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腊月二十七,元璟府终于收到了翊容山送来的寿宴请帖。请帖倒是平平无奇,只是梁疏璟却想到了久久未能露面的墨弃,他同为师门弟子,按理来说本次宴请的客人也应有他,只怕墨弃依旧不知所踪。
元璟府簌簌落了一层雪,江愿安系着当初那件兔毛围边斗篷,迎着漫天风雪推开了房门。推开门的一刹,几片雪花还钻了进来,只可惜一瞬便消散了。江愿安急忙回头将门带紧,额角几缕碎发上还沾着碎雪,笑嘻嘻的凑近他面前好奇那张请帖:
“这是什么?”
梁疏璟伸手拂去了她发间的碎雪,将请帖展开给她看:
“腊月二十七是师父的寿辰,送了不少请帖下山来邀弟子回去替他贺寿,你想回去看看么?”
听到此等好事,江愿安眼中瞬间便亮起期待:
“想啊!只是你说我该带什么回去给师父贺寿呢...”
梁疏璟细细想了一阵,师父其实同大多文人雅客一般庸俗,无非饮茶对诗,抚琴赏月罢了。
“倒不必忧心贺礼,师父喜闻琴,你带琴回山上随意奏上几曲他就知足了。”
琴?那凌澜当初赠的那把焦尾琴岂不是能派上用场?她美滋滋笑起来,全然忽略了梁疏璟在一旁对她的凝视。
“凌澜的那把琴,你就不要想了。”梁疏璟淡淡道。
江愿安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瞥了他一眼:“你少管。”
西域,无双阁。
“翙翎将事情安排的很好,如今请帖应当已经送到元璟府了。”
楚郁回看着墨弃一袭黑衣背对着他的身影,不冷不热开口。只是墨弃听了他的话,并未表现出什么反应。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体内的绝情蛊,你又打算怎么办?”
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要试一试。
墨弃手掌正懒洋洋趴着一只蛊虫,正是楚郁回炼了这么久的那只绝蛊。他闲闲转过身来,将那只蛊虫捏在手心。只是想想便觉得可笑,楚郁回竟然还妄图用绝蛊来废了他当初下的那只情蛊,他才不会给他留下这样的机会。
“不怎么办。既然师兄舍不得心爱之人替你去死,那你就死在她前面好了。”
他懒懒开口,随即狠狠将那只蛊虫捏碎在指尖,抽出剑抵上楚郁回的脖颈。
楚郁回这次没有反抗,倘若他死了,千霜便能重新开始没有他的人生,那他一定义无反顾这么做。
墨弃见他这样视死如归的神色有些恼怒,他想要的明明是楚郁回抽出剑同他堂堂正正再打一架,可是楚郁回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将自己的命视若草芥?
他冷笑一声,果然,感情才是人身上最大的软肋。不过他真是瞧不起楚郁回,明明当初与他同为师父的得意门生,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
“楚郁回,你以为你死了她就能活下来?我会让她亲眼看着你的尸体,一刀一刀被我亲手凌迟,让你们做亡命鸳鸯。”
可墨弃心中仍然不解气,为什么明明要做亡命鸳鸯的是他们,该死的也是他们,可自己的心中却仍然感受不到那样畸形的快感?
去死吧,全都去死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会的,你找不到她的。”
楚郁回漠然开口,如今的千霜应当已经和千露回到她们的新家了。只是他死前还想许下最后一个夙愿,就是希望千霜不要真的忘记他,不论是记他的好,还是坏,只要能记住他就好。
“什么不会!你想一命换一命?楚郁回,你睁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墨弃的冲动与愤怒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为什么有人因为爱会心甘情愿牺牲自己,为什么在爱面前死是这样微不足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这样爱过他?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为他去死?为什么,为什么!?
“你觉得你是谁!?区区毕生见不得天日的野种罢了!”
野种,墨弃,你的名字就代表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没有可怜的野种。
听到野种两个字,墨弃眼底顿时浮现出一阵暴戾,可随即眸光一转,他终于体会到一阵许久未感受过的兴奋,不受控制的笑出来。
只要他们都死了,就没人再知道他是野种了。
“我是野种,那你算什么!?”
他正欲狠狠一剑朝楚郁回刺去,可密室的长廊却急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顿时岔开了墨弃的注意。
“楚郁回!”
长廊传来千霜悲痛欲绝的呼唤,女子一袭霜色罗裙,朱唇灼灼同往日一般夺目,只是手中最常见的那把羽扇却不见了踪影。
楚郁回心头一惊,可下一秒千霜已经挡在他身前,任凭墨弃的剑刺进身体,血液缓缓渗透开来,浸红了她一大片衣衫。
索性墨弃反应及时,楚郁回那把挥面而来的剑被他险险躲开。他当即抽出方才插入千霜体内的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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