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宜!”楼上一直未睡的陆老爷子听到动静,连忙穿好衣服让马管家推着轮椅下楼。
碍着身份和性别不同,两人在走廊里停住脚步。
正犹豫着是否要让王婶先去看看情况,房门突然打开。
苏令宜裹着披肩缓步而出,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
“少夫人!”王婶惊呼一声,眼见苏令宜身子晃了晃,那张瓷白娇艳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慌忙上前将人扶住,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轮椅上的陆老爷子紧紧攥着扶手,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尖发白,望着苏令宜那双哭红的杏眼,张口尝试几番才挤出话来。
“令宜,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满是疼惜与愧疚。
“爷爷。”她哽咽着低下头,一滴泪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好孩子,别哭。”陆老爷子艰难地自己挪动轮椅靠近。
方才楼下的争执,他听得一清二楚。
今夜这场闹剧,说到底是他一手促成的。
“爷爷,白小姐她没事吧?”苏令宜抬起可怜巴巴的泪眼,苦口婆心地劝道:“爷爷,我和陆韫言的事,不该牵连旁人。”
“傻丫头!”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居然还不忘关心别人,他该怎么劝这丫头活得自私一点呢。
陆老爷子重重叹气,“爷爷不过是吓唬吓唬那臭小子,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一把年纪哪会真做什么?”
说着,陆老爷子突然哽住,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他难堪地别过脸去,“可我千算万算,没料到那个混账东西会当真!”
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懊恼地说道:“更没想到,他会这样糟践你……”
今天这场闹剧非但没能让两个孩子关系破冰,反倒让孙媳妇亲眼目睹了那个混账对白佳怡的一片痴心。
想到这儿,陆老爷子心如刀绞。
他凝视着苏令宜苍白的脸色,颤巍巍地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孩子,对不起,爷爷真是没脸见你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这不怪你。”闻言苏令宜慌忙扯出笑容,“知道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随后苏令宜又宽慰了老爷子几句,见他神色疲惫,便反复强调自己没事,劝着马管家送老爷子回房休息。
电梯门缓缓合上后,苏令宜挺直的脊背瞬间松懈,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啪嗒一声反锁屋门。
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倚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后背抵着冰凉的门,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啧,演一出戏可真累。”苏令宜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休息了几分钟后,苏令宜轻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抬手拿起里面的东西。
谁敢想啊,以前做梦都不敢梦的黑卡,现在她直接有两张。
畅想着未来纸醉金迷的富婆生活,苏令宜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忽然,她想到了做任务离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陆韫言。
“真是没想到……”苏令宜眸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陆总的演技竟然这么精湛!”
方才飙戏时,陆韫言眼中翻涌的恨意无比真实,有那么一瞬间,连她这个假女主都险些迷失,几乎要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确有其事。
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恰到好处的台词语气都让男主活了过来,这种沉浸式演绎甚至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全情投入,感情顺着角色流露。
果然,遇到好对手就是不一样,方才那场戏,完全让她超常发挥!
苏令宜担心明天眼睛红肿,涂完最后一层修复眼霜准备睡觉时,一回头目光深深地落在凌乱的床上。
枕头歪歪斜斜地搭在床沿,被子皱成一团,床单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压痕。
今晚的那副荒唐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
陆韫言撑在自己上方,宽阔的肩膀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随着他不同力度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的喘息声又重又急,带着灼人的热度喷在她耳畔。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他用那般迷离懵懂的眼神看着你,活像勾人心魄的男妖精。
苏令宜当时不敢抬眼,却清楚地看见他泛红的眼尾,和咬上去之前已经通红的耳尖。
她们陆总,可能是不近人情,心肠硬了些,但颜值是没办法黑的。
罪过罪过,大饱眼福的苏令宜猛地摇了摇头,把那些旖旎的画面赶出脑海。
她手指飞快地抚平床单上的褶皱,钻进被窝时,习惯性地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结果闻到了被子上还残留着的某人留下的雪松香。
苏令宜猛地将被子拉下来,强行闭上眼睛,最后在柔软的被窝中渐渐放松下来。睡意朦胧间,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陆韫言今天离开时不自在的背影。
*
酒吧门前,喝了大半夜酒的白佳怡伸了个懒腰准备打车回家睡觉,忽然一脸兴奋的岳擎窜到她面前。
“佳怡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苏令宜闹着不让陆哥出来,陆哥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
“你说什么?!”
两道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白佳怡转身,拎着一大袋东西的杜信铠满脸怒火地疾步走过来。
“你再说一遍,陆韫言他干了什么?”
岳擎被他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仍梗着脖子道:“你凶什么凶,这都是苏令宜自找的!”
“你想死!”杜信铠抡起购物袋就要冲着他额头砸过去,吓得岳擎连连躲闪。
“陆韫言这个龟孙子!”杜信铠骂道。
“喂,你谁啊敢骂陆哥!”男主头号腿毛岳擎立刻不满地回怼。
还没醒酒的白佳怡虽然头晕乎乎的,但她也不相信。
通过几次见面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根本没大家传得那么差劲,于是她再次问道:“岳擎,你没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佳怡姐,怎么连你都不信,昨天正是因为苏令宜侮辱了你,陆哥才收拾她的。”
还没忘记拍马屁的岳擎坏笑,“佳怡姐,在陆哥心里,世界上谁配跟你比?别说是一个苏令宜了,就是十个苏令宜摞一块儿,也抵不上你一根头发!”
“是吗?”杜信铠抄起购物袋里的可乐就朝岳擎砸去,后者躲避不及,铝罐掉在大拇指上,疼得他嗷嗷大叫。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杜信铠转身离开。
白佳怡见此立马跟上去,“佳怡姐。你去哪儿啊?我送你。”金鸡独立的岳擎在后面大喊。
“不用。”白佳怡丢下两个字后急匆匆地离开。
杜信铠边走边掏出手机,指尖重重戳着屏幕。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都因为太生气在发颤:“哥,出事了,陆韫言那个畜牲昨晚欺负了令宜姐!”
打完电话杜信铠大步走向停车场,白佳怡踩着高跟鞋小跑追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西装袖口:“等等!杜信铠,你要去哪儿?”
“放开。”杜信铠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我要去找陆韫言算账。”
“那你带上我!”白佳怡伸开手臂挡在车前。
杜信铠不可思议地将她从车门前扯到一边,愤怒地说道:“你没事吧?你以为我是去喝茶的?还带上你!”
他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攥成拳,眼底翻涌着暴戾,“说到底,你也是伤害令宜姐的人,我不打女人,所以你别碍事,让老子要去打断陆韫言的腿。”
“不行,不行!”白佳怡直接冲上去扒住车门,指甲在漆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今天你必须带上我!不然你也别想去。”
被闹无语的杜信铠突然眯起眼睛。他盯着白佳怡妆容花乱的脸,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不是说陆韫言对白佳怡是真爱吗?那就带着这个白月光去,说不定能让陆韫言那个畜牲当场跪下道歉。
“好啊。”他忽然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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