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凤走了,绣玉谷内,她那个幼稚的弟弟,却是还在闹别扭。
但他闹别扭的方式很幼稚,以至于姚月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姚月只当他是忙于宫中各种事务,才不来明月殿同自己一起吃饭的,还特地交代了自己这边的厨房,不论做了什么,都记得给辉星殿那边送一份去。
厨房当然是照办了,反正就是跑个腿的事。
但怜星不爽啊,等了几天都没等到姐姐过来哄自己,不仅气没消,还更不高兴了。
他的两个手下倒是看出来了他心情不好,但考虑到他的脾气,也不敢多问。
好在苏容冰雪聪明又心细如发,连着看了他几天黑脸,哪怕不问,也多少猜到了原因。
于是偷偷跑了一趟明月殿,见了一趟姚月。
至此,姚月才知道怜星这是在闹别扭。
她哭笑不得,一方面觉得多大点事至于吗,另一方面又挺欣慰,这么久了,对着她这个姐姐,他总算是稍微有了点脾气,而不是一味逆来顺受当男仆了。
“我知道了。”她对苏容说,“多谢你特地来告诉我。”
“大宫主言重了。”苏容对她非常恭敬,“移花宫收留我,我自当为两位宫主效劳。”
他说完这句,便欲退下。
姚月却忽然叫住他,让他等等。
苏容有些不解:“大宫主有何吩咐?”
姚月说我在保定时,修书回宫,让你们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可是小李探花在关中遭人围杀一事?”苏容问。
“对。”姚月点头。
苏容便将他们查到的东西娓娓道来,说此事原就疑点重重,因为当初围杀过李寻欢的人,在这两年内,几乎都丧了命,仅剩下两个人,因投奔新主,如今还活着。
而他们投奔的那位新主,武功应当很不简单,手下能人亦不少,但奇怪的是,此人在江湖上却没什么名气。
“关于此人的消息实在太少,我们查了半个多月,还是无法确定,她与小李探花被人设计一事有什么关系。”苏容说到这,神情不免有些沮丧。
姚月想了想,问:“你说的这人叫什么?”
苏容道:“她复姓上官,名金虹,黄金的金,彩虹的虹。”
上官金虹!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姚月还真有点意外。
然后她想起来,这位金钱帮帮主,在原作里,确实是一个可以用异军突起来形容的反派,此时的他——不对,应该是她,恐怕还处在暗中积攒实力,只待一鸣惊人的时期。
苏容和李虹查不到她的根脚,也不奇怪。
苏容心细,注意到她神色变化,便问:“莫非大宫主知道此人?”
姚月本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就算承认自己知道又怎样?苏容作为她弟弟的手下,难道还能逼问她为何知道的不成?
于是她就点了头,说我知道,此人野心不小,你们且留意着吧,若有异动再告诉我。
“至于小李探花那件事——”她顿了顿,还是决定把早前想送给李寻欢的另一件贺礼送出去,“你将其中疑点整理一番,整理完了着人送至保定李园。”
苏容便应了是。
他走后,姚月又唤来宋田,交待他今晚下厨按怜星的口味做。
宋田一口应下,说包在他身上。
等宋田忙完,她便亲自提着食盒,去了辉星殿。
正是入夜时分,辉星殿内灯火初上,守门的侍卫见到她,下意识要跪。
她没拦侍卫的动作,但在他们试图开口的时候,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侍卫们便集体噤了声,在她进到殿内后,互相对视几眼,就起了身。
殿内,怜星正与两个得力手下说话。
说的正是姚月下午交待苏容的事。
“既是姐姐的意思,那就照办罢。”怜星说,“反正本来也查得差不多了。”
“是。”苏容恭敬地回道。
“不过姐姐是何时找的你?”怜星问,“她何不与我说?”
苏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说因为我看不下去你一个人闹别扭偷偷告密去了,然后就从大宫主那里得了这命令。
好在姚月已经到了,听到这里,及时开口替苏容解围道:“你都不来陪我一道用饭了,我怎么与你说?”
怜星愣住。
她则拨开纱帘,走进内殿,来到他面前。
灯火煌煌,她立于他桌前,影子落到他脸
上遮住他面前半数光线令他下意识眨了眨眼。
“怎么?”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她故意问道“很不想见到我?”
怜星闻言几乎立刻起身低头赔罪式地小心开口说他绝无此意。
姚月看他这样也没了继续逗他的想法将食盒放到他面前说行了先吃饭。
他又是一怔
两个聪明的小少年便退了出去。
内殿里只剩下姐弟二人后他才慢吞吞地打开食盒一边拿里面的东西一边小声问:“姐姐怎么亲自过来了?”
姚月当然不能说因为你的手下跟我说你在闹别扭就继续反问:“不希望我过来?”
“当然不是!”这次他否认得更快表情也有些窘迫“只是没想到姐姐会来罢了。”
“你不来找我那就只能我来找你了。”姚月说。
他动作一顿又轻轻抬眼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那这几日姐姐是一直在等我吗?”
姚月是来哄人的自然不介意撒些无伤大雅的小谎便点了头:“是啊。”
好在她这弟弟确实好哄得了这个答案瞬间一扫阴霾眼神都明亮了几分。
“往后我定准时去寻姐姐。”他说。
姚月说往后的事先不谈今晚的饭你先好好吃了吧我特地要田儿按你口味做的。
他顿时更加高兴满面笑意道了一声好。
“对了姐姐你交待小苏的事他已同我说了。”吃饭吃到一半怜星想起这一茬又多问了一句“只是我至今还不知道姐姐为何要我查那件事莫非是李姑娘拜托的?”
姚月笑了笑说要真是她拜托的倒好了。
他没太听明白:“姐姐此话何意?”
左右事情已经了结姚月也就放心告诉了他。
听到她对龙啸云起疑的理由时他还只是皱眉说这确实不寻常。
“等小苏备下的东西送到李园李姑娘应当也会与那龙啸云划清界限了。”
姚月顿时失笑又告诉他龙啸云已经**还是她杀的。
怜星有点没想到心道姐姐有这般看重李寻欢吗?
“
但我杀她倒是和那桩旧事关系不大。”姚月接着说了下去“我杀她主要还是因为她算计到了我头上。”
“什么?!”他声音都高了“她好大的胆!”
姚月:“无妨反正她已赔上了她的命。”
他却不这么认为说此人敢算计姐姐只赔一条命哪够?
这就是怜星。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听到龙啸云算计过姚月就已出离愤怒恨不得再将龙啸云剐一遍。
搞得姚月只能先按住他让他冷静。
“人都**。”她说“你何苦再同她生气?”
怜星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又被她摆手阻止说你放心吧虽然她算计了我但我并未吃什么亏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在她面前怜星还是听话的。
他听出她不希望他为此浪费情绪的意思便乖乖闭了嘴甚至没有追问龙啸云到底是怎么算计的她。
不过这顿饭吃完姚月带着食盒离开辉星殿后他就立刻唤来了苏容和李虹要他俩立刻想办法查清楚姚月在保定时到底碰上了什么事。
事情发生在李园查起来并不容易。
但怜星坚持要查李苏二人也只能照办最后的结果可谓结结实实吓了他俩一大跳。
而怜星更是愤怒至极就差没去关中把龙啸云的坟掘了。
连带着李寻欢都被他骂了好几顿说真是白瞎了那两方古墨和一斛明珠。
他甚至很后悔:“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该在信中提醒她那神秘的上官金虹一直在盯着她。”
苏容汗颜说没办法当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奉了大宫主的命令给李园送信自然就提了一嘴。
李虹也道:“是啊谁能料到中间还有这等曲折呢?”
两个手下说得都很有道理可怜星还是气不过最终又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李寻欢
当然这事他没叫姚月知道。
他还交待苏李二人:“姐姐最近本就颇为烦恼这等细枝末节之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你们懂吗?”
见识了二宫主骂人时的花样他二人哪敢违背他
的意思,忙不迭表示他们明白。
他是不想让姚月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这么叮嘱,但姚月最近确实有点烦恼。
烦恼她的徒弟。
自从回了一趟太原,参加了自己母亲的寿宴后,原随云似乎一直闷闷不乐。
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都不可能把情绪完全藏好,再加上和姚月日夜相处,这番不对劲,自是瞒不过姚月这个做师父的。
姚月也不是没试着问过她怎么了,但她不愿意说,姚月总不能强迫她开口。
只是眼看着回来好几个月了,原随云始终没回到原先的状态,甚至夜间还经常从噩梦里惊醒,姚月看在眼里,也实在有点担忧。
她甚至特地请教了一下又来找她喝酒的楚留香。
结果在她心里什么都会的楚留香竟也束手无策,说你这个徒弟本就早熟,她连你都不说,我去问更没用。
“那怎么办?姚月发愁道。
“既然她是回了一趟家后才变成这样的,那关键肯定在她的家人身上。楚留香托着下巴,沉吟道,“要么我去一趟无争山庄?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原因。
姚月有点不好意思,说那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楚留香就笑着摇头:“你的事,怎会是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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