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抖什么?”
房门轻掩,窗檐半合,春日里的夜风裹着凉意悄无声息地吹进屋内,将那帐子帷幔吹得沙沙作响。
屋中未点烛火,窗缝中透出的一点月光却极为清亮,倾泻在床尾处,照清散落在地下的女子绣鞋和金银钗环。
墨色的帷幔密不透风,清透的月光照不进床榻里的景象。
陆乩野在战场上早已习惯了夜间作战,即便里面一片漆黑,他依旧能将身下人看得清清楚楚。
少女躺在他身前,发髻几息前已被他拆下,如瀑青丝铺在她身后,异域舞裙层层叠叠堆在她脚踝处,她莹白的身子便如一朵被红花青丝簇拥的花蕊一般,细腻的惑人心。
陆乩野情难自已地俯下身吻她裸露在外的长颈,手心掌着她纤弱的肩头,将她的颤抖都握在手中。
殷乐漪浑身紧绷,从被陆乩野抱上这张陌生的床榻时,她便紧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从主动向陆乩野示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与他亲密这件事迟早会来。
闲时她想到这男女之事,便在心中多番劝解过自己,若要让陆乩野这样的人庇护她,她不可能什么也不付出,更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在魏国现在的处境四面楚歌,更是离不了陆乩野的羽翼,比起一具身子,殷乐漪更惜自己的命。
至少在此时此刻,她还不想死,所以顺应陆乩野的心意,迎合他讨好他便是她该做的。
这些道理殷乐漪早已想的明白,可她今年不过十六,还是少女天性,从前更是未尝过男女之事,更未涉足过风月,对与男子亲密这事她便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和抗拒。
她一身玉肤极其娇嫩,陆乩野的掌心有茧,在她身上拂过之时带出的粗粝触感让她根本无法忽略,他碰她时的力道与温度还有他指尖曲起的弧度,哪怕床榻里漆黑一片,她也好像能看见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的动作。
越柔软的地方这粗粝之感便越让她身子发颤,轻薄的舞姬抹胸根本盖不住他的力道。
像是感觉到她抖得厉害,陆乩野的呼吸带着热意落到她面颊上,“抖什么?”
殷乐漪咬着下唇不敢应他的声,怕自己一张嘴便哭,又得陆乩野一句“扫人兴致”。
她不答,陆乩野的身子便又压的更低,手指穿过她臂下勾到她后背的束带,他将她的身子微微抬起,勾着那细带扯下,正要将那火红舞衣拉下之时,殷乐漪忽然抬手按住。
“陆少将军……”殷乐漪柔声唤他,竭力压住嗓子里的哭声,“我有些怕……”
陆乩野掌主她的后背将她整个身子托起来,沉声问她:“怕什么?”
殷乐漪垂着首躲开他灼热的吐息
,吞吐道:“我……我未与男子行过此事……我呜害怕……
她讲到最后还是未能忍住哭腔,却仍谨记不敢声音哭得太大,只能细声细气的啜泣。
她不知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娇美动人,陆乩野只觉胸腔里生的那团火更加躁动不已。
他抱起殷乐漪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掌心摩挲着她寸缕未着的后背,“你害怕,那我的火谁来消?
春衫轻薄,殷乐漪今夜的异域舞裙更是比春衫还要轻薄上三分。她一坐在陆乩野腿上便能马上感受到他的异样,他的体温更是烫得仿佛能将她灼伤。
殷乐漪怕极了,无助的摇头垂泪,“我不知道……
她哭的实在惹人怜爱,不像灭火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陆乩野寻到殷乐漪早已被她吻得泛红的唇瓣,用力狠狠地亲咬上一口,像是为了宣泄他无处可施的欲念。
殷乐漪被陆乩野咬的娇吟,想躲开又被陆乩野更紧的箍住腰肢按回他腿上。
“殷姮,你与我在一处迟早是要经这一遭的。
昏
暗里,陆乩野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蠢蠢欲动的兽,语气有了几分冷意,“你难道想反悔吗?
“……不是。殷乐漪忙否认,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我就是害怕,我很怕……
她的泪滴到陆乩野的下颌上,温热的和他此刻的体温不相上下。
他声线都变粗重,“殷姮,你知不知晓我此刻很难受?
殷乐漪敏感的听见陆乩野的呼吸变得更重,她虽不知这是为何,但心中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一手按住胸口摇摇欲坠的抹胸,一手颤颤巍巍的环住陆乩野的脖子,青涩的向他示好,“还有别的法子,能让你不这么难受吗?
殷乐漪说完更是眼一闭,将头依偎的靠在陆乩野肩膀上,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缩在了陆乩野怀中,违背着本心的去讨好他,“我也不愿见你这么难受的……
她虽在陆乩野面前一向乖巧,但甚少有这么主动投怀的时候。
殷乐漪本就是他掌中之物,若换做从前,他便该肆意随心的待她,便是用强也是理所应当。
但陆乩野摸到她脸颊一片湿润,投入他怀中的身子更是抖如筛,他体内叫嚣的欲念之中竟混入了一丝怜惜。
陆乩野情不自禁地垂首吻她的唇,殷乐漪只轻微的挣扎一下,便乖乖的再也不动,由着他含吮吸取。
不再抗拒,殷乐漪渐渐地也有些迷失在陆乩野的吻里,另一只手被他的大掌覆上握住,随后又被他带着从他滚烫的胸膛一路下滑到腰际,再到那最热之处解开束缚。
陆乩野沉着嗓在殷乐漪耳畔循循善诱
“知道该怎么做吗?”
殷乐漪又怕又茫然只觉双颊和手心里都烫的厉害“……我不知。”
陆乩野轻笑一声似是嘲她无知。
他的大掌带着她的柔荑曲起环住她想退缩被他哑声喝住:“你敢把手收回去我便让你今夜无法安睡。”
殷乐漪忙认错“陆少将军我不敢了……”
她柔声细语极是动人偏唤出的陆少将军四字在此情此景让陆乩野觉得异常刺耳。
“唤我陆郎。”他声线里掩着难耐。
殷乐漪对他言听计从柔柔的又唤一声:“陆郎……”
这一声陆郎缱绻无比恍若情到浓时她对陆乩野的一腔柔情都被她从唇间吐露了出来。
陆乩野将殷乐漪腰身箍的更紧试图拖着她一起坠入这片欲海。
屋外月色流转将窗缝里透出的那一缕月光也带走夜又更深了几分。
……
都城里的达官贵胄昨夜有一半去了教坊司一夜之间陆少将军有妾室的风言风语几乎传遍了都城内所有的官宦之家成了贵爵功勋们今日里争先谈论的热闻。
越国公府的前厅内陆聆贞向着阿爷和母亲哭诉。
“定是那日我在成衣铺遇上的女子表哥就是为了护着她才险些要了我性命没想到那女子竟是他的妾室!”
她扑进母亲怀里痛哭不已
“住口!”越国公拍案而起“你还有脸在家中编排你表哥不是?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日前都在那成衣铺里干了什么仗着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你就仗势欺人砸了人家的铺子!”
“我和你父亲戎马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欺压百姓之事莫说你表哥要打杀你我今日都想除了你这祸害!”越国公气的手抖“来人把家法给我取来!”
他们武将世家的家法可比那些文官家里的家法要残酷的多若稍不留神丢了命也是有可能的。
陆聆贞吓得紧紧抱住母亲“……母亲救我!”
陆夫人护好陆聆贞哭着对公爹道:“爹聆贞她纵有千般不是您看在她阿父的面子也该饶了她这一次啊!她一出身她阿父就被派去镇守边关如今她都长成了大姑娘可见她阿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啊……”
“她自幼身边没有个做阿爹的教导儿媳又懦弱不中用所以才把她教养成这个样子。爹您若是要罚便罚儿媳吧……”
越国公性子刚正唯一的儿子也是因他才从了军这才致使儿子与妻儿们分隔两地十几载。
他心中
本就对儿媳孙儿们有愧意儿媳又代替儿子在他膝下尽孝多年他对儿媳孙儿又怎么下得去手。
“……慈母多败儿!”越国公气的拂袖。
陆长廷正要出门听到家中这么大的动静便又折返回来。
母亲与妹妹抱头痛哭阿爷气的吹胡子瞪眼陆长廷一脸头疼的走进来“阿爷莫要动气那间成衣铺我已遣人去赔了钱财给那掌柜诚心实意的道了歉。”
陆聆贞从小犯错陆长廷这个兄长没给她少善后她将此也当做理所应当“阿兄那你再帮我做一件事罢。既然表哥已经纳了妾那便让我嫁过去做正妻到时我再让表哥把那妾室休弃了也不算辱没我们越国公府的门楣……”
“陆聆贞你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陆长廷也被她这亲妹妹给气得不轻“你表哥什么时候说过想娶你?人家放着贤良淑德的公主郡主不娶娶你一个刁蛮任性的泼皮小娘子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陆聆贞心高气傲一心想嫁陆乩野被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当着面如此责骂她更是被激怒“我不管!我这辈子除了表哥我谁都不嫁!”
这个国公府里能收拾得了这个胡搅蛮缠的陆聆贞的也只有陆长廷。
“来人把小姐给我关到她的闺房里禁足半月。”陆长廷发话“若被我知晓谁敢将她从院子里放出一步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陆聆贞撒泼反抗但大公子都发了话下人们也不敢抗命几个婆子架了陆聆贞就往她院中去。
陆夫人心疼女儿斥责陆长廷“长廷贞儿可是你的亲妹妹!”
陆长廷早已习惯了母亲的不辨是非也不愿与她为了妹妹的事辩的面红耳赤“母亲她聆贞已经长大成人如若还不对她严加管教往后嫁去别人府上还是这般胡搅蛮缠
陆夫人闻言眉心皱起丢下一句:“你是聆贞的嫡亲兄长如今二十有二却还是只能在翰林院挂个闲职。你要是能像那陆乩野一样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受陛下恩宠又有谁敢瞧不起你妹妹和我们国公府?”
她说罢便辞了越国公离开前厅陆长廷却被母亲的一番话训得在原地愣了愣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长长地叹了口气。
越国公将他母子二人的嫌疑看在眼中他走到陆长廷身前拍了拍他的肩“是阿爷的错。”
陆家在军中的威望甚高陆长廷若从军必定早已平步青云但这样在朝堂上便太过树大招风极易被**劾功高震主对陆家不利。
所以陆长廷的从军路自小便被越国公砍断了而魏宣帝虽面上待陆家
一如从前但暗地里其实也在敲打否则陆长廷又怎会在翰林待了三年也没能进入官场。
陆长廷对此心知肚明“阿爷莫要道歉折煞孙儿了。”
越国公又长叹了一口气想起方才他说的话“对了你说起阿圻配公主和郡主的婚事难道是陛下有意给他赐婚?”
“陛下那边尚未得知。”陆长廷将自己听到的尽数告知“但是有几个宫的公主的确属意阿圻做驸马。”
越国公闻言面色愈加凝重起来。
骠骑将军府内傅谨今日一早便将那买画的摊贩带回来打算交给公子审讯。
可他从早朝等到散朝也未见自家公子从屋中出来两扇门
紧闭。想让自家兄长去敲门询问但他兄长却极为识趣并不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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