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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难堪

接过席暮手中的酒杯,陆挽朝将红酒一饮而尽。由于喝得过快,溢出的红色液体从嘴角流下脖颈,席暮的目光不自觉地闪动。

陆挽朝粗野地用袖口擦干嘴角的酒渍,继续喝剩下的六杯酒。

午饭没吃多少,晚饭更是一口没吃,陆挽朝空空如也的胃中灌满酒,酒精蒙蔽他的大脑,胃部的灼烧感几欲让他呕吐出来。

卓杨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吐出来真的要重新喝七杯,陆挽朝忍住恶心感一杯接着一杯地豪饮。

陆挽朝故意不去看七个人的视线,他在那些嘲弄和揶揄的视线下很不自在,这种恶心感和胃部产生的恶心感无差。

还有两杯酒的时候,陆挽朝停顿下来。

季同泽有些看不下去,“要不算了吧,挽朝已经喝了很多了。今天是大家难得的聚会,来尝尝我家新出的菜品。”

辛乔喝了一口酒,酒杯敲在桌面上的声音响得异常,“喝几杯酒而已,陆少当年可没少欺负席暮,欺负的手段比这很多了,咱们待陆少算是客气了。”

辛乔说得没错,七年前陆挽朝遇到席暮,是朝死里整席暮的,席暮硬是都扛下来了。

陆挽朝以前做的比灌酒过分多了,现在被灌酒大约是报应,他曾经犯下的孽得到的报应。

他不想回忆以前,按耐住呕吐感,“别说了,我喝。”

难怪他能在席暮的神色上看到厌恶和憎恨,席暮多半还恨着陆挽朝欺负过他的事情。

七杯酒下肚,陆挽朝面色潮红,晕头转脑的酒醉感立马就上来了。

卓杨和辛乔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手,“陆少好样的。”

陆挽朝举起空酒杯晃一晃,敷衍地朝包厢里的人笑一笑。

卓杨当然没放过陆挽朝,寻找各种借口劝酒,逼得陆挽朝喝下一杯又一杯。

陆挽朝实在喝不下更多了,摇摇晃晃地起身,“喝太多了,我去一下厕所。”

曾经跟在陆挽朝屁股后面的狐朋狗友看着陆挽朝被欺负得不敢说话的落魄样,变本加厉地用言语嘲讽着他。

“陆少不行了啊。”

“和以前根本不能比。”

“那能一样吗?以前是陆少,现在是条要扒着席总和卓总的狗。”

“哎呀,你们都成了季总、席总、卓总,陆少成了陪酒小弟,天差地别呀。”

“你们猜他等会喝几瓶才能倒下?”

“倒下了就把他丢在路边。”

“丢在路边太便宜别人了,我把他送给我哥们,我哥们好这一口。”

陆挽朝喝得晕乎乎的,那些话语在他耳边一晃而过,他经历过的变故比这些话语更过分。几句贬低的话而已,他不会放在心上,他早已不体面地活着很久了。

远离包厢,扎心的话音变淡,陆挽朝红着眼走入厕所。他不敢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他怕看了会情难自已地哭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他把红色的液体混着胃液一同呕出来。呕了几阵,确认吐干净了,陆挽朝收拾狼狈的自己。

擦干嘴角的水,陆挽朝转身之时,席暮正好走进来。

陆挽朝侧身让过席暮,席暮好像不是来上厕所的,而是来堵着陆挽朝的。

“席总。”

席暮审视着比他矮一些的陆挽朝,“好一些了吗?”

陆挽朝冷笑道:“现在来假关心,合适吗?”

酒是谁灌的?是谁造成这个局面的?

席暮用手擦去沾在陆挽朝头发上的水,“没有假关心。”

陆挽朝伶牙俐齿地讽刺道:“关心是真的,灌酒也是真的。你现在好像是这个团体的主心骨,是你纵容他们把我灌吐的。”

是席暮纵容他们对陆挽朝恶言恶语的。

但凡席暮有一丝想要阻止的念头,陆挽朝不会在厕所里吐得胃绞痛。

席暮冷静地迎上陆挽朝愤怒的目光,大拇指的指腹顶着陆挽朝的下嘴唇,指尖被压在陆挽朝的犬齿下,“我不过是小小地报复一下你。”

“报复?”说话的时候,陆挽朝的牙齿磕在席暮的拇指上。

席暮舍不得松开陆挽朝柔软的嘴唇,“报复你五年前不告而别,和你带给我的痛苦相比,喝点酒只算一个小小的惩罚。”

陆挽朝拍开席暮的手,“五年前我家里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爸公司破产,我家背上巨额负债,我没有办法回到纽约继续读书继续花天酒地。这怎么能算是不告而别?”

“你没有亲口告诉我,你删除了我所有能联系到你的渠道。”席暮垂着眼角,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

五年前,陆挽朝的生活从天堂跌入泥泞中,他自顾不暇,无颜面对一干狐朋狗友,选择了删除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然后销声匿迹。

“我们不过是朋友,我为什么要亲口告诉你?告诉你你能解决我爸公司的问题,你能解决我家的高额负债吗?”陆挽朝实则不想过多讨论这个无意义的问题。

告诉有什么用?能解决实际问题吗?

“朋友?”席暮欺身压近陆挽朝,拇指用力地划过陆挽朝的薄唇,“你管亲过嘴、上过床的对象叫朋友?”

“我们没有正式确认过关系,你不满意朋友这个称呼,我换个称呼。炮友,你满意了吗?”

五年前,陆挽朝如果能回到美国,他们应该就能确认关系了。

阴差阳错,陆挽朝再也没有钱去美国,再也无法与席暮确认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五年过去了,这份感情戛然而止,到此为止。

“原来我在你心中顶多算炮友。”席暮失望地后退一步,不再紧逼陆挽朝。

“我的炮友多了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陆挽朝整理凌乱的衣服,似乎把衣服当作一个脆弱的外壳。

陆挽朝在纽约的时候没有人管束,每一晚上的炮友都不带重样,男女都有,而席暮是知道他的德性的。

由于缺乏正确的引导,陆挽朝年轻的时候对待男女关系随便,他早已改正这个毛病。

“难怪之前见面你说和我不熟,以我们炮友的关系来说,的确不熟。”席暮说的是在公司酒局上的事,陆挽朝没想到他一直把“不熟”二字记挂在心里。

“五年过去了,再熟悉的人都会变得不熟。”陆挽朝叹气,“那次灌我酒是因为我说我们不熟,说错了话?今天灌我酒是因为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我他妈再也回不了美国?”

“陆挽朝,这些事对你来说是不是都无所谓?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可有可无?”席暮像条走入死巷的疯犬,失了心,失了爱。

陆挽朝很想摸摸他的头,他忍住了,“是。”

陆挽朝和席暮的身份天差地别,席暮如众星捧月,陆挽朝是无人问津的野草,路过的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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