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宜这话说得轻佻又无赖，目光更是毫不掩饰地在沈素问清俊的侧脸上流连。
沈素问整理药箱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加快了些，指尖微微收紧。
他提起药箱，转身行礼，声音比方才更冷硬了几分，仿佛结了冰：
“殿下若无其他不适，臣告退。”
【沈素问爱意值-3%，当前-5%】
啧，又降了。
姜知宜心里盘算着这扣分速度，面上却依旧笑吟吟的，甚至带着点遗憾：“这就走了？”
“孤这东宫是有什么洪水猛兽，让沈太医避之唯恐不及？”
沈素问垂着眼睫，语气毫无波澜：“殿下说笑了。太医院事务繁忙，臣不敢久留。”
说完，他不再给姜知宜任何开口的机会，提着药箱，转身便走。
白色的官袍在门口划过一个清冷的弧度，迅速消失在风雪帘幕之后，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暖炉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姜知宜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她重新支起下巴，看向窗外。
雪下得更大了，几乎将庭院里那小侍从匆忙扫出的路径重新覆盖。
“青黛。”她忽然开口。
候在外间的宫女立刻躬身进来，头垂得低低的：“殿下有何吩咐？”
“去库房，挑些上好的活血化瘀的伤药，还有……我记得前些日子南边进贡了几匹云锦，质地柔软，适合做里衣，也一并取来，给正君送去。”
姜知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青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殿下刚在正君那儿吃了瘪，被他砸了东西，转头又赏东西过去？而且还是这般体贴的伤药和衣料？
这不像殿下平日锱铢必较、受了气必要立刻找补回来的作风。
但她不敢多问，立刻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姜知宜又叫住她，补充道，“就说是孤赏的，让他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毛病，孤看着心疼。”
最后几个字，她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戏谑，听起来毫无真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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