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用了和上楼同款方法下楼,虽然当中出了点插曲——小赵捂着心口连连后退,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不不不用了方姐,我我我自己可以下去……”
徐婉翻了个白眼,“出了事后育德楼的监控都开着,我是学校老师,明天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对学生的死亡有疑惑,所以重新回到了现场,你一个外校人,打算用什么借口说明你出现在了监控里?”
“我是案件相关的法医!我来现场收集证据!”小赵还在挣扎。
“上楼时候监控里只有徐婉一个人,你怎么解释下楼时突然多出一个你来?”谢柏雅提醒他。
小赵:……
[这福气你不要我要啊小赵!!我愿意卡进方姐的肋骨里让她抱着飞!!]
[真让你上去就老实了,这和没有保护的跳楼机有什么区别,方映秋已经是骨架了摔不死,就不顾其他人死活吗?]
[爱跟不跟,求着你了吗,没有方映秋现在这俩人还在家里睡大觉呢,四个小时内直接找完线索锁定凶手,被这样的队友带飞你还挑上了?]
[要不是她好命直接抽到被害者视角,还能拖着尸体行动,哪有那么容易能查到那么多线索啊?开金手指玩游戏谁不会?]
[这具根本没法正常活动的身体也算金手指吗?我要是穿成尸体玩游戏,低个头就能被自己的身体吓死。]
[好了好了别吵了,人家当事人都没意见你们还蛐蛐上了,哇快看他们飞了!]
[我靠方姐还自己垫在下面给人当肉垫,说不顾死活的打脸不?]
[嗬嗬,脑残粉]
弹幕吵得热火朝天,但现场三人已经十分习惯屏蔽弹幕自己行动了,徐婉将小赵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那接下来,我们回警局?”小赵谢过两人,随后开口。
既然已经从案发现场的线索推测出了凶手的身份,那现在回警局,由警察出面直接收集证据,提审嫌疑人就好。
“证据不够,”谢柏雅摇头,“这个嫌疑人太谨慎了,还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将自己伪装到了脚印……就算采集那个脚印,也成为不了直接证据。”
“DNA呢?”徐婉灵光一闪,“按照你和石队的推理,那个人会对方映秋动手,多半是因为方映秋肚子里的孩子,那如果我们能证明那个人的DNA和方映秋的孩子匹配……”
小赵叹了口气,这到了他的专业领域了,“非法采集的DNA样本无法作为法定证据,除非我们得到他本人或者亲属的授权。”
“本人肯定是走不通了,但亲属……”徐婉犹豫了一下,“他好像已经成家很久了,家里还有个上中学的女儿,这样的亲属……”
未必会给警方这样的授权。陷入婚姻的人,尤其是已经孕育了孩子的家庭中,无论男女,只有少部分家属愿意站出来指证枕边人,或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如果他的罪名真的成立!那他就是个糟践了未成年女孩子还杀人灭口的混蛋啊!这种人也要袒护吗?”小赵愤慨。
“法理和伦理从古至今就是一大辩题,连现代刑法中都对近亲属有作证义务的免除权,在特定情况下,近亲属之间有权利相互隐瞒罪行而不被追究作证责任。*”
谢柏雅背诵法典的声音很冷静,听得小赵一愣一愣的,“但……也有人特别大义灭亲的吧?”
“有,但我不会在最不讲人性的刑事案件里赌人性。”谢柏雅不愿多言,而是拍板,“所以,我们需要从另一个方面入手。”
“另一个方面?”徐婉一愣,却突然发现谢柏雅停下了。
三人本来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讨论案情,但谢柏雅穿过了学校花坛后,在一栋楼前停下了。
她停住脚步,抬头:“这里可能会有其他关键线索。”
其他两人抬头,夜色下,“校医室”三个字的牌匾几乎看不太清。
校医室独立于教学楼和办公楼,在靠近食堂附近的小楼,也是监控的盲区里,他们不用害怕暴露自己。
走过走廊的时候,谢柏雅看着墙壁上的放假通知单,突然停步。
“这种通知单,是哪里打印的?”她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政务处有专门的打印机。”徐婉答道。
“所有打印机都联网吗?打印的文件都有记录?”
“对,如果你是要查你说的那个纸条的话,肯定不是学校的打印机打的,因为学校打印机的记录都不可删改,一查就能查出来。”
谢柏雅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三个人轻松进入校医室。
谢柏雅一进校医室,直奔问诊台上那台老式的电脑而去,看的徐婉一愣,“这台电脑放这里很久了,估计已经报废了?”
“键盘轴里都没有灰尘,屏幕上吸附了些许粉尘,说明这台电脑前不久刚被用过。”
谢柏雅解释两句,随即在电脑面前顿住,转头看向两人,“……但可能,得麻烦你们帮我开一下。”
说着,她举起她的手——套在大熊玩偶中短短胖胖、没有做五指分离的手套。
徐婉走过来,帮她打开了电脑,一旁的小赵没事干,谢柏雅干脆让他去把方映秋有关的纸质病历都拍下来,做个备份。
徐婉按照谢柏雅的指使,打开了网页和记录,看到空无一物的历史记录后,松了口气。
“你在紧张?”谢柏雅看了徐婉一眼,“为什么?害怕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个人是凶手?”
徐婉点点头,“刘校医人还不错,虽然有的时候觉得她人太……老派了,但学校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会有那种思想也不奇怪,而且她至今在被她的父母和弟弟吸血……”
她说的这些,谢柏雅在第一天穿越的时候也都已经发现了。
徐婉叹了口气,“她已经很惨了,而且和我这个身份的原主关系不错,我真不希望她会是凶手。”
谢柏雅沉默了一下,随即让徐婉帮忙拨了石兴旭的电话。
等待接听的过程中,她突然开口,看向徐婉,“你去帮小赵翻一翻病历记录吧,除了方映秋的,还有之前两个跳楼自杀的女生,我记忆里没有她们的名字。”
“啊?哦,好。”徐婉点头。
“喂?你们查出什么了?”石兴旭接听了电话。
谢柏雅精简地将天台上的脚印和她的推测复述了一遍,随即反问道,“你那里呢?技术科可以调取那个ip对应的地址和注册人吗?”
石兴旭的声音有些失望,“不能。”在没有明确案件和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无权调取普通公民的ip。
“那,如果是其他情况的ip呢?”
“……比如?”
“比如……”谢柏雅从刚刚开始就在艰难地拿手骨一个键一个键地戳键盘,终于按下了最后一个字母,“啪”地叩响了Enter键,“一封发给你们刑警支队队长的诈骗邮件。”
下一秒,远在警察局的石兴旭突然收到提示,自己的邮箱地址多了一封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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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兴旭:……
谢柏雅的声音从手机里淡定地传来,“让你们技术科的同事帮你调取这封邮件的ip,顺便再比对一下,是不是出自最近一个案子的‘嫌疑人’ip,这就不违规了吧?”
石兴旭觉得自己有万千吐槽梗在喉咙口,但最终还是只汇成了一个问题:“……你哪里来的我的邮箱地址?”
“你给我的备用机里,邮箱app虽然退出了登陆,但记住了账号地址。下次记得警醒点,大队长。”
石兴旭:……
“你等一下,不要挂电话,我现在就去找技术员。”
等待那边比对IP的时间里,谢柏雅迈动着艰难的步伐,僵硬地在校医室搜寻起其他线索。
但最终,也只在角落处翻到几张疑似信用卡催款单,还有一些箱包收据的纸张。
小赵和徐婉已经翻拍好了病例证据,过来和她一起找,小赵看着这些纸张,挠了挠脑袋:“这几张纸是说……校医室那个刘校医超前消费?刷信用卡买包包衣服?”
“卡号尾号不是同一张卡。”谢柏雅否决,“而且那个刘校医划卡的内容应该不是给自己,她很迫切地需要供养自己的弟弟。”
“那这代表啥?”小赵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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