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彼岸无花》的展厅后,尤未和江耀又去其他展厅看了看,却发现每个展厅的风格都不是很一样,比如《彼岸无花》这个展厅的风格就偏暗黑,但位于一楼的有个展厅风格却很温馨。
一进展厅的门,他们就看见地面的彩绘,有人用3D立体地画的方式绘制了一座拔地而起的花园,色彩各异的花朵在花园里竞相开放,逼真得他们似乎都能闻见香味了。
花园后方的屏幕上循环播放了一段影片,记录了这幅花园是如何被绘制而成的。
尤未和江耀都惊讶地发现,这幅花园画竟然是阮觅夏画的。
在介绍视频里,她说,虽然她是策展师,但平常自己也会创作作品。这幅花园画是为了这次展览,她特意绘制的,和“朝花夕拾”的寓意相对应。
而她说“朝花夕拾”的意思是:“每一朵花都有开花的权利,不管是早是晚。但有些花没到花期时就被摧毁,等不到开花的那一天。这场展览,就是为了纪念那些来不及开花的花朵。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记住她们,也能记住我们的无知、无能、懦弱、忘却。”
尤未回想到刚才遇到的男生,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扯了扯江耀:“你看她的手。”
江耀盯着看了看,没发现问题:“她的手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迟钝?”尤未不满道,“你没看出她是左撇子吗?”
江耀吃惊,又去看视频里的阮觅夏。
因为这个视频是她完成作画后录制的,阮觅夏还来不及洗手。但奇妙的是,她左手边缘满是颜料的污渍,而右手却干干净净。
江耀感到脑子里一晃而过什么念头,却根本抓不住。
而尤未又发现了新的点:“她居然是小时候就被家里送养了。”
江耀停止思索,和尤未一起看阮觅夏在视频里讲述自己的灵感:“小时候,因为家里太穷,我在不记事的时候,就被我的亲生父母送给了我现在的爸爸妈妈,他们带着我出国生活,给我最好的物质生活。”
“我是幸运的,但我知道,这样的幸运也是一种不幸,因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绝不是孤例。这次展览,也为了纪念那些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女孩。”
阮觅夏说着说着,眼中忽而蓄满泪水。
而介绍影片到这里就完结了,又从头开始播放。
尤未和江耀感受到强烈的触动,都打量着彼此,没有说话。
他们都明白阮觅夏的意思,心情也陡然开始沉重。
因为心情的变化,他们对剩下没看完的展出画作也意兴阑珊,在展厅里绕了一圈,就打算撤了。
但在离开之前,尤未在出口处又停了下来。
江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赫然看见了阮觅夏留下的一行花体字:“FormydearsisterRose。”
“是为了妹妹才策划这次展览的,”江耀觉得有点怪,拿出手机拍下这句话,“和她刚才说的有点不一样。”
“你今天再预约一下和丛千斐会见一下,越快越好。”尤未嘱咐他,“问一下,阮觅夏之前在他面前有没有提到过她有一个叫Rose的妹妹。”
虽然不知道这个和丛千斐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但江耀也直觉这个“Rose”可能会给他们意外的发现:“好。”
两人出了展览馆,去案发的巷子里和郑踌躇会合。
郑踌躇早就完成了现场的查看工作,在旁边的咖啡店等了他们一会儿,直到收到江耀的微信,才又回到了现场。
“有什么发现吗?”江耀问他。
“没什么大的发现,”郑踌躇摇摇头,指指头上,“就是这个监控的位置确实比较隐蔽,丛千斐没有注意也很正常。”
“但是如果他提前白天像我们这样来踩过点,应该也能看到这个监控。”江耀也抬头看了一下,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至少能证明他并没有提前预备过。”
“不算特别强的直接证据,”尤未评价,“我们还是明天去别墅看一下吧。”
江耀看天色也晚,怕不能发现细微的线索,也觉得明早去更合适:“好。”
***
翌日一早,江耀如约定的时间带着郑踌躇开往了案发的别墅。
尤未这次是自己开车来的,比他们早到几分钟。
江耀和郑踌躇下车后,她便准备好的鞋套和手套给他们:“等会儿进屋后戴上吧,这样不会破坏现场。”
江耀没料到她如此周到,仿佛之前有过调查经验一样,早早能预料到这些。
其实他也准备了,但他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谢谢。”
尤未带着他们进了屋。
江耀已经和郑踌躇在来的路上嘱咐了一遍注意事项,此时又和他强调了一遍:“如果有什么发现,不要触碰,先跟我讲。”
郑踌躇点点头:“好的,师父。”
警察之前已经来过现场勘察,带走了搜集到的物证。尤未带他们去丛千斐的地下室时,那里的道具都被带走了,让人很难想象之前会是个什么样子。
“就是在这里,他先用皮鞭抽打了阮觅夏。”江耀按照自己的会见笔录,一点点还原现场,“然后才把阮觅夏带上卧室去休息。”
“他们之间有约定过安全词吗?”尤未问江耀,“在整个过程中,阮觅夏有说过安全词吗?”
“没有,”江耀和丛千斐确认过,“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他以为他们一直都是处于游戏中。”
“他们后来也没发生过关系?”
“没有,丛千斐说他们还没到那一步。他们喜欢玩这种游戏,只是纯粹为了享受那种虐与被虐的感觉,不是为了获得性快感。”
尤未望着空空荡荡的地下室,觉得估计不会再有什么发现了:“我们还是去他的卧室看一看吧。”
“我想留下来再看看,”郑踌躇对他们说,“你们先上去吧,师父。”
江耀点头,跟着尤未坐电梯来到二楼的房间。
二楼总共有6个房间,确实很有大户人家的做派。
江耀问尤未:“所以这6个房间,1个丛千斐自己用,其他5个是客房?”
尤未也是第一次来丛千斐的这间别墅,特意问过定时来打扫的保姆阿姨了:“6个都他自己用,他自己高兴睡哪间就睡哪间。”
江耀也不奇怪了,有钱人住腻了换个房间住也很正常:“所以每间的装修风格应该很不一样,他住腻了就会换一间?”
“不,都是一模一样的,和酒店套房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未对丛千斐的这种做派也很无语,“我怀疑他自己走进一间都不知道是哪间。”
江耀这下就无法理解了:“为什么要都设计成一样?”
“他觉得省事,他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花时间,就一模一样地搞了6间。”
江耀更不懂了:“那为什么要一模一样弄6个房间呢?”
“他说每间房窗口能看到的景色不一样,”尤未觉得丛千斐脑子有病,“所以看心情住。”
这就是有钱人,因为窗口的景色不一样,就要设计6个一模一样的房间。
江耀感慨了一下,跟着尤未走到了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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