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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母子相见

沈禾姝用全身的力气将魏元聿推远,皱着细眉,“日后,你离我远点!”

“娘子,为夫先前说过的……”魏元聿闭上了嘴,他知若是在开口,娘子便再不理自己。

他环着手臂,坐在马车的角落。

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沈禾姝独自下了车。

夕阳将落未落,橘红色铺满天空。余晖洒在屋顶上、人身上、地上,如诗画般。

沈禾姝款步进了客栈,拿出一个玉佩。

“掌柜,今早一个胡人姑娘还有一个大雍姑娘来了客栈,还望相告是那间房?”

掌柜的躬身行礼道:“参见王妃,那两位姑娘在三楼拐角的房中,小人这就让伙计带您去。”

“阿谓,漠北的小玩意比胡境还多,真好玩。对了,我能拿走一个吗?”尉迟蓉拿着草蚂蚱笑道。

梁谓喝了口米酒,“当然,这本就是我买来给你解闷用的,你想那多少便拿多少。”

尉迟蓉满脸愁容,以手支颐,声音也十分低落,“也不知阿诚如今怎么样了。”

虽然这几日沈禾姝与梁谓都在让尉迟蓉别再担心,母亲若是一日见不到孩子,心就一直在空中悬着。

“蓉儿,别不高兴了,我找到阿诚了。”沈禾姝推开门道。

尉迟蓉猛地抬起头,起身时差点扭到脚。

她跑到沈禾姝面前,激动地扣着沈禾姝的肩,“阿媛,你说的可是真?”

沈禾姝弯唇,“嗯,你明日在王府中就能见到阿诚了。”

“真好,终于不用日日见蓉儿愁眉苦脸了。”梁谓又喝了口酒道。

尉迟蓉弯起眼,不一会儿泪就流了下来,“阿诚,母亲明日就能见到你了。”

沈禾姝皱着眉,手放在颤抖的肩上,“蓉儿,要想见到阿诚,你就得委屈几年了。”

尉迟蓉连忙擦干泪水,“委屈是何意?”

“阿诚在江南岌岌可危时,被人收养,如今早就认那人为母亲。孩子也到了记事的时候,若是你强行认下阿诚,恐只会……”

尉迟蓉摇头,“我只要远远地看着我的孩子就好,若不是那位仁善的娘子,阿诚怕是早就没了性命。”

话音一落,沈禾姝松了口气,“蓉儿,你能这样想最好。”

须臾,她又道:“你们二人将东西收拾好,跟我回卫北王府。”

梁谓将酒杯放下,“这儿我没什么要带的,最重要的就是魏府的药材。不知王妃能否给我独自配辆马车?”

“都依你,我先带着蓉儿进府了。”沈禾姝笑道。

进了马车,沈禾姝没瞧见魏元聿,“乔叔,王爷呢?”

车夫颔首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在您下车后,朝着右边去了。”

沈禾姝拧眉道:“王爷可有给你留话?”

“未曾。”

她放下帘幔,“不等他了,回王府。”

正欲启程,从后传来魏元聿的喊声,“娘子,等等为夫!”

沈禾姝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在心中腹诽,不是说过在外不要叫她娘子,他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魏元聿掀开帷幔,“娘子,怎的不等为夫就走?为夫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荷花酥,这下总能消气了吧。”

他没料到车上会有陌生女子,一时不知该不该上。

“时辰不早了,得尽快回府了,你快些上来吧。”沈禾姝冷声道。

魏元聿即刻上了车,将手里的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禾姝身旁。

尉迟蓉听父亲说过这卫北王冷面严声,想不到在王妃面前与孩童无异,她噗嗤笑出了声。

她行了胡境的大礼,“阿蓉一时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魏元聿音色平缓,“你既是夫人的友人,那便也是我的,起来吧。”

尉迟蓉又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沈禾姝道:“这便是澄澄的生母,尉迟蓉。”

魏元聿瞪圆了眼,“你就是尉迟将军的小女,澄澄竟是你的孩子!”

“王爷好记性,阿蓉的父亲也常提起魏津将军。”尉迟蓉又满脸疑惑,“澄澄是?”

沈禾姝淡笑着解释,“澄澄就是阿诚,收养阿诚的正是我夫君的义母。”

尉迟蓉惊诧道:“竟这般巧,阿诚遇到了王爷的母亲。”

魏元聿凉声道:“你还是将你的孩子带回胡境吧,我母亲年事已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尉迟蓉道:“王爷请您放心,阿蓉这次去王府,是以一名侍女的身份替令慈照看澄澄。”

“只是我不能带着孩子回胡境,我怕阿诚还会被贺兰阿依用别的手段杀害。”

魏元聿点头,“也罢,多了一个你,我母亲也能轻松些。”

一更时,梁谓才带着满车的药材来到王府大门前。

她敲了好半晌,刘熠才来开门。

梁谓双手合十道:“真是对不住,魏府留的东西颇多,回来的晚了点。”

“沈小姐客气了,老奴这就领您进去。”刘熠颔首,随后将马车拉进府中。

梁谓问,“对了,王妃在哪儿住着?”

“王妃与王爷在关雎阁住着。王妃特意吩咐,让您住在关雎阁旁边的玉兰院,里面的东西都已摆放好,就等您住进去。”

梁谓弯唇道:“麻烦刘伯带我去院子。”

玉兰院中因种着一颗极大的玉兰树而得名,只可惜眼下不是玉兰花开的日子。

梁谓制止了要搬药材的刘熠,“刘伯,你快歇下吧,这些东西明日我再拿下来。”

刘熠匍匐着身子道:“好,老奴不扰小姐安寝了,这就退下。”

有了自己的院子,平日里早早便睡下的梁谓,今夜到了亥时三刻仍在榻上翻身。

她睡不着便起来在玉兰院中的藤椅上赏月。

撑着头,嘟囔道:“与阿媛在一张榻上睡了一月,如今没了她,一时竟还不能安寝。也不知阿媛睡了没?”

关雎阁中。

沈禾姝在金丝软塌上入了梦乡,魏元聿拿着他的被褥睡在了偏房中。

他如今万分后悔自己白日作为,致使他只能抱着木枕。

魏元聿垂眸,满心失落道:“娘子,为夫一月都未与你同塌而眠。你若是有气,打骂为夫都成,别将为夫赶出来啊!”

翌日。

镜月进屋为沈禾姝洗漱簪发,却只瞧见榻上只有一人。

在心中猜测道:难道王爷王妃吵架了?可昨日离了魏府时,两人还甚是亲密啊。

沈禾姝坐在妆奁前,忽地想起了殷芙春,交代道:“你去魏府将中秋那日在我房中的姑娘接来王府上。”

镜月道:“王妃,那姑娘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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