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仪月和同事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偶遇。
宋婕盯着她眼底那层淡淡的青色,想起昨天是休息日,戏谑道:“昨晚有安排?”
“那真没有,”陈仪月从店员手中接过制作完成的美式,手心冰丝丝的,顿时少了几分困倦,无奈的耸耸肩,说出口的答案令人失望:“单纯失眠。
“是吗?”宋婕与她并行,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却也不再追问,另起话题:“下周我朋友的酒吧开业,一起去玩玩?”
陈仪月笑了下:“有时间一定。”
自打黄芯被辞退后,办公室以大压小的风气好转了不少,正值风口浪尖的时候,谁也不想冒险触大boss的霉头,而容珩也因此在众人眼中落下了类似于“冷面阎王”的形象。
“月月……”
“怎么了?”
出声的是与她同为实习生的文茹,两人同为A大金融系的学生,原本就有私交,如今又是同事,关系便开始密切起来。
文茹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几乎算得上是哀求,食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蓝色文件夹,小声解释道:“容总出差了,这份文件要交由那位签字,拜托拜托……”
陈仪月今天暂时没有要和容珩亲自对接的工作,一时间又想到他的名字,脑子莫名有些发热,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帮你给肖助?”
文茹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谢谢你!”
真是谣言害人啊,陈仪月心想。
以总裁办私底下的八卦传播能力,不知道容珩会被形容成什么洪水猛兽的样子。
接过文件夹,等文茹走开后,她坐在座位上犹豫了两分钟后,起身往肖助的小办公室走去,不料刚走到门口就被路过的宋婕拦下。
“找肖助啊?他临时和容总一块儿出差去了。”
手上的文件夹突然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拿着不对劲,却又没办法放下。
十五分钟后,陈仪月认命的敲响了容珩办公室的门。
“进。”还是熟悉的声音。
寂静的室内,响起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轻微响声,大抵是得了什么看见容珩就会脸红的病,陈仪月匆匆的扫了自家上司一眼,找准方位。
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挂在座椅后,衬衫的扣子却完完整整的扣到了顶。
敛下眉眼,看见男人骨骼感颇重的指节正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注意力并未因他人的闯入而分去半分。
陈仪月眯了眯眼,眼神强硬的从他修剪整齐的指尖挪开,将文件翻开:“容董,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容珩敲打的动作一滞,略微抬眼,将女人的神色完整的收入眸中。
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被他捕捉,眼神略过她鬓边小巧的紫色耳坠,容珩拿起手边的笔,在她提前翻好的页面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下笔行云流水,字迹遒劲有力,连被他握在手中的钢笔都显得矜贵万分。
因发力而略微凸起的青筋犹如藤蔓般缠绕住陈仪月的视线。
嗯……看上去手感就很好的样子。
容珩抬头,将文件返还给她,对视的瞬间,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很紧张?”男人冷不丁开口。
指尖刚摸索到文件的另一端,像是被抓住尾巴的小老鼠,陈仪月摇摇头:“没有……”
悬在半空的文件夹被男人稳稳的托在指尖,对于她的否定回答,容珩不置可否,小臂卸力,银色边框下的双眼深邃,目光却仿佛有千均重。
“拿稳。”
——
走出办公室后,陈仪月惆怅的猛吸了一口冰美式,试图用凉水将脑中的火热浇灭。
“嗡——嗡——”
桌上传来手机振动的嗡鸣声,思绪被打断,看向手机屏幕,“季荷”两个字郝然出现在陈仪月的视野之中。
她轻触屏幕按了挂断,随即进来一条短信——
仪月,晚上回老宅吃顿饭吧。
“吃饭?”
“你们和我有什么饭好吃的?”
宋致君坐主位的饭桌上,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惊愕,怎么也没想到三年来都称得上乖觉的继女,竟然在饭桌上甩了筷子。
反应过来后,他猛地拍了一声桌子,横眉冷眼看向她,厉声斥责:“没规没矩!”
“怎么?您两位都要把我卖了,还不允许我发点脾气?”
“不知好歹!”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久未被如此冒犯过,眼神怒火中带着傲慢,嘲讽道:“要不是我同意阿荷将你接回宋家,你以为你能遇上这么一桩好婚事?”
“仪月,你能嫁给盛家,想必你远在千里外的奶奶也会高兴的。”季荷温声劝阻道,走到亲女儿身边,想拍拍她的手,却被人躲闪开来,一时间神色有些僵硬。
陈仪月只觉得看这夫妇二人一眼就觉得恶心,呼吸沉重的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面上平静,餐桌下的手指却在无意识的颤抖,仿佛嫁给盛家是什么天大的恩赐,而她是最应该迫不及待的那个。
两家敲定订婚的日子正值春节,距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正式的婚礼则在陈仪月毕业后举办,届时南城所有名流都会参加,宋家也会正式对外公开承认她宋家长女的身份。
“别和我提奶奶。”她冷声道。
“不是好事吗。”陈仪月倏然站起身,朝季荷露出一抹笑,随即像是想通了似的开口。
“是啊,盛大公子风流倜傥,年轻有为前途无限,谁嫁不是赚?”
宋致君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轻蔑,在以为她要妥协了的下一秒——
“既然这样,宋先生这么喜欢您,怎么不把这种好事给您?”
“混账!”
“砰——!”
瓷碗砸过陈仪月的后脑勺,发出沉闷的响声后碎裂在她的脚边。
离开餐厅时,身后传来季荷隐约的啜泣,佣人上前劝阻的脚步慌乱,中年男人的声音沉到怒不可遏,听的她头昏脑涨,只觉得恍惚又讽刺。
“陈仪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仅有你奶奶,我还有一万种方式让你从A大毕不了业!”
门口名贵的花瓶落得同瓷碗一般无二的下场。
陈仪月连挂在一旁的大衣都没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宋家。
祸不单行,一路走出别墅区,上车后,陈仪月才发现家门钥匙忘在了公司,只好让师傅掉头,路上又恰巧出了车祸,将近九点半才抵达目的地。
冷风萧瑟,陈仪月刷卡上楼,办公室一片漆黑,从抽屉里找到钥匙后,发现唯独茶水间的方向还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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