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奥奇坎脸上已显出疲态。
他受伤很重,才刚醒来,一路担惊受怕本就是在强撑。此时见了希巴拉克,放下心,困意袭来。
“根本出不去啊。”
有人外在面上了锁,希巴拉克拍门也没人回应。再看窗户狭小,他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可能从那里爬出去。
一回头,见到奥奇坎已经闭上了眼睛,过来蹲在床前。
“困了吗?”
奥奇坎睁眼摇头,低声:“嗯。我伤口疼,睡不着。”
隔着面具,希巴拉克也能想象到他皱眉的模样,不禁担忧。探了他脖颈的温度正常。
“我去喊人开门,叫医生给你开点儿药。说起来,你这次伤得真的很严重,简直触目惊心。这么久都没好,按照往常,最起码也该活蹦乱跳——”
说到一半,见奥奇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要喝水?”
“嗯。”
屋里倒是有果盘,用的都上好当天刚采摘下来的饱满的果子,还有样式别致的精美糕点。
拿到奥奇坎面前,问:“青蜜梅?还是日落果?还有……造型不像龙的龙龙饼干?”
“我要颗粒裹裹,一口咬到软绵绵的肉馅,还有叶片的清香。一想到都要流口水了。”
奥奇坎说得开心,想起希巴拉克做过的美食。
“别开玩笑了。我在这儿去哪儿开火,没有合适的叶片,做不了。”
看出他在开玩笑,希巴拉克挑了青蜜梅送到他嘴边,喂给他吃。
“等你好了,我就再做给你吃好不好?说起来我们之前在小溪边,做颗粒裹裹也是巧合。溪边的叶片简直是为了被做成美食而生,又有了肥美的禽肉,怎么能忍不住不来一份美味的颗粒裹裹。”
奥奇坎咽下果子,道:“我听人说过「总有叶片为颗粒裹裹从天而降」。”
“谚语是这么说的,来形容命中注定。那些肥美鲜嫩的叶片,注定是为颗粒裹裹而生。”
希巴拉克笑了,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青蜜梅汁水。
下意识的动作,擦拭过后见到指腹上的水渍,希巴拉克才惊觉太亲密了,对朋友来说。
还好奥奇坎并没有在意到,不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注定为颗粒裹裹而生……”
“是啊。就像戟冠鸟的歌喉,注定要唱出动人的曲调;太阳照常升起,注定要照耀到纳塔的土地;孤独而勇往直前的勇士,注定会遇到他的同伴。”
奥奇坎为他补充:“勇士也注定会打败恶龙。”
目光灼灼,百分百的确信。
希巴拉克却承受不了一般,目光闪躲道:“可是预言中——”
“我不相信预言,我只信你。”
纳塔的土地上有数不胜数的恶龙,只有斩杀掉众龙之首的火龙王才能停下它们的暴行。希巴拉克一直这么想的。
可就在矿山下面,见到比恶龙还要可怕的东西,当小龙用身体挡住漩涡之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又威严的力量,它生生压制住了阴影。希巴拉克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他。
大祭司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从未在任何预言中见过的人”。
希巴拉克微笑:“你是说我一定会成为英雄。”
“不。你已经是英雄。你救了我,承认我,又帮助我得到认可……”奥奇坎盯着他的眼睛,真挚而又诚恳,“反正你至少是我的英雄。”
他的手掌摊开,一枚水滴一样的绿松石耳坠。
“你送给我面具,给予我‘人’的身份,让我在人类的部族中来去自如,不再受到轻蔑嫌恶的目光。同样地,我的太阳,我的英雄,胜利的石头送给你。”
“愿你信念如火,照亮前路荆棘;愿你重剑如虹,破碎一切阴霾;愿你的智慧如星,指引胜利的方向。”
奥奇坎如此敏锐,早就察觉到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阴霾。
对希巴拉克来说,大祭司的预言并不算得什么,不管有没有这句话,他都会朝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可被人温暖,被人治愈,感受也是如此的强烈。
“你还不接受吗?我手都酸了。”
奥奇坎笑道。
他看见他眼底的喜悦与感动。
“我以为你会帮我戴上。”
希巴拉克接过,绿松石上面还有奥奇坎手心的温度。
“我真的很困了。”
“我在这儿守着你,睡吧。”
奥奇坎依然睁着眼睛,道:“你不休息吗?”
他这么一问,希巴拉克也涌出困意。想起从外锁上的房门,估计一整晚都不会有人来了。
奥奇坎爬到里头,为他空出一段距离,意思很明显。
“也好。明天还有得解释,还要立即把那两个家伙找回来。尤其是阿霍布,居然对你下黑手,真的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希巴拉克从床边站起来,伸了懒腰。
目光追随着他,奥奇坎忽然笑了起来。
希巴拉克好不容易扯掉身上繁琐的衣物,又担心用力过大,扯坏了这精美的衣服。
躺下后,见奥奇坎一见他嘴角更抑制不住。
“不是困了吗?笑我——”
后知后觉,希巴拉克从他的笑容中品味出了促狭——他穿的衣服与面妆。
希巴拉克穿的是女孩子的嫁衣,脸上也涂薄薄一层脂粉,红唇粉面。嫁衣上有不少鲜艳的羽毛与华丽的宝石作为装饰,衣服紧贴腰身显现出他精壮的腰。
修饰女孩的东西,在他身上发挥不出一点儿作用,任谁见了都能一眼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一点儿也不像女孩子,是个精壮的青年。
“要不是图特,我才不会这么做的。他姐姐不见了,就该他做弟弟的顶上!”
希巴拉克嘀嘀咕咕解释。
“哈哈哈。”
奥奇坎笑得声音更大,停不下来,差点儿呛到。
“真的这么好笑吗?都牵到你背上的伤口了。”
“他们说你是,比男人还壮的新娘。”
希巴拉克满头黑线,想把他的嘴角压下,不过碍于他是病患,不敢动手,只在口头上反驳:
“不许笑!病弱到不能参加仪式的丈夫,你怎么好意思笑我的。”
等他笑够了,希巴拉克才道:“你很困了,我看着你快睡吧。”
两人在为新人准备的床上,安静下来,相对无言。
奥奇坎乖乖闭眼,身体很困,不过脑子怎么也安分不下来,全都是方才见到的希巴拉克脖子上的咬痕。
在矿山下的咬痕,已经好了,近距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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