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诚果然没猜错。
“好!”
大昌皇帝又滋溜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专款必须做到专用,任何挪用、克扣者,一概以贪墨论处。”
这句话,听似说得平淡无奇!
可话里浓浓的杀气,让人不觉胆寒。
“那么!”
大昌皇帝又抬起头来,目光再次看向夏士诚,道:“依阁老之见,边关兵变之事,该如何定论?”
绕了半天弯子,终于谈到正题上了。
“回圣上话!”
夏士诚上前一步,又是拱手一礼,不紧不慢道:“依微臣浅见,应该是雁门关防区守将刘勋,雁鸣关防区守将李栋,这二人鬼迷心窍,立功心切,居然出兵河套、阳明二地与九殿下抢功,按大昌律,此等行为,要是二人明知河套与阳明二地,已属我大昌辖下的话,那就是反叛的大罪。”
“但边关战局复杂,战线又长,战事发生突然,各防区之间军情信息又无法及时畅通,误判形势的情形也会有的,但无论如何,李栋和刘勋,带着大军攻打九殿下所部,他们的这种抢功行为,该斩!”
夏士诚一口气说了个酣畅淋漓。
但也把这二人极力要弄死九皇子永康的动机,归纳到鬼迷心窍下的抢功行为。
如此一来,该死的是李栋和刘勋二人。
而郑继业的死,只是阻拦不力,反被刘勋狗急跳墙下发生的意外。
这样的定论,看起来并没有极力给刘勋和李栋二人开脱,但也肯定了这二人是死有余辜。
这个结论,当然就洗脱了受人指使谋杀九皇子永康的嫌疑。
大昌皇帝表情平静,目光从夏士诚脸上,缓缓移向众大臣们,“诸位爱卿,夏阁老之见,你等有何看法?”
既然夏士诚定了调子,下了结论,谁还敢多此一举发表己见?
“回圣上话,夏阁老所言极是!”
“阁老不愧是大学士啊!见地就是深刻,此见解令微臣心中疑团顿解!”
“阁老之言,深刻透彻,此事本应如此!”
“圣上啊!还是夏阁老洞见细微,定论准确,定性符合情理。”
“……”
最后,大昌皇帝把视线,停在辅国大臣李嵩脸上,淡淡道:
“李辅国之见?
心里一颗石头落地的李嵩,横出文臣班列三步,拱手一礼,朗声道:“回圣上话,夏阁老所见,乃明察秋毫,不虚不妄,剖析问题所在,远在微臣之上,对此结论,臣,附议。
大昌皇帝从李嵩脸上收回视线,目光重新扫视朝堂一番,朗声道:“此事性质恶劣,影响甚坏,我军损失惨重,当以此为戒。
说完,大昌皇帝目光又看向董庆堂,沉声道:“你,作为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兼兵部尚书职,军中信息制度如此不完善,这一点,你是有责任的。
“主要责任还在定国军统帅郑继业身上,他也为此自食其果,但督察不力,未能及时发现军务疏漏,对你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一棒子,最后打在了董庆堂身上。
冤啊!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作为大昌皇帝肚里的蛔虫,这个锅,董庆堂只有背了。
“微臣,谢圣上轻责之恩!
董庆堂毫不辩解,跪下就是一个磕头谢恩的大礼。
……
散朝后,宫门口。
李嵩紧赶几步,撵上了夏士诚。
“老夫谢过夏阁老!
李嵩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向夏士诚一礼到底。
“辅国大人不可!
夏士诚急忙拱手,还了一礼,忙道:“事情本该如此,老朽不敢妄加猜测。
“阁老大恩,老夫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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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嵩一脸感激,神态已显苍老,再无之前运筹帷幄的那种气势。
这个权倾朝野的李嵩,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明哲保身,使他李氏三族得以平安而已。
当然!
这两只老狐狸都明白!
并不是夏士诚的分析有多高明,而是皇帝愿意采纳这个说法。
说白了!
大昌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既然阴谋没有得逞,何况实施的人已经都死了。
用这个定论了事!
那也是维护了他赵家皇室最后的颜面。
……
八日后,大昌皇帝的圣旨到达雁门关。
这三天大年刚完啊!
刘安就披着一身风雪,疲惫不堪地到了雁门镇大将军行辕。
按时间算这个老太监年三十前就从皇城动身了。
这一路可把刘安这个老太监整饬坏了。
没膝的积雪撒泡尿还要像女人一样蹲着。
何况第一次跑这么远而且还是一路加急到了地方刘安差点就趴下了。
不过刘安却顾不得歇息
“圣上有旨!”
见永康带着霍幼楠、安其儿还有行辕里的下人们在大厅里跪了刘安尖着嗓子继续念道:
“加封镇北王九皇子永康为辅国大将军、北凉边城节度使赐符节督管定国军及北防线戍边军队一应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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