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张令香又问:“那啥情况?”
“瘫了!”宋茵陈把小胖妞嘴里的花生抠出来,也不晓得是哪儿来的,家里都不放这种容易卡着的小零食。
张令香诧异:“我记得,她好像比我还小几岁,咋就瘫了?”
宋茵陈给小胖妞整理着裙子:“人糊涂了,年前,就有不少亲戚过来看她,有个亲戚来的时候,带了个小姑娘,估计是存了心思,想给金鹏相看来着。
金鹏出于礼貌,和人家姑娘说了几句话,送那姑娘出门离开的时候,也不晓得是咋的,就被她给看见了。
她就把金鹏当成了老爷子,把那小姑娘当成了狐狸精,追着人家去打,一脚没踩好,掉进了水沟里,把腰给摔断了!
她这两年身体不好,骨质疏松的厉害,送去医院,几个专家一会诊,一致表示,她这手术做不了。”
张令香一时沉默,她讨厌沈淑丽,可听说她这么可怜,似乎有点恨不起来了。
“所以吧,这女人别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她呀,就是脑子想的太多,钻了牛角尖,才会自己把自己给逼疯了。
瞧着吧,她眼下落到如此地步,那老头子不会多看她一眼!”
正如张令香所言,金老爷子对沈淑丽是嫌弃的不行,不是闹着要去南海那边度假,就说要来京城看小胖妞。
金文琼有些生气道:“爸,我妈好歹陪了你大半辈子,给你生儿育女的,你就不能多陪陪她吗?”
金老爷子哼了一声:“我怎么陪她?她要么跟个疯子一样啊啊叫唤,要么就随手抓东西砸人,惹急了,屎都会抓了扔出来。
你要是心疼她,你守着好了,反正我受不了!”
沈淑丽精神格外亢奋,她一直躺床上,没人陪她说话的时候,就昏昏欲睡,等到大半夜夜深人静之时,她就开始叫嚷。
寒假的时候,还有金鹏金程兄弟陪着。
寒假过后,金文琼过来陪了一阵子,她也受不了,你前脚给她清理干净,她后脚又拉了,躺床上吃喝不动弹,沈淑丽体重就像吹气球一样猛涨。
没人搭把手,压根翻不动,就这样,她还脾气不好,动不动就骂人,骂人的时候,嘴皮子格外利索,骂的那些话难听至极,实在让人受不了。
新来的两个保姆,要不是老家太穷,金家给的工资够高,真的受不了。
经过沈淑丽这事,宋茵陈就格外在乎家里老人的心理疏导。
张令香觉得她纯属多操心:“你有那闲心,去操心你亲妈吧,咱俩不用你操心,我俩心态好着呢!”
她现在去店里的工作逐渐减少,没事就去公园跟人跳舞,还自学了钢琴和书法,日子充实而忙碌,才没闲心跟人生那些没用的闲气。
宋茵陈愕然:“她干啥了?”
秦凤仪脸色不怎么好看:“她跑去榕山县那边捉奸,还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听说,现在,两口子正闹着离婚!”
她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很挫败,一个亲闺女林丽萍,一个亲孙女余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脑子就跟装了浆糊一样,不像林家人,更不像秦家人。
宋茵陈对亲爹亲妈,是半点好感全无。
这把年纪了,还闹离婚,呵呵,真有意思。
“离婚?”林丽萍要气疯了:“宋卫国,你想得倒挺美,一把年纪跟我说要离婚,你咋张得了那个口的?
你想跟我离婚,回头娶这寡妇骚狐狸,你可真是要脸!”
宋卫国衣服被扯烂,脸上几道明显的血口子:“林丽萍,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别说你读过书,你比那乡下泼妇还不如!”
“我比泼妇还不如?”林丽萍头发散乱,口水喷的老远:“宋卫国,我跟你生的儿女,哪一个不争气,像你偷生的野种,把我脸都丢光了。
我说啥了?啊!你为宋安娜的事操过心吗?
我在那头为她的事,跟人急赤白脸心都操碎了,你可倒好,在这头躲清闲不说,还跟人勾搭上了,你可真有种!”
林丽萍口中的寡妇骚狐狸,也姓宋,叫宋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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