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他们在传说村里来个说书人,说的山东快书,说的很好,很多人来听,有的**老远来听,我问是谁,他们说任世和,我一听就是他,原来他有这本事。哪怕以后没地种了,他也可以去说书,不愁没饭吃。”杜老汉说道。
“是的,艺多不压身,有技术,比啥都强。我们都吃了没技术的亏,如果我爸爸会技术,他也不会饿死,我的兄弟姐妹也不会夭折。”世兰说。
“咋不是呢!有技术的每天都有点收入,不会让家人挨饿,如果没技术,恐怕要望天收,这个就不靠谱了。”杜老汉说道。
“说这些都没用,就是缺少人指引和点拨,如果当时有高人指点,就不会走这步路了。估计那时候你爸爸小时候家庭条件好,就他一个儿子,要延续任家香火的,肯定看得娇贵,处处都惯着他,他才成长成废物的。”杜老汉说道。
“你就是算命先生,说的太对了,我爸爸姊妹四个,就他是儿子,又排行老幺,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处处都小心翼翼,谁成想没能帮他,反而害了他,要是早点学点技术,他也不至于早死。”世兰说道。
“那个时代的人都是这样,和大的环境有关系。我不结婚就是因为这个。”杜老汉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世兰问道。
“因为我不想拖累亲人。”
“你可以照顾亲人,咋说拖累呢?”
“在我能动的时候,我可以照顾有需要帮助的亲人,当我不能动的时候,我就成了包袱,是亲人的累赘,不就是拖累他们吗?”
“那你一点都没想过和女人亲近?”
“有时候也想,不想不正常,可是我又怕女人,因为大多数女人都不能亲近,一旦亲近,麻烦事多得很,没完没了,**脆就不亲近,可以省好多事。”杜老汉说。
“那你真有个性。男女各取所需,都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后代结婚,不付出,不牺牲,咋会有收获有幸福?”世兰问道。
“有个性我承认,但我不认为通过结婚可以获取幸福和满足。”杜老汉说道。
“那你认为结婚不能带来幸福和满足吗?”
“我认为不能,因为太累。像牛马那样生活,哪里感受到幸福?如果像猪那样活着,吃了睡,睡了吃,没吃的就叫唤,一叫唤,提醒了主人赶紧喂吃的,马上又可以吃饱喝足,然后美美地睡一觉,那才是幸福。”
“那么,猪怕过年,一到过年不就**吗?”
“牛马不会死吗?当牛马老了,没有价值了,主人也会杀掉吃肉。听过卸磨杀驴这个词吗?驴子被蒙上眼睛,拉磨,转圈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吃的草,喝的浑浊的水,结果干完了活,或者干不动活,就被主人杀了,肉吃了,驴皮熬成阿胶,一点都不剩下,驴子的一生咋样?驴子哪怕有对象,也只是暂时的欢乐,那是主人为了小毛驴,让驴子的后代继续拉磨,其实,即使是暂时的欢乐,驴子也被主人控制,等完事了,想要再见母驴,恐怕今生再也见不着,至于说永久的,还是干活,最后**。”杜老汉说道。
“看起来你不结婚是很有道理的。”
“不是,也没人看上我。要是有人看上我,说不定也结了婚。”
“你年轻时候应该不丑吧,咋没人看上呢?”
“丑倒是不丑,就是女人没有一个让我看上的。我能看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她,我想要的,人家抢走了,我不要的,偏要给我,我偏不好,最后就这样,孤独到老。”
“你还有大队照顾,还有杜利明照顾,也不算孤独。”
“大队不是个人,哪像人那样嘘寒问暖?杜利明的情况你也知道,就在你家隔壁,隔着几步路,他有一个终生包袱,只要傻子不死,杜利明别想消停。一儿一女还没成年,以后还要结婚生子,哪有时间管我?我想开了,到时候病了**,都不求人。人本来就这样,像灰尘一样,风一吹,就没了,刚才还在,一会儿就没。也像早晨草尖儿上的露珠,刚才还在,太阳出来,一会儿就消失。”
“你想得挺开的,你自己都不结婚,为什么要世和和刘冰玉结婚呢?”
“时代不同了。不是我要让他们结婚,是你托我的,你对郭任庄的感情深,对娘家好,处处为娘家着想,想让娘家人在郭任庄人面前扬眉吐气,你们娘家人人少,需要造人,人多力量大,没人敢欺负。是不是这个道理?只要你和他结婚,一年半载就有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不只是生一个就完事,估计生三四个都可能。不说像上一辈人,随便生,只要能生就生,生七八上十个没问题。我估计现在放开让生,以后可能就不让了。”杜老汉说道。
“你咋知道的?”
“嗨,我经过了好几个朝代,这点小事,推的出来,就好比一个大户人家,换了当家的掌柜的,只要换了,就会整出一些幺蛾子出来,这叫三把火,要烧,烧得旺旺的,才显出他的成绩来。你看,现在粮食少,人多,不控制吃饭的,咋行?趁现在机会好,抓紧时间让世和他们完婚,赶在管控开始之前完成任务,要不然,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我很快就**,有些东西马上就会变了。”杜老汉说道。
“说正经的,要结婚,就得准备准备了,刘冰玉那边需要什么条件?只管提,我好跟世和说,让他提前准备。日子定下后,就很紧张了。”
“这个不必担心,刘冰玉说了,不要彩礼,只要有一间房子住就行,他们那边也没什么嫁妆,简单结个婚,婚后只要两个人恩爱就行,不图啥,不要为了满足虚荣心借钱办婚事。”
“那怎么行呢?刘冰玉被养的这么大,虽说亲生母亲不在了,但亲生父亲和继母都在,继母来的时候,刘冰玉才五六岁,养活这么大,不容易,不给彩礼说不过去。”世兰说道。
“如果非要给彩礼,那就给吧,看看给什么,只要表示诚心就行,只要世和给,冰玉就接,要说接也接得住。”
“估计要给有纪念意义的,例如花布啥的,现在提倡新时代婚事新办,破除封建社会那一套的做法,有人就是把被窝抱过来,没床,睡在板凳上,也算结了婚,哪里有那么复杂?如果相爱,住窝棚都幸福,如果相恨,住金銮宝殿都不中。”世兰说道。
“对,我说那话就是,夫妻本来是相互报恩的,就好像白娘子要跟许仙成亲,因为许仙救过她的命,她是来报恩,以身相许的。当然,许仙听信法海,夫妻关系紧张,那是许仙的个人问题,他没头脑,不会独立思考,不会判断,容易被坏人利用。这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吗?”杜老汉说道。
“那好吧,我对世和说,让他回去找算命先生算算日子,日子定下来后我再告诉你,你再告诉刘冰玉咋样?”世兰问道。
“没问题,等这边定好日子后,准备好彩礼,我会再去找刘冰玉的。”杜老汉说道。
说完,他就要走。
世兰留他吃饭,他不干,谢绝了,他知道自己,人老,别到处跑,讨人嫌,没意思,不如在自己家,横竖都是一个人,没人说,没人管,自由自在,何必自寻烦恼?
杜老汉坐在院子里那把老旧的藤椅上,斑驳的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
他微微眯着眼,眼神中透着历经岁月后的淡然与通透。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人呐,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
就拿前几天村里的那场宴席来说,年轻人们围坐一团,欢声笑语,可当他凑过去时,那热闹的氛围就像突然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了。
他知道,人上了年纪,话多唠叨,难免就会讨人嫌。
杜老汉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在院子里踱步。
他暗自思忖,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与其在别人面前碍眼,倒不如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待着。
他走到院角,看着自己亲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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