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为了……挑起争端?”卡罗尔不敢置信地说着。
“用贱民的血铺就他们的通天之路,这样的想法理所应当吧?不如说,这么多年居然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才让我感到奇怪。”
“如果他们真能唤来北境女神的力量抵御教廷,那这也并非不可能。”伊西斯说,“事实上,他们真的召唤来了某种异神的残象,这个想法并非太过荒谬。”
卡罗尔只是摇头,好像这是某种不可能的铁律似的。
“我觉得西西说得倒是很有道理。”艾希点头,“另外,我收到了新的消息,奥布里子爵和德克斯特子爵最近走得很近,德克斯特子爵经常在自己的府邸中宴请奥布里子爵。”
“团结更多的人一起,这不正是弱者的思维吗?”艾希嘲笑道。
“既然如此,”卡罗尔说,“路过德克斯特子爵领地的时候,我们可以亲眼看看。”
他打定主意认定这事不可能发生,但他也说不出这些贵族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做。明明贵族的待遇相当优渥,除了虚无缥缈的对北境的荣誉感或是对于传说中北境女神的向往,他完全想不出这些贵族们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是教廷在对待北境的态度上太过苛刻了,他想,这可能激起了这些贵族们的叛逆心。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就是些蠢货。卡罗尔想着。
蠢货总是不可理喻的。
*
“这些贱民!”德克斯特子爵在房间里踱步,愤怒地咆哮着。
“知情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他大声对他身边的文官说着。
“德克斯特大人,”那文官正是在演武场上对着士兵宣讲的布莱克,他看起来没有在士兵们面前宣讲时的意气风发,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敢潜入府中来偷听您的谈话……”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被这件事后续会引起的反应吓坏了,“这群……这群胆大妄为的贱民!神明在上……天哪……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绝不会让消息走漏,”他拔出佩剑,颤抖的手又让剑叮叮当当的摔在地上,“我认识他们每一个人,我会亲自去杀了他们!”
在德克斯特子爵和奥布里子爵谈话的时候,从外潜入的探子悄悄溜进了府邸,谁也想不到这些胆大妄为的凡人居然胆敢窃听纹章者的谈话,德克斯特子爵一开始还以为是巡逻的侍卫走过发出的声响。
“德克斯特子爵和奥布里子爵联手,想要挑动凡人对教廷发动叛乱,再镇压消灭这些叛乱者获得进爵的功绩”这一可怕的事实被那些探子听见了。
从外归来的文官布莱克正好看见了这个眼熟的、不该出现在子爵府邸中的人。他是子爵的亲信,又熟悉每一个即将被他挑动去送命的士兵,这些人的名单在他心里清清楚楚,以保证在未来剿灭他们的时候不会漏掉任何一个人。
他大喊侍卫斩杀了被惊呆的探子,抓紧入府向伯爵汇报这个可怕的消息。一开始只是震惊,在他想到了那些人如果知道真相的后果后,他便不由得浑身战栗。
这场史无前例的叛乱在他多年坚持不懈的挑动下已经注定开始,他绝不想成为被矛头所指的牺牲者!
他要当赢家,他要为自己挣得功绩,他绝不想碌碌无为的度过这一生……他也有纹章,只是不幸没能生在贵族家罢了。他的本领不必那些愚蠢的贵族差,明明一切都应该在他的谋划中稳步推进!
一切都被这个意外毁了……这群子爵连被凡人接近都察觉不到,真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废物!
布莱克捡起了他摔在地上的剑,连滚带爬地冲出府邸,指挥搜查其余逃逸的探子。
*
“德克斯特子爵居然……幸好我从来不相信那些贵族!”
他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个会正义地站在他们面前宣讲的布莱克杀死,那文官面目狰狞,像一个恶鬼。他听见自己的朋友被屠杀的声音,听见刀剑碰撞、铁靴踏在地面上追赶的声音,他脑子里空白一片,最终只牢牢记住了一句话。
“德克斯特子爵骗了我们!”
他再次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布。干涸的鲜血还残留在他的肢体上,他的脸被小路中的枝桠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只想着怎么让他的爵位更进一步,为此他让布莱克欺骗了我们,好让我们做他进爵路上的垫脚石!”
士兵们一片哗然。
*
“很高兴见到你,维瑟尔·奥尔科特先生。”
艾斯特莱雅推开卧室大门,坐在床上的维瑟尔望着她。
“很高兴见到您,”维瑟尔冷淡地点头,“不过我的病我也大致清楚状况,只怕尽管是教廷,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病刚刚发作过,他脖子上的纱布被取了下来,露出了皮肤上狰狞的花纹。
艾斯特莱雅微微一笑,她挽了挽垂下的金发,坐在了维瑟尔床边的椅子上。
“接下来说的话,还希望您不要告知公爵。您的病涉及一些教廷秘辛,当然,我也觉得将死之人才能更好留住这个秘密。希望您能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维瑟尔先生。”
这话不好听,维瑟尔冷凝的蓝色眸子盯着这位客人,手指攥紧了被子。
“请讲。”他冷声说。
“我的出身和教廷的圣修会有些关系。”艾斯特莱雅淡淡地说,“圣修会——我希望您对此略知一二,不过如果您不知道的话,也没有必要了解了。总之因此我知道的比寻常教廷人士多得多,您的疾病也并非孤例,圣修会内部也有些关于这种疾病的研究。”
“正因如此,我知道您的病是绝症。”艾斯特莱雅说,“看到您的纹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正是那种疾病。这种纹章病是因为神的原因产生的,具体情况我也不能告知您,这涉及到很多被封禁的历史。结合奥尔科特纹章的特性,我觉得您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维瑟尔,”她的语调突然轻快起来,“配合奥尔科特纹章的特性,您没有发现您比您应该拥有的实力更强吗?纹章病也是一种‘流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您会越来越强大,甚至有机会超越奥尔科特公爵。”
“您没必要对我使用敬称,审判长大人。”维瑟尔说。
“这也是一种临终关怀吧,”艾斯特莱雅说,“很难得的想到了一位故人,她总认为我应该多一些柔软的感情。”
“听起来像是一位比您更称职的圣女。”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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