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陈闲余,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陈闲余想,他懂这小姑娘突然跑来找他是为什么了。
因为,她是穿越者二号啊。
她很可能以为自己这个原著剧情中,多出来的大哥也是穿越的,所以急于来找他确认。
陈闲余站起来,然而还是矮张乐宜一截儿,他默默回道:“你不像公主,当朝公主中也没有一个叫白雪的公主。”
小姑娘不认输,目光怀疑的看着他,“那你是怎么知道咸鱼的?”
陈闲余轻笑一声,“听人说的啊,你没听说过这个词儿吗?”
大概是他表现的太自然淡定,以至于叫小姑娘脸上的失落越发明显。
她大失所望,长长的叹了口气,跳下板凳,沮丧的推门而去,小小的背影蕴藏大大的失落。
陈闲余耳力很好的听见她低声嘟囔的一句,“完了,不是同乡,看来想从反派手下拯救丞相府还得靠我一个人的努力,唉……”
陈闲余悠闲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出了金鳞阁院落大门,彻底消失于黑暗中。
陈小白老早就回了他的院中待着,吃饱了饭,在消食,只是刚刚又不知从哪儿弄回盘糕点在吃,见他回来了,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闲余瞄了她手里端着的糕点,吓唬她,“小心吃多了撑破肚皮。”
陈小白:这人又在胡说。
“不会的,我还能吃。”
“夜里不要吃的太撑,会睡不着。对身体也不好。”
“哦。”这听着倒像个正经理由了。
她以为陈闲余望着院门的方向还要发会儿呆,就听这时陈闲余突兀的笑了下,陈小白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有些茫然。
“小白,你觉得金鳞阁这名字怎么样?”
陈小白吃着美味的糕点,“还行,好吃。”
“嗯,我也觉着不错,金鳞阁住我这个上京来的逆子,正正好。”
嗯?
陈小白总觉着这话有哪里不对,扭头看向陈闲余,只是后者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还叮嘱陈小白别再吃了,该回去睡了。
陈小白:啰里吧嗦,我端回去吃。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所以这个他父亲一早便建起来的金鳞阁,便是在等着陈闲余这个主人入住吗?
但问过管家下人,明明他父亲回家时见到陈闲余自己也很意外,这证明他事先也没料到自己会有个儿子找上门,可明明连院子都事先建好了不是吗?还是说,陈闲余没告知他今天上门的事呢?
“哥,你好端端的念什么诗啊?”张文斌搞不懂他大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沉思什么,突然听他嘴里低声念出一句,忍不住吐槽。
扔下手里看了一半儿实在看不下去的书,跨坐在张知越书桌对面的凳子上,显得好奇又有几分担忧,张文斌:“你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真要被爹将名字记入族谱啊?那娘怎么办?”
“娘可是直接被爹气回尚书府了都,要是知道这事儿,怕是更不愿回来了。何况这个多出来的大哥一看就是个混不啬的,一点礼仪都不懂,将来咱们家还不得被他闹个鸡飞狗跳啊。”
这么多年,他们三兄妹还没见张夫人生这么大的气过,他都怕他爹因为要认陈闲余这个儿子,最后把这个家搞散了。
张知越今年十八,比他二弟张文斌大上三岁,但不过三岁之差,看起来却是比他稳重了不是一点儿两点儿。
张文斌话里的意思他懂,可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张知越表情半分没有变化,只淡声反问他道,“说完了吗?”
“你该写功课了。写不完,明天夫子就该罚你了。”
张文斌一秒变苦瓜脸,垂头丧气的往自己的书案走,走到一半儿,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又回来趴到张知越的书案上,讨好的笑,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哥,“大哥,夫子交待的策论你写了吗?能不能……”
“不能。”
张知越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合上书本,“策论自己写,不然等明天杨夫子和李夫子互相一询问,咱们俩都要遭殃。”
毕竟这事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张知越算是被他这个弟弟给坑出经验来了,预防被弟弟坑的躲避办法就是,不给抄、功课自己做。
张知越已经完成今天的课业,该回房睡觉了,临走又想起来交代,“对了,以后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三弟,我排行老二。你该叫今天来的那个人大哥,别记错了。”
!
张文斌目瞪口呆,傻傻的望着张知越离开的背影,震惊了两秒半才想起来反驳,“少来!我才不叫他大哥呢!”
“他算哪门子大哥啊!你你你…还有你,我今后也不叫你大哥了!”
想让他叫陈闲余为大哥,做梦还差不多!还有张知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叉着腰骂,“你对娘不孝顺,我要告诉娘去!”
前半段气势不足,惯像是虚张声势,唯有后半句的告状说的是理直气壮。
然后回应他的,只有门外人轻飘飘的两字,“随你。”
但出了门的张知越这时想起来,今夜在饭桌上,陈闲余叫的张文斌的那声二弟,从前听习惯了他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是该叫张文斌一声三弟吗?
如果张文斌是二弟,那他该叫自己什么?
这个疑问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张知越也没把这个小问题放在心上,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原来昨夜陈闲余不是无意中叫错的,而是,有意为之。
早上出门时,两人正好遇到,然后在院中溜弯儿的陈闲余就隔着段距离喊了声,“大弟!”
???
张知越循声望去,然后看看自己周围,确定了,这个方向就他一个人。
所以,那声活像是叫‘大弟子’去掉最后一个字是在叫他?
张知越当即无语住了,“大哥早啊,你该叫我二弟。”
他试图纠正陈闲余这个叫法上的错误。
陈闲余微笑,“好的,大弟。”
一秒黑脸,走人,半句话不想多说。
张知越收回昨晚交代给他三弟的那些话,这个大哥,不叫也罢。
张知越心累,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他三弟说的一番火上浇油的话里至少有一句是对的,那就是这个家往后的日子真的会变得多姿多彩、鸡飞狗跳起来,再不是以前那个清静安宁的张相府了。
但张知越今天计划的行程没有变,下了学后,还是独自去了趟齐尚书府,也就是他外家。
将昨夜府中发生的事,还有陈闲余入住金鳞阁的消息说给张夫人听后,他又劝了几句,“娘,这个陈闲余的来历只怕没那么简单,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要说张元明年轻时候就能和女人搞出这么大个儿子出来,那他往后未必不会再在外拈花惹草,但这么多年下来,别说在外养外室、纳妾了,就是露水情缘都没有。
这些张夫人都是知道的。
其实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她也冷静下来了,现在听儿子说这么多,她心里对陈闲余的怀疑也是更重。
“可你爹执意要认下这个私生子!要说不是他儿子,他凭何做这个冤大头!”张夫人想想就生气,坐在首位,屋内只她和大儿子两人,不管说什么,也不怕外人听见。
张知越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来劝她,“娘,说不定爹也是有苦衷的呢?”
“他有什么苦衷?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昨夜我问他时,他就该对我和盘托出!”
但张元明呢?
不光一句解释也没有,更是任由她回了娘家,到现在也没上门来。
“娘,之所以是苦衷,就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这个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张夫人。
可她不懂,十几年的夫妻啊,到底有什么苦衷能让他连她都不能说的?!
“我齐文欣就生了你们三个孩子,可不想白捡一个大儿子。给人家当继母,还要让你们三个孩子在辈分上被人压一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恼道,别过身去,脸色难看的打发大儿子离开,“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今夜宿在尚书府,我就吩咐下人收拾房间;如果要回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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