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就是有点不舒服,想动一下。”江寒烟靠在沈听肆怀里,有些难耐的扭了扭,“你稍微快点,晚上的事情别来不及了。”
江寒烟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右手不知怎的不听使唤了一样,顺着她方才的动作垂了下去。沈听肆见状也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
......
染着血迹的书刀顺着袖间滑落,锋刃无声地割开袖口,布料如流水般向两侧分开,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血珠在青石板上溅起点点暗红。
“江寒烟你!”
沈听肆眼尾的弧度倏然圆睁,急忙抽出一只手,抱着江寒烟蹲下身子,将书刀拾起。
月光如水,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修长,一路无言,将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沉寂。
“不对,你走哪去了?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柔柔姐一会往我房里送药的!”
“用不着,我房里有。”沈听肆声音低沉,平静得可怕,却又像是随时都会被撕裂一般。
江寒烟愣了愣,有些意外沈听肆对自己说话的腔调。他这是,生气了吗?行至房门前,正想着怎么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还是没得出结论,最终被沈听肆便一脚踢开房门的声音拉回现实。
“你!”
右手被沈听肆温热的掌心托着放在案台上。他的动作极轻,像是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俯身对上江寒烟的眼睛,“好好待着别动,我给你弄。”
江寒烟抬起眸子,正对上沈听肆紧蹙的眉峰。那双平日看向自己时常带笑的眸子,此刻竟隐隐浮动着一丝焦灼。江寒烟觉得沈听肆现在这副表情,才符合这张脸应有的样子。
要么就是被盗号了,要么就是真会装。很明显,一定是前者。江寒烟眯起眸子,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着一边开口道:“哦,好,谢谢你。那你要快点,别耽误正事。”
“哎,那个刀,记得还我。”
沈听肆站在蹲在一旁刚准备好镊子和金疮药,正要起身去倒水帕子,被江寒烟这一句话顶的直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镊子也掉在地上。
江寒烟撇了撇唇,故作漫不经心地撇过头,将视线挪向另一边。看来这还有点脑供血不足?哎,弟弟,你放心。姐姐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好,我还你。”沈听肆唇角绷成了一条线,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渐渐浮现出一丝荒诞的笑意。他没脾气了,至少在江寒烟这没有了。
好,好的很,没关系,我可以等。江寒烟不信自己也没关系。至少证明了她现在还不会被什么青梅竹马骗走不是吗?
想到这,沈听肆阖眸一瞬,胸腔微微起伏,缓缓着吐息。再睁眼时,眼底的凌厉皆化作无奈,连带着紧绷的肩线都舒缓了几分。拾起地上的镊子,“姐姐,我先处理你的伤口,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聊,好吗?”
闻言,江寒烟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什么意思,关心我?不对,他一定是想借机扯开话题。我一定要把刀要回来,证据必须要握在自己手里。
......
再回来的时候,沈听肆手里端着一个铜盆,还捏着几块帕子和布条。眉眼间的神情只剩下了对江寒烟的心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你不用这样,我没事。这就是小伤,不算......”江寒烟话音未落,便见沈听肆拿起一块素色的手帕,在清水里蘸了蘸,动作轻柔地按在她的伤口边缘。
“再这么胖下去可要找不到媳妇了!”
……
如果皱眉有等级,那叶晟已经是王者级别了。
“叶灼颜!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被捉回府里后,愣是抄了两百遍家规,这才作罢。
……
想到这,叶灼颜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迎面传来的是叶晟不停的叫喊声,和莫柔柔,安宁不解的神色。
“颜儿,颜儿,灼颜!叶灼颜!”
“砰”
一声砚台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叶灼颜猛的回过神
“啊老师!你说的对,对对对!”
【小主人,那记忆是属于原主生前的,以后这种记忆,也会时不时以片段形式出现。】
莫柔柔和安宁也被吓了一跳,但听到灼颜这么一说,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不过碍于叶胜还在,便只能一个劲的憋笑。
叶晟紧眯双眼,瞳孔缩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抄起戒尺。
……
“啊!爹,我错了!”
玉溪闻主厅十分吵闹,便疾步走了出来。
“叶晟!说正事。”
叶晟并没有注意到玉溪的到来,被吓的一哆嗦。
“嘭”的一声,那把竹制的戒尺掉落在地。
其实,叶晟本来就只是想吓吓灼颜,也没有想真的打她。
这一下,不仅没有对女儿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自己被吓了一跳。
这下轮到她们三个人一起憋笑了。
叶晟感受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手握成拳,挡住嘴,尴尬的咳了两声。
“好了,咱们还是说正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身前铺着笔墨纸砚的桌子走去。他正身,抬手提笔。
在纸上端正的写了两个行楷字“顾铭。”
……
他放下笔,看向眼前四人,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个孩子,从今天起便是灼颜的弟弟。”
“是我的表弟顾未,和他发妻的孩子,是将门遗孤。”
“从今天起,我们所有人,都要保护好他。”
……
另一边,广平王军队攻入尉国都城安阳
未平来到皇城门口,下令分散部署军队,自己则和肖崇来到金銮殿。
抬头望向金銮殿正门,鎏金铜瓦,仿佛一眼就能看尽都城繁华。
正红色的大门顶端悬挂着一块黑底金楠木的匾额。
“勤政亲贤”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肖崇也随着未平的视线抬头,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听说这字是未迟亲手写的,还真是笔走龙蛇。”
未平听后不禁冷哼一声说道
“我看鸾凤漂泊到是蛮适合他的!”
“自古以来,凡是贤明的君主,最大的特点不过就是和稀泥罢了。”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算什么男人!”
说罢,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厉声高喊
“我亲爱的父皇,您看见了吗?这天下,到头来不还是我的吗!”
话毕,他顿了顿,又向季安寝宫的方向望去,露出嘲讽的意味道
“我的好弟弟,想必,你现在正在季安的寝宫里苟延残喘吧,等着哥哥!。”说着,他轻嗤了一声,嘴角扬起几分弧度,眉眼间的神色让人瘆得可怕。
“走!去季安寝宫”未平边说边向前走着。
肖崇点头应和,刚抬起脚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他眉头轻蹙张口问道:“季安呢?”
未平原本平稳有力的步伐在听到这话后突然间定住,顿时愣在原地。
他低头垂眸,紧握住的双拳开始轻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肖崇看到未平如此的如此反应,便预感到事情不妙。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蹙,咬紧牙关,强忍着情绪厉声道:“说话!妹妹呢?”
未平转过身,双眼猩红的对上肖崇的视线,犹豫了一会说道:“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肖崇愣住,虎目圆睁的说着。这一声里包含着太多情绪,仿佛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坍塌了一般。
肖崇快步上前,抓住未平盔甲前的衣领。声音颤抖着说道:“你干的?”
他见未平不说话,便自当他是默认了。他眉头紧皱挥起拳头,向未平的右半边脸打去。
但未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片刻间便收起刚才悲伤的情绪,伸出左手,接住肖崇的恨意,随后将他推开。
他低沉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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