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似有头绪,谢妩追问,“阿汐,你知道是谁了?”
慕汐撑着手肘,托着下巴来回踱步,思量片刻后,她忙与谢妩道:“此事我之后再同你解释。阿妩,我得请你帮个忙。”
三日后,谢良得到消息,有人匿名状告慕汐险些治死陈家妇人,不得已,谢良唯有派人将慕汐捉拿归案。
公堂外,围满了看戏的人。更有甚者,从家里搬来了小板凳,边看戏边嗑起瓜子。
前番日子,袁家姑娘立状改名姓,到外头自立门户一事已然传遍越州城的大街小巷,却不曾想她一小小女子竟还敢开个医馆。
女子从医,简直是闻所未闻。
果不其然,那医馆才开了半月,便险些治死人。
公堂上,谢良一拍板,肃声朝底下的人道:“慕姑娘,有人匿名状告,半个月前你曾给陈家妇人解过蛇毒,而后抓了两包草药给陈康带回。你可承认有此一事?”
慕汐挺直脊梁跪在“正大光明”匾额下,面不改色地高声回:“确有此事。”
她此言一出,围观人群一阵唏嘘。
“肃静!”谢良再次拍起惊堂木,继而道,“据匿名的状告人所言,陈家妇人喝过你开的药后便瘫痪在床,经大夫诊治,将命不久矣!你可承认此事?”
慕汐微微扬首:“药是我开的,确然不错。可致使陈家妇人瘫痪,却绝非是喝我开的药所致,大人若不信,大可传陈康过来一问。”
一刻钟后,陈康跪在了公堂上。
谢良复问,陈康面色从容地回:“回大人,究竟是不是慕姑娘开的药所致,我我也不清楚。因我家住河边上,每每内人喝完药后,我便将药渣倒河里头了,大夫看了也只说可能是喝错药所致,并无确凿的证据指明是慕姑娘所做。更况且我相信慕姑娘的为人。”
他话说得模棱两可。
这既不曾为她洗脱嫌疑,也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您的信任我可不敢当,”慕汐不由得冷笑,抬眸朝谢良回禀,“如今锤定我与此事有关的,唯有一封匿名信件,但这也只是仅凭流言的状告,如今是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可若大人为此将我当堂释放,只怕将来我在人们心中的嫌疑,便是怎么洗亦洗不清了。”
更何谈将医馆开下去?
此话慕汐未曾说出,她转而又道:“其实要证明此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也不难,大人只需传陈家妇人过来一看便知。”
她这话未歇,跪在一旁的陈康登时变了脸色,驳道:“内人现下性命垂危,这如何来得?”
慕汐面不改色地淡声道:“不过抬一妇人,且路程不远,想来对衙役大哥而言,并非难事。”
陈康闻言,还欲反驳,奈何谢良一锤定音,当即依慕汐所言,命人到陈家将那妇人抬上公堂。
“哎呦!你们这是要把我陈家的脸面踩地上啊!我儿媳妇都成这副样子了,你们还非得把她往公堂上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想衙役方将人抬上来,人群中猛地蹿出一老妇,哭天抢地般叫嚣着。
想来那便是陈康的母亲了。
谢良见惯了这种人,立时拍起惊堂木,肃声朝她喝道:“尔等再敢在公堂上喧哗,本官就治你一个妨害公务罪,当堂收监。”
那老妇闻言,讪讪地望了眼谢良后,便退到一边再不敢说话。
谢良方朝慕汐道:“慕姑娘,如今陈家妇人已到,你说你有法子证明这其中是怎么回事,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大人稍等,容我一看。”
慕汐起身,先是给那妇人诊过脉象,又细细查看她的面容、口腔以及脖颈以下的肌肤,尽数察检过后,她当下便已了然。
“回大人,这陈家妇人之所以会如此,中的是西域的天芫花之毒。此花鲜艳如血,乃西域雪山独有,中原地区鲜为人见。中毒之人,先是双腿麻痹,乃至昏迷不醒,直到脉搏渐停,人便彻底死亡。这期间从双腿麻痹至彻底死亡,应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若是寻常大夫,断断诊不出来。”
慕汐此言方出,堂下一片哗然。
陈康面色一滞,立时反驳:“你也说天芫花之毒在中原地区鲜为人见,单凭你一语,岂可当真?”
慕汐微微扬唇,胸有成竹地道:“郦朝古籍我皆有通读。是不是天芫花之毒,大人可另请一位大夫上堂,只瞧这妇人脉象是否紊乱、眼睛是否满布血丝、口腔内的舌苔是否黄中带紫,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脖颈以下的肌肤微微泛红,按理说,肌肤微微泛红亦是寻常事,可若红中带了黑点便不同寻常了。”
谢良闻言,立刻遣人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察看后,那陈家妇人的所有症状竟与慕汐所言的一字不差。
陈康面色凌厉,继而道:“世间之大,症状一致的病多了去了,你如何确定这是真的天芫花毒?况且天芫花既为西域雪山的罕见之物,内人从未离开过越州,又是如何中的毒?”
慕汐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面色淡淡地道:“这是不是真的天芫花毒,大人请待我解了便知。”
她话音未歇,陈康惊骇无比:“回大人,内人已是性命垂危,若让这小小女子医治,岂非要当堂殒命?”
“若因我一治,她当堂殒命,堂下众人皆是见证,大人纵然立刻判我死刑,我亦绝无怨言,”慕汐肃声冷笑,转口道,“你百般阻挠,难道你夫人变成这样与你有关?”
她忽然反问,打得陈康措手不及。
嗑着瓜子的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望向陈康。
他面色一顿,立时抬首怒斥:“你不要血口喷人,亏我方才还替你说话。”
慕汐寒声道:“你哪里是替我说话,你不过是为着自己的良心。”
谢良拍起惊堂木,不由陈康反驳,只朝慕汐道:“你既有法子可解,便可试试看。”
“是,大人。”
慕汐拜托一衙役从衙门内殿取来自己的红木药箱,先为那妇人从太阳穴开始针灸,接着便是颈椎、膀胱经等部位。
约半个时辰后,慕汐针灸完,方从药箱里掏出一小瓶,从里头拿出一粒小小的褐色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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