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京营很喧闹。
自詹云湄受人埋伏后,庚祁也受害。
除夕当天,庚祁在城里没能订到酒楼,便回京营,同样是这条路,庚祁也遇到雪崩,他跳车不够及时,大雪压了脚踝,伤得不重,只是走路一瘸一拐,偶尔还得靠蹦跳行走。
模样很独特。
荣宁郡主见到庚祁一蹦一跳的样子,总觉得他像只脾性极冲的兔子,笑话了他很久。
詹云湄对此只露出很浅的笑容。
庚祁坚决地认为自己也遭到歹人袭击,要求和詹云湄一起彻查此案,詹云湄同意他参案。
也许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庚祁这段日子减少了对詹云湄的偏见看法,甚至请求她更卖力查案。
年后,雪慢慢小了。
詹云湄打开演武堂大堂的门窗,细碎春雪无法进,只有寒凉的风,让屋内通透些。
“将军,那日在外的军将太多,确认不了究竟谁去过京郊路段,”陈副将禀告最新案子进展。
詹云湄撑手小憩,闻言,缓缓睁开眼,颔首,“辛苦了。”
“哪里的事,”陈副将不好意思地扣扣脑袋,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凑到詹云湄耳边说,“庚副手不是也在查吗?他说怀疑是同一人作案。”
他一顿,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亦带着点讥讽,“你说,有谁蠢到害京营的人,用同一种手段?”
天边晚云飘来,昏黄的光照射在陈副将脸上,将他的脸切割作两半,明亮与黑暗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詹云湄盯着,弯了弯唇。
她当然知道伤害庚祁的人是谁。
但她依旧说:“这事庚副手也受害,回头多照顾他,不必再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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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春,将军府的花厅里开了很多新花,满树白梨,还有些含苞欲放的果桃花。
果桃不如花桃,不够漂亮,但能结果,华琅每天待在府里浇花种果,当然,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拔掉它们。
果桃下个月就该彻底开花,现在的个头却都小小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要开盛花的兆头。
华琅试图找出到底是哪一步出问题,定植的步骤专门问了府里负责花卉的下人,还是长得不如他们种的大。
他喊来姚淑娘,姚淑娘看了看,说:“华琅公公,这个得淋粪水。”
华琅嫌弃皱眉,“那算了。”
果断放弃种桃子。
姚淑娘道:“您要是不愿意自己弄,让下人们来淋就好。”
“不了,臭,”华琅仍旧拒绝。
他爱干净,到一种极端的程度,衣物隔几个时辰就要换新的,怕身上气味蔓出来,床褥小半月就要一换,他嫌弃詹云湄每天都在外面跑,晚上还要钻被窝,把外边的脏灰都带回来,即便她每天回府都有好好清洗。
华琅换完衣物,坐在大堂里等詹云湄。
只要他数十个数,詹云湄不回来,他就开始用晚膳,然后把自己洗干净睡觉。
而且她越来越不知廉耻,竟敢用手玩他的嘴。
华琅抿了抿唇,仿佛还有那般感觉。
“外面的果桃怎么死一地?”詹云湄风尘仆仆归来,姚淑娘上前替她褪下氅衣。
姚淑娘眼神投向华琅。
詹云湄立刻懂了,笑着去洗手,“开心就好。”
詹云湄的话发自肺腑,她真心实意盼着华琅高兴,他在府里转来转去,她总觉得他在刻意勾引,但是他不愿意,未必强迫?
也不是不行。
但怕他应激。
用完膳,詹云湄兴致缺缺回书房,京营抱了一批公文给她,关于雪崩案子的。
而华琅则是回主屋,歇一会儿便睡了,他的日子向来平淡乏味。
在他吹灭灯盏,躺下以后,隔壁书房还有亮光,那点光沿着门缝爬进来,在他眼里分外显眼。
也不知怎的,华琅有些睡不着。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子里有一张脸,是詹云湄的。
詹云湄的笑容温柔,浅绵,不是华琅印象中的粗犷武将模样,她笑时是很和善的,给人十足的安全。
手指深入的模样浮了出来,一点一点侵蚀华琅的理智,直到指尖触摸到舌根,他承受不住,胃与喉都做出反应。
华琅猛然惊醒。
半梦半醒时,竟梦见詹云湄了,吓出他一身冷汗,摸了摸被子打算把自己捂紧,忽然碰到一处温暖。
华琅快速转身,詹云湄的手探过来,捂住他嘴,双眸相对,一边惊恐,一边疑惑。
“梦魇着了?”詹云湄顺势把华琅揽进怀里,指尖穿/插在他后发间,“你脸都吓白了。”
“我还真是梦魇了,梦见妖怪了!”华琅一把推开詹云湄,怒目圆瞪。
“噢,那我是妖怪了?”詹云湄笑了起来,“刚才你一直在喊我名字,还以为华琅公公想我呢。”
华琅僵住。
什么叫一直在喊她名字?
他怎么可能喊她名字!
她都把他玩成那样了,他如何能开口!
华琅快速眨眼,嘴唇抿了又抿,唇瓣愈发红润。
詹云湄看了一眼,想笑。
她随口胡说而已,他紧张什么,真那么怕她?
虽然这样想,但詹云湄还是继续吓唬他,“你一直詹云湄詹云湄的喊呢,我在书房都听见了。”
太过夸张,华琅就意识到她在逗他,惊慌失措瞬间消失,转而摆回他阴郁面容,冷道:“滚!”
詹云湄的笑容挂住,很快就变得很假,但她没怎么生气,他的撒气……她很喜欢。
因为他始终是纸老虎,真恼了,得去上吊,而不是在这里吼她。
她不说话,躺进被窝。
“你?”华琅吃了一惊,她怎么什么都不说了?
不该说点什么,或者对他动手动脚吗。
华琅反思起来,会不会是自己今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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