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潭从未料想过自己会有机会亲眼目睹当今天子,更没想到他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正满心惶恐趴跪在地上等待皇上发话,谁知下一秒眼前出现男人草龙刺绣的方头朝靴,紧接着一只手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扶起。
“都长这么大了,朕上次见你时你还在襁褓之中,眉眼像你母亲,鼻子像你父亲。”皇上语调极为和善,倒不似云潭印象中那般高高在上,反而平易近人,打量云潭的目光就像是寻常长辈看待小辈那般。
云潭听他这么说才明白,自己的母亲当年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与皇上的牵扯必然不会太浅,云潭并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但知道自己的眉眼像极了母亲,如今看来他能认出自己倒也不稀奇。
她好奇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男人,又听男人接着开口,“既然碰到了,不妨同朕一块进去,晚膳也一块用吧。”
“可……”云潭还惦记着樱儿那边。
叶无痕直接打断她的话,“承蒙圣上厚爱,能同圣上一起用膳,乃属下荣幸。”
皇上闻言唇角勾起,含笑看向云潭,“你呢?”
“是,民女多谢圣上赐此殊荣。”
“好,你们退下吧,不用跟进来了。”皇上说完顺势牵起云潭的手,拉着她往里院走,“这些年一直跟着你师傅?”
云潭侧头看他,“圣上认识师傅?”
“嗯……当年他也曾是朕的左膀右臂。”皇上似乎想起旧事,语调中带了些怅然,“你怎的穿成这样,看着倒……”
云潭尴尬地挠了挠头,旁边的叶无痕帮着解释,“云潭妹妹原本是穿着她的道袍,昨夜帮着一起调查案子,这才换上聚宝局歌舞伎的服饰。”
皇上了然点点头,“我倒是听说了昨夜的事,城中聚宝局朕从未听说,谁料这样的一个赌坊竟能藏匿精怪,想来最近妖物越发猖獗,朕此次前来也正要说此事,你既已经参与州部办案,那便一同听着。”
“是。”
因为身份过于尊贵,所以皇上并未入后院只是询问了孟仁安的身体状况,确认无碍也就放心了。
午间皇上服用了丹药昼寝,云潭与叶无痕闲来无事,又觉得孟府传送的午膳不大合胃口,决定趁皇帝休息去集市逛逛。
鱼散则是在皇帝休息后便也说自己有些不适,自己去了后院。
二人来到安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这条街名为锦河街,街名由沿街的河水而来,这条河水质清透,水流平缓常年间河中锦鲤泛滥,故取名为锦缘河。
“你知道吗?安州城内有一个特有的习俗,那便是在每年八月初一的鲤悦节,城内百姓共度佳节,于锦缘河边放置锦鲤花灯祈福许愿,那天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挂上锦鲤灯笼,预示今年丰收吉祥。”
叶无痕同云潭阐释路边售卖的一些锦鲤样式的手帕和头簪。
“鲤悦节?”云潭闻言眼睛瞬间变亮,“那岂不是很快就到了,城里会放烟花吗?”
“会。”叶无痕笑道,“别说烟花,还有猜字谜和迎琴高,传闻琴高是战国时期的赵国人,最擅古琴,修仙飞升时便是骑着红色锦鲤入涿水取龙珠,后便隐居于锦缘河底,常年庇护安州百姓。”
“听上去真有意思,要是我也能参加鲤悦节就好了!”云潭说着站定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只雕刻娟秀精致的鲤鱼簪子,上面还用了珠宝做点缀,小巧美观。
店家笑盈盈道,“姑娘眼光真好,这可是今年的新样式,我娘子自己做的,别家都没有,要不要戴上看看?”
云潭翻来覆去的细细查看,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算了,鲤悦节人那么多,师傅定是不愿意让我出来的。”
“怕什么?到时我同他老人家讲,实在不行让我父亲去说。”叶无痕说着一把夺过云潭手上的簪子,帮她插入发鬓侧边,随后拿起老板摆在桌面上的铜镜,对着云潭,“看看,小丫头真是貌美,配上这鲤鱼簪子更衬得花容月貌。”
云潭望向铜镜中的自己,也觉得满意,实在喜欢得紧。
“算了,我还是买个锦鲤饼吃比较实在。”她讪讪地将簪子拔出放回原位,“老板,你这儿的东西好,肯定不愁生意,祝你财源广进,我们就先不打搅了。”
“哎,小姑娘真会说话,你若是想买就再来,我给你便宜些。”老板笑着道。
“好嘞!”
云潭说话间已经拉着叶无痕离开,叶无痕的视线还停在方才的簪子上,回头给老板打了口型,“给我留着。”
老板会意地点头。
云潭拉着叶无痕来到另一个摊子前,摊子上摆放着精致的鲤鱼饼,“老板,这鲤鱼饼是甜的吗?”
“是,里头是豆沙馅的,姑娘要不要试试看。”摊主说着将旁边切好的小块糕点递上来。
云潭拿了一块又塞了一块给叶无痕,糕点松软入口即化,里头的豆沙馅料饱满,还有大颗红豆粒,口感也是极为丰富。
就连不爱吃甜食的叶无痕都止不住赞赏,“甜而不腻,好吃。”
云潭认同地点点头,“老板,这个怎么卖?”
“两文钱一块,五文钱三块。”老板道,“姑娘要几块?”
“给我来五文钱的。”云潭说着去掏身上的荷包,在手心数完,开心地递上去,“刚好五文钱。”
“好嘞,这就给您装起来。”
叶无痕原本准备付钱,看云潭掏出荷包有些愣怔,“这荷包不是那姑娘的吗?”
就是被云潭弄晕的那名舞女的荷包。
“是啊。”云潭很是得意,“我昨晚的时候发现这里面有钱,我自己身上的钱都在道袍里,那是要给师门买菜用的,用不得。”
“你师傅不给你钱吗?”
“没问他要过,我本来就不会赚钱,也从不下山,再找他们拿钱就更说不过去了。”云潭接过老板递来的锦鲤饼,“要是我以后真的跟了鱼散,想必能从他指甲缝里抠出来不少,你想啊,到时候我再去摆摊,挂出个州部术士的名号,身价肯定就不一样了。”
叶无痕闻言沉默片刻,“是因为书离吗?”
他知道巫书离一直对云潭有意见,从前相见时话里话外也多少能听出些许端倪,她常常指责云潭好吃懒做,长期以往云潭心中必然会不自在。
云潭不屑的轻嗤,“我才不会在乎她怎么看我呢,好了,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就只买这个?别的要不要再看看?”叶无痕看着还远远望不到头的摊子,虚虚揽上云潭的肩膀,“走啦,不用管什么银钱,你忘了我可是最不缺钱的,今天的花费我全包了!”
“当真?”
“当真!”
“那我就不客气啦!”
“没问题!”
两人逛了半下午,直到天边夕阳将要落幕,双脚酸胀才舍得回去。
云潭和叶无痕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叶无痕便被皇上的随从太监叫走,云潭朝丫鬟打听鱼散在何处,随后提着东西就往他的书房跑,“鱼散,我给你带了东西!”
无人应答,只见书房中烛光已然点亮,书房的门也敞开着云潭见四下无人,探头探脑迈进书房中,几案前鱼散手上捧着一面铜镜,正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尝试扯嘴角。
似乎也觉得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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