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派,自始至终,一直是那浑水摸鱼的墙头草,不管别人是如何定义此党派的,至少就目前而言是的,但是沈曜此刻脱离拥护派,这就让整个朝堂的关系微妙起来。
至于沈曜到底从何党派,众人皆是不知,也猜测不出一二,毕竟定国公在朝堂树敌颇丰。拥护派忌惮他,旧党派对于沈曜当初大义灭亲斩杀大总管之事牢记在心,自是避险/
可如今除了中立派还能容下沈曜,其余党派皆是持着远离此人的心理,朝堂上总会有新的血液不断涌入,他们初入职场懵懵懂懂,无人指导,被磨练一番后,方开始站队,凭着自己的那些信念往上爬,沈曜的退位,自是有人虎视眈眈瞧着。
说起来,沈曜此时突发情况,所有人都不曾悲伤,只盯着那定国公的爵位。
按理来说,边疆来犯,自有武将应对,何须一个定国公来威压呢?
福海的意思是,沈曜可以去世,但是不允许外泄逝世,但是都城世家怎么可能探查不出,既然世家可以知道,那么外邦自是可以的。
外邦若是知道的话,那么边关战乱四起,正是忍痛取毒的好时机,难不成是皇帝和沈曜联合起来,为了去除一些朝堂上的毒瘤,所以要暂时假死?
反正事情进行到这步,许今昭不想再思考什么。
就比如现在沈曜目前瞧着是要死了,就这还往外面跑,岂不是就差冲着外面大声呼喊自己要去世驾鹤西归了。
但皇帝眼线盯着,各世家自是不敢表现出什么。
许今昭坐在马车上细细想着,就连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都顾不上,睁眼瞧向一旁昏昏欲睡的翠儿,却仍手臂紧紧抱着一个小药包,心想,心思单纯的孩子。
她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自己显然已经一脚快踏入局中,背后架着双刀而不自知。
“姑娘,马上就要到温泉院了,要不要顺道泡个温泉,也好放松一下。”外面驾车的无弦,只觉得一路上太过无聊,临近目的地也才开口问道:“这院子里的药浴贵的很。”
“所以王爷来此是治疗而非临终玩乐?”
无弦听后,皱眉,一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悔恨之态,侧首看向车厢道:“只不过是想转移姑娘的注意力,看来姑娘还是心系王爷。”
许今昭听完垂眸沉思片刻,随后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轻摇头,开口道:“无弦,你是如何看待定国公呢?”
“不敢议论。”
许今昭追问:“只是闲聊。”
“很好。”无弦握紧手中的马鞭,低下头,沉思许久,又道:“王爷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当年只有王爷放了我一条生路,甚至还收我进入府中。”
“善良?”
“是的,姑娘你没听错,善良,在我眼中,王爷并不是百姓口中那个笑面虎,时刻要人性命的定国公,王爷只是一个求爱不得,善良的人。”无弦说完,瞧向不远处的隐约瞧见的庄子,补充道:“姑娘呢?”
许今昭听闻只是微微蹙眉,旋即掀起帘子,仰头眺望看向远处,像是在透过那狭窄的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庄子,又像是在眺望自己那模糊不清的未来。
就在无弦将马车安安稳稳停在庄子大门处时,刚想落地去敲门,旧听闻身后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
“妄徒!”
无弦瞪大眼睛,转身看向掀起车帐探身将要下马车的许今昭,脸上满是吃惊,这两个字竟然是沈曜的评价。
这场交谈虽未持续很长时间,也没交谈什么重大的事情,甚至算得上随口一说,却让无弦第一次真正看懂这个外表清冷的姑娘。
翠儿被许今昭轻轻摇醒,刚恢复听觉,就听见许今昭在马车外说了一句“妄徒”,只觉得怕不是又和什么人在交谈,扶着脑袋,一手抱着药包,身子一晃一晃地下车,嘟囔着。
许今昭看了一眼对此无感,甚至还站在一旁打算细细听翠儿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多时,许今昭就见到那命早该绝的定国公,盈盈一拜,道:“王……兄长。”
沈曜收回视线,抬首看向许今昭,轻轻点头,随后继续将视线放在窗边放置的那盆绿萝上。
“你看它眼熟吗?”沈曜看似无意的问道,放置在一旁小案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或轻捏,或转动那指尖的空气,这是他常有的姿势,至今许今昭还没猜出这是什么情绪下的状态。
“绿萝?不会是我让无弦准备的那盆吧?”许今昭瞧着这过分茂盛的绿萝,疑问道,于其中满是不肯定。
看样子一切按照自己的所想的进行着,许今昭看向沈曜,眼中满是疑问。
“是嘛?”沈曜盯着那绿萝出神,“你是从哪知道的?”
许今昭一愣。
绿萝,注视书案时间长后,可以看看缓解眼部疲劳,许今昭就是在赌原女主到底有没有说过同样的话,看样子自己赌对了。
“脑中只是有模糊的记忆。”许今昭很快拿准主意:“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绿萝不是什么有害植物的。”
“植物?”
令许今昭没想到的是,沈曜只是低喃一句后,便起身离去,甚至连一句话也没留下。接下来的几日,不论许今昭再怎么和无弦套话,得到的都只有王爷一心向死,决绝看医。
绿萝,植物,一心向死,许今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触到沈曜那个霉头,竟会如此,自己都离开定国公府,和外男在外过夜,皇宫中的人也不曾派人来催。
许今昭只觉得自己好像悟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碰到。自打沈曜那天不辞而别后,无弦就好像被扣掉电池的玩偶,只会站着,不会讲话,庄子上的仆人见她,更是避而远之,甚至家生子拒她于千里之外。
一看便知是沈曜的授意。
许今昭对此并未太大反应,但倒是翠儿叽叽渣渣吵着,下次绝对要王婆子挨个将她们骂一顿,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此事宫内的王婆子可不清闲,一边要提防着霍常在动不动指派来探望的人,还有高常在时不时的嘘寒问暖,另一边,还要提防着李嬷嬷暗中挪用资产。
许今昭觉得自己在这里熬着,还不如回到宫中尔虞我诈,带着翠儿便往沈曜院中候着,谁知沈曜一向最是待见许今昭,今日却不主动让人请她进去。
沈曜在院中最是角落的房间中,视线在院中那人的身上停留许久,似是在回忆他人。
“王爷,时日不多了,姑娘那?”许久不见的无端,静静候在沈曜身后,实在受不住许今昭在外候着,轻声道。
谁知他话音刚落,沈曜就狂咳不止,手颤颤巍巍接过无端急忙递来的茶杯,浅啜一口,刚刚止咳,谁知又是一声急咳,茶杯中猛地被注入其他液体,茶叶四起,清澈微黄的茶水中,血丝缓缓散开,墨绿于艳红共舞,着实刺眼。
许今昭瞧着枝头叽叽喳喳的麻雀,身子暖洋洋的,没见到沈曜也不可惜,一旁的翠儿见许今昭仍是执拗十足,凑上前去,轻声道:“姑娘,回去吧,王爷可能今日没空闲见姑娘。”
彼时,沈曜被一群侍女左拥右护地伺候着躺下,耳边众人你一嘴,他一嘴,着实吵闹,沈曜嘴角尚未擦净的血渍,为那苍白的薄唇增添几分艳色。
他侧首,瞧向窗外,随后缓缓闭上眼睛。
黄昏时分,院中不知为何涌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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