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后起,嬴政连续解决了吕不韦的两个党羽,却也算不上他的心腹,又派人去监视远在河西太原郡的嫪毐,接着就是在朝中大展拳脚。
但一连过了十日,宣瑾和温若锦都没被他召见,而且温若锦在大理寺的权忽然被同级官员夺走了三分之一,就连宣瑾的木材生意也没那么景气了,他们二人甚至在上早朝时,也不像之前般有话语权。
这消息可太坏了。
阳光撒在观景台上的实木桌案上,而后蔓延至地上,乃至宣瑾的裙摆上,金丝线的光泽闪烁着,如同那杯茶水的波光。
她坐于温若锦对面,中间放了一个小棋盘,可棋中之人无心下棋,皆握着棋子做着思考,胳膊依靠在扶手上,仿若被定格住了。
这观景台是温若锦有钱后为自己买的,处在闹市之中,有两层楼那么高,楼底是书铺子,从上往下看,往来百姓都可尽收眼底,不仅如此,这个书铺还是一个情报网,各路消息大部分会汇聚于此。
喧闹的集市上,走过的人逐渐变少,天色昏暗下来,寒风吹过,坠下沙尘大的雨滴,滴在他二人的手上。
“你说……你说嬴政究竟是什么意思?冷着咱们算什么?”温若锦总算忍不了了,一掌拍在棋局上,搅乱了原本的布局。
宣瑾将棋子扔进缸里,说:“他是怕咱们与吕不韦一样,会成为他的阻碍。”
“你是说……他会杀了咱们?”温若锦紧皱着眉,眼眸中的不可置信很快替换成了恍然大悟——
“没错!我们……我们就仿佛历史上的吕不韦,替秦朝招揽贤士,替他收揽人心,替百姓做主,就这样,我们在朝中的势力渐渐稳固下来,现在整个朝堂,恐怕没有不认识咱们的,就如那被他厌弃的吕不韦!”温若锦两手一拍,“好啊,他要是真的准备杀我,我可不介意当一回荆轲!”
宣瑾拍了拍他的手背,“先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们还能为他做什么,才不至于让他杀了。”
温若锦两手捂脸,“哪有什么了?陪他攻打六国?他有蒙恬,李斯,商鞅,还有那么多秦朝名人,咱们进去,真是连话也插不上。”
“再说吕不韦,为他做了那么多,最后不还落得个辞官还乡?等再过个两年,便会饮酒自杀,我可没有他这魄力,敢喝毒酒,我也怕死在刀下,连死都不敢死,实在是太无用了些。”温若锦摇摇头,早知今日,他就该和以前一样,不插手这朝堂事。
“是我拖累了你。”宣瑾轻轻说,无奈的眼睛看着他,“当时就该我自己闯进来的。”
“你别这样说,这是我自愿的,若是最后下场真的惨不忍睹,那也是我选错了,与你没关系。”温若锦才不会怪她,相反,他感谢她还来不及呢,没有她,或许他真的会做一个旁观者,毫无生活目标。
“不过说真的,咱们绝不能去参与领兵之事,且不说咱们不会领兵,就是会领,作战也是不如人家的,虽然有弹幕在,可以为我们出谋划策,但……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主将死的大有人在,我可不想咱们死在敌军手里,就更别提被俘虏了,这根本不是人能忍下来的。”
宣瑾点头,她再怎么想插手秦朝事,也不会插手战争,因为秦始皇统一六国是注定的,没有他们也一样,他们何苦为自己增加死亡的风险。
再说领兵本领,别看他们现在有弹幕,可也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用到秦国的战场上,那又是另一回事,不是他们不愿意用那些人提出的办法,而是一旦打输了,就真的给了嬴政杀他们的理由。
嬴政起初对他们和蔼,那是因为他有利可图,他需要见到别具一格的政策,而宣瑾和温若锦让他见到了,甚至让他有些明白民心的重要,那么没了他们,他也可以按部就班,并且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再为他们所提出的政策锦上添花。
可以说,嬴政是个伯乐,但是千里马并不止他们二人,他大可以找个一心忠于他的,来为他的大业操劳,而宣温两人,明显不在这其中。
他们曾经说出了太多与嬴政悖逆的思想,早已在嬴政心底留下了不可操控的种子,可当年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小透明,现在不同,他们什么都有了,于嬴政而言,他们就是个定时炸弹。
由于他们来自未来,可以无休止地告诉他,秦国是怎么灭亡的,给他灌输“如何才能统治好国家”的思想,可是嬴政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听过良言劝诫的,可是在听之前,他往往会先杀两三个人,来以此增加自己的威严。
他们不敢肯定,这个被杀的人不会是他们。
嬴政听他们的劝告,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有利于他的统治,可很明显,宣瑾与温若锦更向往的是人民自由,阶级平等,他们在奋力推进此事,大理寺就是一个起点。
所有百姓不敢与王权贵族斗,可他们敢,让他们这般无所顾忌,倒也不是因为有嬴政撑腰,嬴政才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他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特权,可以有属于自己的暗杀队伍,也因此,在这四年,嚣张跋扈的、仗势欺人的贵族们,在他们手底下一个个消失。
以前他们觉得没什么,这几日一细想,便觉得其中不对,嬴政他根本就是想借用他们的手,除去那些碍眼的人,那些贵族没有兵权,不敢公然挑衅,更何况宣瑾和温若锦手上有铁证,面对这些,他们只有一死,才能保全家人。
连坐之事在大理寺是不存在的,所有被杀或被流放的官员,都不会牵连到家人,他们以为的仁义,到现在竟觉得有些可笑,因为一旦他们从大理寺离职,那些没有被牵连的人们,就会如同疯狗般扑上来。
因为在一年前,就发生过这种事。
但作为第一个扑上来的人,却没有被处死,嬴政放了那人,现在想来,不是嬴政被他们的仁心打动了,而是在变着法的告诉他们,大理寺的官员可以杀,只不过不是现在。
之前他们以为,只要一心向着嬴政,不生出谋反的心,嬴政就会一直留着他们的性命,现在看来是他们想错了,不是不杀,是时候未到。
他们曾经可以与嬴政推心置腹,现在也可以被嬴政弃如敝履。
于是这个定时炸弹,需要一个契机才能被拆除,嬴政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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