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看向左边墙上贴着的大菜单,上面的茄子打卤面看上去不错,价钱是8块,比西区便宜了四块钱。
“我想吃茄子打卤面。”钟情死缠烂打地架势很足。
“打烊了做不了。”裴晏清估计是守着服务行业最后的底线,耐着性子回答。
“那我加钱。”
裴晏清这次没理她,回到了收银台的里面开始拢账,一张一张的小票被他摘下,全靠心算,旁边的计算机丝毫没有用武之地。
钟情起身,双手搭在收银台,脑袋枕着手臂,视线从下面盯着裴晏清。
是真帅啊,帅的钟情现在就想亲上去。
这想法一出,钟情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被盯着的那人倒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保持着原速拿着小票。
钟情从兜里掏出50块,放到他的账本上。
少女偷偷观察少年的神色,无动于衷。
追加50,无动于衷。
追加50,无动于衷。
少女瘪嘴低头又掏出100人民币,拍在账本上,憋着闷气再次看向少年。
三张绿色上面叠着一张红色纸币,皱皱巴巴的。
两个人僵持了三秒钟,钟情都快被他的气场给劝退了,裴晏清开口,
“坐那等着吧。”
裴晏清那双修长的手将钱卷起收入囊中,将手里的小票全部放回原来的钉子上面,转身掀开帘子进入厨房。
钟情有点小得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帅哥洗手作羹汤。
裴晏清回到厨房,看着蔬菜筐里一半烂一半完好的蔬菜,蹲下身子将全部的菜倒出来开始一个一个挑选。
等面的期间,钟情给徐芳和贺安扬发了信息,说下次再去。
贺安扬群里回复的特快:理解理解,小夫妻久别胜新婚。
芳子:嗯嗯,佳人在旁,兄弟不必放心上。
钟情懒得回,他们怎么就那么认定她和关昊阳一定有关系?
说实话,她是情场高手这事真是谣传。
小的时候,和男生多说一句话,对方都会红着脸跑开,女生莫名地扎堆不带她玩,直到认识许芳和贺安扬她才算有朋友。
后来,终于有男生来和她说话,她也和人家正常交谈当朋友,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被莫名其妙的表白,甚至在她觉得两个人还不熟的情况下就会被表白。
初中有一次,她班的体育委员把她约出来,直到站在玫瑰圈里,她才知道这个仅和她说过三四次话的男生要和她表白。旁边全是起哄的同学,她为了照顾那人的面子,接过了玫瑰花,但事后立刻和他说明白了。
那男生当时点头答应说都理解,但第二天班级里就传出来钟情实际上和体委暧昧很久了,结果男生主动表白被拒,才发现钟情不过是想和他玩玩。
那个男生的深情人设算是立住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那些她叫不出来名字的,认不清脸的,甚至她都不认识的男生,都说和她暧昧过,而到最后都是因为她的不专情而甩了他们……
贺安扬因为这事还揍了当时几个造谣的人,不过适得其反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钟情并不在意这些,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你好评是不可能的,后来这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她“钟情的情不是专情的情”的名声也是这样响起来的。
但喜欢帅哥这事,她认,谁会不喜欢帅哥呢?
面很快就好了,裴晏清端上桌,大老远钟情就闻到了香气。
那一大碗的面条上面铺着厚厚的茄子卤,四五根的菠菜上面还盖着一个煎鸡蛋。
8块钱能吃到这么一大碗简直实惠到家了,但是钟情花的这个价钱,她只觉得嗯……应该的。
钟情问:“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裴晏清回:“还要算账。”
随后拿起小票从第一张开始算起,计算机的声音响起。
钟情挑起面条,每根面条上面都裹满了卤子,面条的硬度不软不硬,火候拿捏的刚刚好。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旁边那桌的工人早就走了,整个店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钟情有意墨迹着,但不想被他看出来,筷子挑着一根面条,放到嘴边咬断,一大长条的面像是滑滑的泥鳅跌回碗里,留在口中的就那么一小断,还要被她嚼上几十次才咽下去。
钉子上的小票也快见底,裴晏清的账快算完了。
门口的风铃再次响起,推开门带进来一股凉气。
“我和你说,今晚那个二万就不应该扔,我直接让他们三家赔!”一个满脸醉意大肚便便的男人迈着醉步下来。
搀着男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手上带着大金镯子的女人,脸上喝得通红像极了猴屁股,配上烟熏眼线看上去很风尘。
女人厉声呵斥,“闭嘴吧,烦死老娘了。”
钟情呲溜一口面,看来是个妻管严。
下了台阶,女人就没再搀扶,快步走到收银台拿起刚刚裴晏清算的账本。
“今天就收益一百多?”
裴晏清:“嗯。才姐今天月初,该结上个月的账了。”
女人啧了一声,没好气回:“知道。”随后打开收银机,从里面翻着零钱。
男人从门口晃晃悠悠向收银台走着,路过钟情这桌,放慢了脚步,眼睛扑朔迷离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那酒气冲天混着汗味,熏得钟情想要干呕。
裴晏清从收银台退出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了钟情的身侧,作势虚扶着男人加快他的步伐。
女人鲜红色的指甲捏着零钱,从钱盒子里面挑出来最脏的钱递给裴晏清。
裴晏清借过钱,钟情眺了一眼,差不多是五百六七左右的钱。
打工怎么还出现这么不规整的数字?
很快女人就给了解释,“这个收银柜里上个月我放了300块钱,月末合钱的账单上对不上的钱正好是三百块,这钱去哪了,我也不用多说了吧?”
什么叫不用多说?变相就是说裴晏清偷了这钱呗。
裴晏清数着手里的五百六十块钱,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抽走个一半薪水已经是常态了。
钟情等着裴晏清的反驳,但是他仅仅是低着头脱下身上的围裙,一言不发。
女人满意笑笑,拿起收银台上面的牙签开始剔牙,回过身打算回后屋睡觉了。
“等等。”钟情站起来。
女人回头。
“这钱为什么不说清楚?钱去哪里和他有什么关系?”女孩的声音不卑不亢。
女人打量着钟情,这姑娘看上去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贵气错不了。
那个姓才的女人用一种榜上大款恶意称赞的眼神看了看裴晏清,嗤的笑出声对裴晏清说,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能耐,和你妈一样有能耐。”
钟情下意识紧张看向裴晏清,那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侮辱的不是他一样,两人视线交汇。
裴晏清放下围裙对她说:“走了。”
女人嘴里叼着牙签,得意洋洋的丑恶模样让钟情恨得牙根都痒。
凭什么那些伤人的话,就这么轻而易举不考虑后果的说出来?她有什么资格?
“钱丢了,就去调监控,空口白牙就说别人偷,你们讲不讲道理?”
女人笑了,“你还挺袒护他,你去问问你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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