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顾月疏心下暗讽。她很自觉地拉着秋雯和沈白桦躲到一旁,迅速蹲在了柜台的后面。
虽然自己的武力值很废,但只要不捣乱,萧砚之解决这几个人不是手拿把掐吗?
果不其然,这几个人,在身经百战萧砚之面前,根本不够看。他拳打脚踢,耍猴似的,将这几人戏弄得团团转。
于是乎,萧砚之在解决这几个小卡拉米的同时,还不忘抽空看了一眼柜台后面,冒出两只雪亮大眼的顾月疏。
“打他打他!哎!小心后面!精彩精彩!太帅了!哥!太厉害了!哥!”
在顾月疏一阵阵的喝彩声里,萧砚之渐渐迷失了自我,他逐渐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自卫而已。萧砚之逐渐越打越起劲,为免破坏芙蕖阁里的一应摆设,他左手一只,右手一只,脚下一个飞踢,将三人撂出门去。
这一举动自然惊动了街上的其他人,好在和风街道较为清净,倒没有引起较大的骚乱。
萧砚之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一拎起,这里的动静引来了远处的巡逻人员,几个官吏朝着这边走来。
“哎哎哎!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斗殴?”
萧砚之人畜无害地笑笑,回道:
“官爷,他们几个要打我一个人,没打过。”
为首的官吏道:
“哎!什么意思?你还挺自豪是吧。跟我回去走一趟,打架斗殴,对岱川的整体形象非常不好啊,我告诉你。”
柳肃这才走到那官吏面前,拱手道:
“是啊,快带他去官府走一趟,太嚣张了!”
那官吏很显然认得柳肃,也拱手道:
“是柳老爷啊,这样,请您作为人证,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萧砚之笑眯眯地看了柳肃一眼,道:
“乐意奉陪。”
门口的顾月疏目睹这一切,首先想到的,不是萧砚之要进局子了。而是,这岱川的治安真是不错,街上有人打架斗殴,竟然这么快就出警了。
就是这人口拐卖,是该严格治理一下了。
于是乎,一干人等,都跟着官吏去了官府。
岱川府尹陈俭恪今日无大事,正坐在衙门堂前细细看着卷宗,不时在手边的空白纸张上记录着什么。
此时门前忽然传来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抬头一瞧,原是柳肃着急忙慌地来了。
陈俭恪按了按眉心,问道:
“柳兄所谓何事啊?”
柳肃道:
“一不知羞耻的小白脸,把我府里的仆从给打了,你可要好好惩处!”
陈俭恪道:
“那是自然,人在哪里?”
话音刚落,陈俭恪便见一身长七尺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他眼前,面白如玉,他扫了一眼这男子,心道果然是小白脸的面相。
不对?此人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待他再近前些,陈俭恪吓得快连话都不敢说了。
一年多前,贤王自黔州班师回朝,他那时与城门上远远地看过一眼,虽只是一个朦胧的样子,但仍深深印刻在脑海里,彼时只觉如见天人。
今日一见,只觉如见阎罗。
这哪是小白脸啊!这不是催命符吗!
但萧砚之没在众人面前亮出身份,陈俭恪也不知自己是否该点破,他震惊的目光看向萧砚之,后者则是轻笑着,定定地看着他。
接受到信号,陈俭恪立马明白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是怎么一回事?"
边上的小吏道:
“大人,属下刚刚在街上巡逻,忽然瞧见远处有人打架斗殴,便将他们带回来了。”
陈俭恪擦了擦额上的虚寒,道:
“因何打架斗殴?”
柳肃想抢先说什么,但被陈俭恪用眼神制止了,他示意萧砚之先说,听他道:
“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商户,柳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的店给砸了,还指使家仆伤人,草民气不过,便出手教训了一顿。”
陈俭恪汗都要滴下来了,这该死的柳肃,也不看看这是谁,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被他牵连。
柳肃气道:
“胡说!”
他还想说什么,被陈俭恪一个眼刀给制止了。柳肃不明所以,但还是没继续说什么。
顾月疏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道这岱川府尹应当是认得萧砚之,不然也不会如此偏颇。她心下冷笑,还得是权势压人啊。
陈俭恪十分“公正”地道:
“把那几个仆从先关进去。”
柳肃一听急了,但又是一记眼刀,在陈俭恪无声的警告下,最终还是选择闭了嘴。
萧砚之笑着拱手道:
“草民多谢大人明察秋毫,岱川有您这样的好官,真是百姓的福气啊。”
顾月疏不管心里作何看法,但面上一派和气的样子。
陈俭恪瞧了她一眼,暗自揣度她的身份,观其样貌,怕不是寻常人。
陈俭恪试探问道:
“这位姑娘可是你妻?”
他一面问,一面还观察着萧砚之的神色,看他面色松快,才放下心来。
那这位怕就是贤王妃了。
萧砚之道:
“嗯,是我妻。”
顾月疏乖巧地站在一旁陪笑,脸笑得跟安徽高速微笑服务一样礼貌且僵硬。
这下是连自己的马甲都暴露了。
陈俭恪奉承道:
“真是一对天作之合的妙人啊!般配!般配!”
萧砚之明显高兴了许多,回道:
“大人谬赞了,那若是没什么事,草民便携内子退下了。”
陈俭恪颇为谦和的摆摆手,道:
“好。”
待萧砚之和顾月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陈俭恪差点瘫软在椅子里,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
“好险好险!”
柳肃上前问道:
“大人刚刚是何意?”
陈俭恪瞪了他一眼,只道:
“你差点酿成大祸!下次别去招惹这二人!”
刚刚看贤王的反应,应当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他不准备追究此事,那也不必告诉柳肃对方的真实身份。
柳肃虽摸不着头脑,但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还是不要瞎打听为好,听陈俭恪的便是。
于是,他也十分上道得拱了拱手,道:
“是,我都听大人的,那几个家仆,是我没管教好下人,任凭大人处置。”
好在柳肃不算太蠢,陈俭恪的脸色这才好些。
柳肃从府衙出来后,心里便开始犯嘀咕。很显然,陈俭恪对那二人如此客气,那他们的身份应该绝不是如此简单的。
他想了想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怕,但心中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弄清对方的身份。
还有柳元儿,难道自己的女儿是知道些什么,才到那芙蕖阁做事的?
柳肃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去问问柳元儿。
柳元儿被带回府里后,在房间内坐立不安,她生怕因为自己,会让芙蕖阁惹上麻烦。明明父亲的书信里说是再过几天才会到岱川,怎得今日便回来了。
这个月的月钱还没至,但应当也是堵不上芙蕖阁的损失的。
柳元儿翻开自己的梳妆台,她彻底泄气了。
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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