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跟着丫头,回到了陈府。
“啪!”等着她的是陈素的一巴掌,陈素厉声喝问:“是不是你杀的阿月?”
姜越被这巴掌打懵,她迟疑了。
陈素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姜越有点慌,她这是要把她交出去吗?
周围只有陈素和一个丫鬟,守卫稀松平常,以她的武功逃跑,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她没有动,她满头雾水,这是个机会,也许陈素知道点什么。
陈素拳头硬了又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里神色复杂。
就在姜越以为陈素要对她动手,准备跑路时,陈素从身边丢了一个包袱过来。
“这是银票和文牒,你走吧,离开百花城,走得远远的。”
她以为陈素要将她捉拿归案,毕竟看样子原主不是个受宠的,周围没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可陈素这么一说,她反而不想走了。
“我没有杀姜月。”姜越说。
陈素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姜越,你什么情况,难道母亲不清楚吗?何必说谎骗我。”
姜越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陈素说:“你当我为什么要将你送去伍丹山?”
姜越眼前一亮,她也很好奇。
陈素没有看她,陷入回忆:
姜越与姜月是双胞胎。
可是妹妹姜越自小便患离魂症,有时是正常小孩,有时候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常常会失忆,忘记之前做过的事情。
后来陈素和姜鸣鹤实在没有办法,求到伍丹山去,才找到了应对之法。
伍丹山的道长要求将姜越留在山上修行,且尽量向外人隐瞒姜越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越也渐渐变得正常,再也没有出现小时候的情况。
陈素看向姜越:“原以为你已经大好,没想到……”
她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空气里,姜越浑身冰凉,不是因为这些话,而是她脑子里依稀浮现出,一些久远的画面。
她根本不是才穿到原主身上的,她是胎穿!
小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主宰身体,但那会儿年纪小,才两三岁,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咿呀学语。
等到了后来,她总会发生失忆的情况,她渐渐发现这具身体里有两个人。
再后来她被送去了伍丹山,陷入沉睡。
所以她的身体真的有原主和她自己对吗?所以原主真的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杀的人?!
所以她真的是凶手吗??
陈素看到她的眼神,苦笑:“当年你也是这样。”
“你三岁那年,偷偷将鸡的脖子扭断。”
“待我们询问你时,你却疑惑不解,无辜可怜。你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即使你手上还沾有血迹,鞋底还沾着鸡毛。你父亲说,你……是天生的罪人,冷血冷情,十分危险。”
“我却觉得你是生病了。”
“没想到……原以为你在伍丹山已经大好,没想到……我的阿月,娘对不起你。”
“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我的阿月怎么会死!”
“那日在宴会上的人,是你吧?”
姜越猛地抬头。
“果然是你,母亲怎么能不熟悉自己的女儿呢?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你姐姐大不相同。”
姜越呼吸急促,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无力辩驳,特别是脑海浮现的记忆,告诉她,她确实和原主共享一个身体许多年。
可是这么久,她都没有再苏醒过。
她想垂死挣扎一下:“我觉得我没有杀姜月。”她将之前和张道衡的对话告诉陈素。
她说:“当时我是没有记忆的,那么张道衡面对的,应该是另一个我。可是另外一个我,却是要来给姐姐报仇的,至少从这一点上看,另一个我,没有杀姐姐的动机。”
“而我……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一个人。”
陈素听后开始沉思,她说:“也就是说,至少现在的你没杀阿月,是吗?”
姜越点头。
陈素叹息:“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陈渊渟曾向我提亲。不是你姐姐姜月,而是你姜越。”
姜越大惊,怎么会!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要推翻了。
本来她以为陈渊渟与姜月还有孙兰芝之间有三角恋关系。
陈渊渟和孙兰芝是新欢,是有杀姜月的动机的,但若是陈渊渟根本就不喜欢姜月,喜欢的是原主姜越,那整个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她觉得自己像湖心的一叶扁舟,周围都是浓雾,看不清方向,辨不清未来。
“你若是还不愿意走,那后日巳时来这里,我有事与你说。”
“好。”
*
“陛下,陛下,是蜀郡奉密卫寄来的!”魏公公乐呵呵地呈上密报。
自从公主离开后,陛下总是气鼓鼓的。
“哦?是小九送来的?她知道错了吗?”
魏公公满头大汗,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想着公主,却非要公主道歉低头。公主也是,自己的父皇低个头怎么了?这俩父女都一个样,固执!
“倒也不是……要不您还是看一下?”
皇帝陛下“哼”了一声,手却很诚实,很快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吃坏了肚子,皇帝陛下皱眉不语。
看到裴瑾被李筠节冤枉入狱,气得差点直接把桌案拍断:“好你个李贵!悬案司简直无法无天!”
在看到几人接连死亡,秦师一当众羞辱悬案司,不把公主放在眼里,陛下却渐渐,熄了火气,眸色深沉了起来。
“福宝,你说这蜀郡……如何?”
魏公公名为福宝,能做到陛下跟前的红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陛下是做实事的人,不爱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最厌恶踢皮球、油腔滑调,一问三不知是最最要不得的。
福宝略沉思回答:“陛下您也别生气,照如今这形势看来,公主当初执意去蜀郡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这蜀郡世家盘根错节,您与公主生气是关起门来的事,总不能让外人欺负了殿下去。”
这话说到陛下心坎里了,又给了台阶,皇帝就顺着台阶往下走。
他扔出一个黑色令牌。
魏公公赶紧接过。
“奉密卫指挥使令牌。代天子行事,可调令全国奉密卫,可先斩后奏,你速速拿去给小九。”
魏公公一脸喜气地接过:“陛下对公主可真是关爱备至,公主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感受到,陛下您皇恩浩荡、父爱如山呢。”
“她要知道感谢就好了,哼!”陛下冷哼一声。见魏公公即将退出去,他又说:“等等,让裴十一亲自送去,让他帮着小九一点。”
“知道了。”魏公公赶紧带上令牌离开。
*
寅时未到,裴瑾已经醒来。她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张布满折痕、皱巴巴的名单。
“殿下怎么不再休息会儿?”
“十七,我睡不着,这件事不简单。凶手、凶器、动机、手法……多掌握一些信息,也许就能多救一个人。”
“殿下别难过。”
“我不难过,都是凶手的错,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绳之以法。”
“殿下,这是什么?”
“我在检查陈渊渟花车时,听到车角的风铃有一支声音不对,避开人查看,发现里面藏着一张名单。我猜想,是陈渊渟死时临时藏的,这一定很重要。”
“于二狗、贾耀祖、祝大壮……”
“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世家或是官员。”张煦顿了顿问道:“殿下为何要偷偷藏起这份名单?”
“今日秦师一的事,给了我提醒,这蜀郡水太深,我谁也不敢信,我只有你和寒木了。”
张煦听得耳根一红,心里暗骂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走吧,我们去看看被抓的人皮面具。”
两人走出门来,之前见过的疯子老爹,拉着张煦不放手,嘴里喊着什么“小梅花”。
“小梅花你回来了?爹爹知道你会回来的。”
搞得张煦手足无措。
隔壁好心人将疯子老爹拖走,解释道:“这小梅花便是疯子老爹死去的儿子。”
裴瑾好奇:“为何要叫他小梅花?听起来倒像个姑娘。”
邻居挠挠头:“好像是……郑家小子有什么胎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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