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微弱而坚定,仿若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到了一丝微光。不知何时,他终是抵不住那疲惫与伤痛,又昏昏沉沉地睡去,眼角流下两道苦涩的泪痕。
待他幽幽转醒,只觉周身暖意融融,那瑟瑟袭来的冷风竟消失不见。
他抬手,冰凉的手指触及的布料柔软顺滑,竟是绸缎。
他猛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这哪里还是那破败的柴房,分明是那装饰得极为漂亮的办喜事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之气,床幔上龙凤呈祥的刺绣极为刺眼。
他又回到了此处,恍惚间,尚未完全清醒,便见姚漠那张略带喜悦的脸映入眼帘。
姚漠俯身看着他,眼中竟似有几分真切的关怀:“你醒了?”
苏染希却似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吓得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撑着身子往后缩,他偏过头去,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全身写满了戒备。
姚漠心中无奈叹气,知道原主的糟心形象深入人心,攒人品之路任重而道远。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姚漠假装生气反问:“你怕我?”
苏染希定了定神,想起昨天晚上窗外之人对自己说的话。
他稳住心神,摇摇头,垂首,卑微顺从地说:“郎身知错了,请公主宽恕。”
看不清他的眉眼,但声音轻柔,身子微微前倾,姿态恭顺。
姚漠略带诧异地看着他,心中暗忖他变化挺大。
穿书之前这本女尊她只看了个简介,只知道她身边的莺莺燕燕表面讨好,实际上都盼着她不得好死。
她还没想好对策,而后院那些男子一个个的往上扑,让她实在招架不住。
她穿书之前一心在职场摸爬滚打往上爬,对异性一点想法都没有。突然面对这么多男人,她感觉随时就要露馅了。
眼前这个刚入府的苏染希就成了她最好的障眼法。
姚漠看到他敞开的领口,想帮他拉一下,她刚抬起手,床上的人便往后躲了下,动作不大,却被她看的清楚。
姚漠心想:“他嘴上求饶,实际上应该觉得我很恶心吧?毕竟谁能在新婚夜叫来一群……”
念及此处,姚漠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柳梢,拿伤药来。”
很快门外传来应声,“是,公主!”
苏染希以为姚漠要给自己上药,脸上瞬间变得煞白,他依旧垂着头,侧脸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牙关紧咬,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就连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姚漠瞧着他这般模样,暗暗叹口气,心下无奈。
此时,门外侍卫禀报。
“宫里来人送信,称请长公主前往一同主持殿试。时辰快到了,还望公主尽快起驾。”
姚漠神色一凛,回道:“知道了。”
这事,半月之前就定下了。如今皇上特派人前来叫她,也是摸透了自己这个女儿的德行。
随即,姚漠转身看向身旁的小厮,吩咐道:“你把这伤药给苏公子仔细敷上,再着膳房做些合口的饭菜来,在本公主未归之时,定要好生照料着苏公子,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那小厮惊住了一般,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染希,又迅速低下头,战战兢兢,忙不迭地应诺。
姚漠整了整衣装,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只见宫中来人身着宫装,头戴官帽,低眉顺眼地站在庭院之中,见姚漠出来,忙跪地请安:“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陛下特命奴才前来迎殿下入宫主持殿试,马车已在府外候着。”其声音尖细,带着几分谄媚。
姚漠微微颔首,轻启朱唇:“起来罢,前头带路。”
说罢,款步前行。
行至府门,只见那马车停驻,车身以乌木打造,装饰着金箔雕花,精致繁复,尽显皇家奢华。车篷之上,锦缎垂挂,绣着五彩祥云,在日光下闪耀着华丽光芒。
马车四周,随从侍卫个个身着银色铠甲,腰佩利刃,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姚漠款步走近马车,自有侍女上前掀起车帘。
车内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锦缎坐垫,四周摆放着各类精巧的摆件,以及散发着淡雅香气的香炉。姚漠优雅地登上马车,坐定后,车帘缓缓放下。
随着一声“驾”,马车缓缓启动,车轮辘辘转动,平稳前行。随从侍卫们整齐有序地跟随在马车两侧及后方,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宫进发。
一路上,百姓们纷纷避让,侧目而视,眼中满是敬畏与好奇之色,街头巷尾一片寂静,唯有那车轮滚动声、马蹄声以及侍卫们整齐的脚步声交织回荡,扬起阵阵尘土……
姚漠入宫,径直往静恩殿而去。
踏入殿中,只见四下里一片庄严肃穆之景,所有人皆已到场。参加殿试的学子们个个神情紧张却又难掩期待之色,早已在殿中整齐列阵,静候着殿试的开启。
皇上,也就是姚漠的母亲,端坐在那主位之上,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凰冠,珠翠环绕,面容威严。
除姚漠以外的六个公主已经就坐,分列皇上左右两侧。此时见姚漠进来,各位妹妹的神情很是微妙。
二公主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姚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三公主则眼神淡漠,仿若这一切皆与她无关,只是静静地把玩着自己的玉佩,偶尔抬眸看向殿中,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四公主与身旁的五公主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姚漠,眼中满是看好戏的模样;六公主神色清冷,面露不悦;七公主年纪尚小,摆烂的托着下巴,全身都透着一个字,烦。
姚漠暗叹:“原主这人缘,比我还差!”
皇上右侧的位置空着,那是特意为姚漠留的。
见姚漠姗姗来迟,皇上却也不恼,眼神中透着几分宠溺与宽容。
姚漠心想:“自己的爹爹是皇上的白月光,皇上爱屋及乌,对自己特别偏爱。原主也深知这一点,偏偏就仗着皇上的溺爱,一直作死。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姚漠走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口中说道:“儿臣拜见母凰,儿臣来迟,让母凰与诸位姐妹久等,实在是心中惶恐,自责不已,还望母凰恕罪。”
说罢,微微低头,双眼低垂。
往常,她早已大摇大摆在母凰身侧坐下了,今日竟然懂得反省了。
皇上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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