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晴表情不变,仿佛完全听不出话中的讽刺,反而轻轻拍了拍手,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严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当真是误会我了。 这‘以文会友’可不是今日才有的,之前历次聚会也都玩过的。
“一来呢,是增添些雅趣,二来也是让才思敏捷的姐妹能拔个彩头,大家同乐罢了。”她环视四周,笑着问其他人:“在场的诸位都是知道的,绝非有意为难姐姐。”
几位贵女立刻附和:“正是呢,只赏花喝茶多无趣。”
“不过是游戏,严姑娘莫要多心。”
她不等严令蘅反应,便立刻凑近一步,故作亲昵地凑近她耳边,娇声道:“姐姐放心,我怎会真考校你,更不会为难,定给你出个极简单的,保管对得上。”
随即,她扬起声音,面向众人,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严姑娘,请听我这上联: ‘开门迎福寿’ 。”
此联一出,周遭为之一静。
这上联未免也太简单了些,还是过年最常见的春联,完全稚童说吉祥话的程度,就连不识字的百姓都能背出几句来。与之前的精妙上联简直云泥之别,羞辱意味达到了顶峰。
“噗嗤——”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随即像是火星溅入枯草堆,压制着的窃笑声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许多贵女都用团扇或衣袖半遮住脸,连嘲笑都带着骄矜的意味,但眼神中的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苏芷晴站在那儿,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我可是在帮你”的神情,仿佛全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恶事,只满脸期待地看向严令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着看这位出身将门的严姑娘,如何应对如此简单的考题,以及这铺天盖地的无声嘲弄。
严令蘅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不以为意地开口:“举手纳吉祥。”
所有人都把她当小丑戏耍,她越是激动就越显得狼狈,反而这般没反应,才显得对方像个小丑。
苏芷晴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立刻拍手,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高声赞道:“哎呀呀,严姑娘这下联对得好,对得妙啊。姐姐不愧是将门虎女,真是文武双全,令人刮目相看,甚是佩服。”
她这故作夸张的赞叹,明显还在戏弄严令蘅,显然是想把这“小丑”的名头钉在她身上,根本不给反抗的余地。
很快她侧身做出邀请的姿态,亲切地道:“严姑娘大才,快快请进。妹妹这小小的门槛,怎拦得住你?”
这一番完美的操作,连消带打,试图将刚才那场羞辱轻描淡写地揭过,仿佛一切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游戏。
“进?”严令蘅挑眉,“苏姑娘这‘请’,我可不敢轻易应。方才妹妹说了,这是‘以文会友’的规矩,有来有往方显公平。”
她顿了顿,语气从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既已对上了你的上联,按规矩,是不是也该轮到我出一联,向诸位讨个彩头,博大家一笑,如何?”
她根本不给苏芷晴拒绝的机会,直接将“游戏规则”反扣了回去。
苏芷晴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想说什么,却被严令蘅那平静的目光逼退了。
“我的上联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此联一出,满园寂静。
这是一个网上流传经典的谐音巧对,短短一句话,却构建了一个完整、连贯且通顺的故事,还充满了遗憾的意境。
历史上对此联的下联众多,但都难以做到音、义、境完全工整的“绝对”。
方才还窃笑不已的贵女们瞬间哑火,一个个蹙眉凝思。
苏芷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额角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求助地看向江静舒,期望这位才女能给出答案。
江静舒也是蹙紧眉头,反复默念了几遍,嘴唇微动,似乎想尝试,最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此联太难。”
另一位贵女悄悄眨了眨眼,用口型和手势比划着,显然想提醒。
严令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诸位不必私下传音,更不用张牙舞爪地比划,各位可都是淑女,要是做出什么丑态,可就不好了。若有什么佳对,但说无妨。我这对子,本就是请大家一同品玩的,人人都可对。”
那几位想方设法提醒的姑娘们,皆是脸一红,低下头去,不敢再出声。
江静舒沉吟良久,终究不甘心,尝试着开口道:“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哉家子。”
众人一听,先是觉得巧妙,但细细一品,便觉“添”与“提”、“遇”与“掉”在词性与意境上,终究差了几分火候,不够工整完美。
场面一时僵住了,无人能对。
苏芷晴急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汗水几乎要浸透鬓角。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自己却被架在了火上烤!
严令蘅抬眼扫过众人,看着那些方才还窃笑不已的贵女们,此刻却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模样,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愈发明显。
她轻啧了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轻蔑:“看来诸位姐妹平日里吟风弄月,自诩清流,真到了要较真章的时候,也不过是些只识穿戴、不通文墨的俗人。连个小小的对子都对不上,真是无趣得很。”
她非常记仇,受邀参加赏花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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