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也不生气,让护卫把几个管事绑了,关起来,造成管事失势的假象,再将庄铺上的伙计叫来一一审问。
伙计们得知管事被关了,哪能还敢隐瞒。
陈氏那点伎俩,称不上多高明,全靠老夫人帮她兜底,沈昭嬑前世怎么说也管了摄政王府三年,这点阵仗对她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陈锦若还在说:“……庄铺上的管事,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是用老的人,一个个劳苦功高,便是主子,也要顾念世代伺候的情分,给些体面才是,昭姐儿从前没有正经管家,不知道轻重,做事也没有分寸,哪能随便说撤就撤的,没得误了铺子上的营生,让家里亏钱。”
沈老夫人蹙眉,目光看向了沈昭嬑:“这是怎么回事?”
沈昭嬑轻笑了一声:“这四个管事,名下一共掌了八家铺面,我查账的时候,发现他们中饱私囊,做假账,糊弄主家,贪墨账上的银钱高达万两之多,便是念在他们有世代伺候的情分,这才没有报官,只将他们撤了职,叫他们补齐了银子,送去庄子上做活。”
沈昭嬑很清楚,这四个管事长期借着经营庄铺,帮陈锦若以公谋私,贪墨的钱,大多进了二房的口袋,远远不止万两之多,这万两是这四人在帮陈锦若谋私之时,自己捞的私钱。
沈老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斜眼瞧了陈锦若。
陈锦若张了张嘴,仍有些不甘心。
沈昭嬑淡淡一笑:“婶娘若是不信,便将人绑来,再仔细审问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审问出一些,别的,”她盯着陈锦若,唇边的笑意渐渐淡薄,“更有趣的事,嗯?”
陈锦若呼吸一滞,她借着公中产业以公谋私,老夫人心知肚明,没有点破,却不代表这样做是对的。
此事侵害的不仅是大房的利益,更是侯府的利益,一旦事情揭开,二房是铁定兜不住的。
她的名声也全完了。
沈昭嬑淡声道:“婶娘说我不敬长辈,针对二房,更是无稽之谈。”
“您管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侄女儿便也无声无息,替您做了遮掩,没有将事情闹大。”
“账上的亏空都帮您填平了。”
“假账也都全部收回府中,叫人重新做了新账。”
“闹事的管事,也都送去了
小刘庄陪刘大成去了。”
“便问婶娘侄女还要怎么做才能叫你满意嗯?”
陈锦若气得怒火中烧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沈昭嬑差点喷出火来。
沈昭嬑在威胁她。
一旦把事情闹大账上的亏空做假的账本闹事的管事都捏在沈昭嬑手里。
人证物证俱全。
二房以公谋公贪墨公中的银钱是板上钉钉的事丢脸的只能是二房对大房一点影响都没有族里没准还要出面介入到时候老夫人都要吃挂落。
最可怕的是沈昭嬑提了刘大成。
摆明拿青词的名节逼她息事宁人。
陈锦若没法了哭着看向老夫人沈老夫人头疼得紧挥挥手:“哭哭啼啼闹得人头疼既然昭姐儿管家没有纰漏你们就退下!”
这事儿她要怎么插手?
就算她拿了孝道去压昭姐儿危害侯府利益的事岂是孝道二字就能轻易揭过?
沈昭嬑越不过孝道她也越不过侯府利益。
侯府的利益也关系了族里的利益。
要怪就怪陈锦若太蠢仗着有她护着行事是越发不知收敛了以公谋私这事也不知遮掩一些。
大媳妇儿碍于孝道、妯娌之间的复杂关系不好点明。
昭姐儿却是初生的牛犊便是出了差错
做长辈的还能真和小辈计较不成?
陈锦若吃瘪红着眼眶回到二房找沈峥哭诉。
沈峥还能怎么办?
他自己都叫沈岐打了一顿都过了好些天身上的伤好像一直不见好伤处仍然疼得厉害。
沈峥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气得一下打榻上坐起却不小心扯动了受伤的腿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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