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漓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也不恼,兀自转过头,继续欣赏风景。
他今日与上次真是非常的不同,难道是因为上次喝了酒的缘故吗,是不是说明他酒品不好?
他绕过谭漓,走进舱内,不肖片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盏河灯。
其中一盏,款式精致,装饰华丽。沿着荷花花瓣边镶嵌着珍珠,灯芯被点燃,烛火透过珍珠,在夜间好似一颗颗变小的夜明珠。灯瓣上还写了几句诗词,想来是祝愿美好意思的词。
谭漓没见过这样的灯,不由震惊,“你的灯竟然这么华丽?”
叶嘉附一边点燃另一盏河灯,一边道:“这有什么?一年就一次,不好好准备不是可惜了。”他的声音在夜间听起来有些惋惜,“可惜不知道你来,不然就准备两盏了。喏,我的这个莲灯给你。”
他手里拿着奢华的莲灯,递到谭漓的身前。烛火照亮两个人之间的面容,他看着谭漓面带笑意,谭漓则看着他的眼睛,试图透过光亮看清他的目的。
叶嘉附见谭漓一直没有接,往这边走了几步,重新将莲灯往谭漓身前递来。谭漓看不明白他的意图,垂眸看着莲灯,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跟着晚风飘走,“不用。我用那只小的河灯就好。”
“和我客气什么?拿着!”他强硬地将莲灯塞在谭漓的手上,然后转身蹲下,将手里那只小的河灯放入水中,准备许愿。
谭漓这时候在心里重新给他下了结论。今日的叶嘉附相当好脾气,还十分豪爽大方。
“过来许愿。”他催促道。
谭漓像他方才一样,将河灯放在湖面上,双手合十递到胸前,闭目虔诚许愿道:“希望顾凌一切顺利。希望顾凌能够活下来。”
她睁开眼,只见叶嘉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许好心愿,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他面带微笑,恳切道:“许得什么愿?”
他声音清凌凌的,但谭漓不想让别人知道,垂眸笑道:“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叶嘉附像是信了,点点头,“好。”他看看四周,转而看向谭漓,邀请道:“这边有家莲藕做得特别好,他家的绿荷包饭更是香,我带你去尝尝。”
谭漓心里一慌,急忙道:“我出来很久了,堂姐该担心了。”
叶嘉附听完看向谭漓,眼睛深沉,里面似有说不清的情绪,看了几秒之后,问道:“你是怕我吗?”
谭漓的小心思被发现,立即看向船边的湖面,掩饰道:“没有。”
他诚恳道歉的声音传过来,让人不禁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我喝完酒,一被激就控制不住自己,害你当中难堪,真是对不住。”
他对着谭漓,弯腰俯身行礼,一直没有起身。
谭漓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日他的举动确实给自己带来一些震撼,没想到自己刚过来就要遭到这种麻烦,可见他今日的表现,和现在的模样,好似不像装的,或许真的可以原谅一下。
谭漓轻声道:“你起来吧。”
叶嘉附知道谭漓有原谅他的意思,笑道:“就当我给你赔礼。还请你务必尝尝那家的绿荷包饭。”
最后一句话,让谭漓实在没忍住,破声笑出来。
心中实在好奇,那家的荷包饭当真那么好吃?
船至岸边停靠。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往街上走,叶嘉附时不时回头看看谭漓有没有跟上。
谭漓在人群中又看到那对男女。两人含笑前行,有说有笑。按照身量、容貌,谭漓都想从心底感叹一句,真是般配。
齐城。
官兵正在城门口贴布告。
人群中的一名女子道:“还好等来了顾将军。不然齐城说不准就被攻下了。”说到后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抬起袖子连忙擦干。
她身边一位中年妇人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我们在城内,也就是受些惊吓,你是没看到被那些叛军抢掠的人。”她说着双眼溢满泪水,忍着眼泪,摇头叹气。
人群中一男子道:“快看。叛军已经全部被俘。终于可以为陈知县报仇了!”
“是啊,知县大人那么好,那些叛军简直丧尽天良。”
有人提出叛军的消息,所有人全部往布告那里挤,目光齐齐看向那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十分安静。
其中一男子顺着布告上的字迹一路往下看去,越看越生气,心中忍着火,直到最后看完,才啐了一声,道:“写得什么狗屁!知县大人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朝廷做了什么?”
方才哭过的女人这才看完,声音怯怯的,附和道:“是啊,知县大人宽和仁善,不仅对我们好,对城外的难民也是很关心。当时好心开门放粮,现在竟然不但没有功赏还说知县有罪?如今的陛下真是……”
她越说越起劲,一时间口无遮拦,还好被人及时制止。
“别说了!那可是天子。”
女人被这一提醒,当即止住话头,看向四周。
虽说布告前站着士兵,但原本都是齐城的,他们对这次公布的告示也很不满,虽然有人口无遮拦,但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说话的那个人,以示警告。
木栏上端正地字迹一排排竖立,上面写满红色的字迹:
陈阳海作为一城知县,私自打开城门,至齐城陷入混乱,其罪当诛,但念在其人已死,陛下圣恩,不追究其过错。
天上刺目的太阳升起又落下,日月轮转,时间飞逝。
永岁十年,七月中旬。
“陛下,齐城传来奏报。”殿外内侍的声音远远地传进来。
永岁帝眼神有些呆滞,闻言缓缓地放下手里的酒樽,朝殿外看去。
这些□□中没有要事,襄国的叛乱早已平定,礼台寺也已经在修建,永岁帝终于能够松散一些。整日待在殿内饮酒作乐,有时会叫上几个舞姬助兴。
“进来。”他声音拖沓,没有往日的凌厉。
内侍从进来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眼睛只能看到脚尖不断后移,待走到陛下身前,轻轻俯身,弓着腰,道:“陛下。”
永岁帝眼睛迷离,撇了一眼内侍手里的奏报,心里猜到几分结果,也不着急,一手拿着酒樽饮下一口,一手胡乱摸索奏报的位置,拿在手里。
举着手里的奏报,在空中挥挥,不耐道:“下去。”
“是。”内侍继续一直低着头,走出殿外。
永岁帝看着奏章,丝毫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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