我兄弟易地而处,兄长难道不会这般做吗?”
萧煜一愣,随即大笑:“贤弟说得对,是为兄不够豁达了。
来!那这杯就敬咱们的兄弟情!”
“好!”二郎应和一声,二人碰杯,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过一杯,萧煜又看向宋远廷和四娘,他自斟一杯,对宋远廷和四娘言道:
“伯父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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