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程今越的目光,怀钰立马转过身,不想与那一双眼睛对视。
“杀了就杀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冷笑着,身上的恶意毫不掩饰。
程今越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她倾身朝背对着她的怀钰走去,在怀钰看不见的视线里,她将怀钰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
“你能活下去吗?大衍剑宗弟子无数,这是个血脉支撑的世家,若是你运气好,将宗主一家杀了也就算了,你被冠上通缉令,没有解开封印的你,又能在到处长眼睛的世间活多久呢?”
“当然,我会替你收尸的。”
“想要被装进棺材,有个栖所,还是要一把火烧了化成灰,洋洋洒洒地飘在江上呢?”
“但是我猜,连尸首都不会留给我吧。”
程今越的声音清冷,不急不慢,如清风一般徐徐地说着,话中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笑,但又和平日的感觉不一般,看不见程今越的脸,便觉得这人应当是悲悯中带着一丝冷淡。
“不过,若是你运气不好,还没将人杀了,自己就已经走到末路了,这不值当,怀钰。”
她轻轻摇头,及腰的发丝跟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想要他们死么,我将他们杀了,不就满足了你的愿望了么,你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
“更何况,若是我死了,岂不是更好,你的血契解了,也不用帮我做事了,这不好吗?”
怀钰戏谑地笑着,他是真搞不懂程今越要做什么。
他最讨厌的就是程今越这种人,道貌岸然,口是心非。
“可我不想你死,怀钰。”
“你对我很重要,你应该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
她突然靠近怀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怀钰浑身一怔,整个人僵住了,好像一块硬床板。
他想要说话,可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什么。
程今越靠他靠得太近了,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在怀钰的鼻腔里萦绕,这种温柔的感觉让怀钰的某种东西瞬间死灰复燃,瞬间点燃他的灵魂,就像一阵风卷起漫天飞舞的黄沙。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别着急,这条路上并不孤单,我有你,你有我,不是吗?”
这是第一次程今越抱住怀钰,怀钰没有立马推开她。
“我们”?
这个词好陌生,虽然怀钰知道这个词语,但是这是第一次,他这个人被饱含在“我们”之中,虽然程今越总是这样对他说。
他也值得吗?
他这种人也值得吗?
怀钰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程今越并没有在骗他。
程今越那一双眼睛,是他见过最澄澈的,这样的人,怎么会骗他呢?
怀钰的体温高得离谱,一股热气从他的身上散开,程今越能感受到他健壮的肌肉,宽厚的肩膀,他手上的青筋微微绷起,喉结滚动着,她只能看他的分明的下颌线在紧绷着。
程今越心中莫名有些坏的想法,她嘴角的笑越发浓郁,可还没有等她行动,怀中的热炉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程今越觉得天真蓝,她笑出了声,回味着怀中的温暖,遐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将怀钰的气息记得更加牢固了。
强大精壮的灵根,总是让她移不开目光。
*
练心宫前,一群弟子下了课。
上课的老师名叫孟朝,是大衍剑宗天才般的人物。
年纪不大,风华正茂,少年意气,眼眸坚韧,带着一丝傲气。
他进入大衍剑宗的时间不长,方进来的时候,平平无奇,偏偏这些年进步非凡,如今一跃便要成为剑宗的新一代之首。
之所以平平无奇,更多指的是他的身世。
孟朝出身仅仅是平民,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在大衍剑宗,几乎没有人会看好他。
没有家族给予的灵药法器,在修行的路上可谓是极为艰难。
况且孟朝生性清高,不愿意同这些纨绔子弟同流合污,更是遭受排挤。
可孟朝却偏偏从一群世家子弟里面冲出一条血路,一跃在弟子比试大会中成为第一,如今更是突飞猛进,剑宗更是让他做讲师,为新来的的弟子讲课。
孟朝有本来就有一副好皮囊,加上修为出众,爱慕他的女子便多了起来。
出众就意味着要面临诋毁。
宁志业远远地看了孟朝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了一眼孟朝,不屑地笑着,“孟朝真好意思站在台上,也就他的脸皮这样厚了,他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谁还不清楚么?”
宁志业的家世不算多好,甚至在大衍剑宗里面,算是最下等的,因为出身的原因,一直以来受了不少欺负。
可之后宁志业却发现,孟朝的身世比他还要低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宁志业身世差不多的人以他为首,组了一个小团体聚在一起,站在练心宫的门前,毫不掩饰地讨论着。
“宁哥说的是,一个平民出身的贱种,怎么会比长公子的修为都还高,真是不害臊。”
“功法和法器都没有,还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是做不到像孟朝公子那样,去低三下四地求别人要东西,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他们围在一起,眼神鬼鬼祟祟地四处瞟,边说边用手夸张地比划着。
“是啊,我听说,前几天,孟朝才被长公子狠狠教训了,笑死我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可不知道,我们的孟朝公子差点被长公子打死了,哈哈哈——”
一众人的声音张扬而刺耳,目光不断地瞟向孟朝的方向,生怕孟朝听不见。
因为就算听见了,孟朝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大衍剑宗的长公子程望,摆了明地讨厌孟朝。
就算这样张扬地骂他,也有长公子为他们撑腰。
孟朝自然是听见了,但他也只是轻轻地皱眉,向另一条路走去,嘴唇微抿,淡然地往前走着。
不过他走路的步伐有些怪异,好像是腿瘸了一般,走起路来微微颤抖。
正如宁志业这群人说的一般,孟朝在前几日被程望打了,程望早就看孟朝不爽了,这次终于喊了几个侍卫将他拦住。
但孟朝可不是软柿子,他凭什么让其他人这样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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