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容鸢的医馆出来后,秦知夷便回到了炊记食肆。
食肆前厅里,她没有瞧见蔺九均的身影,忙问了春根,春根指了指二楼,秦知夷才噌噌地跑上了楼。
此刻,她还未平复繁杂的思绪和心情,但她想见到他。
二楼廊间,秦知夷猛然推开了蔺九均的房门。
蔺九均正在屋里给窗台上的两盆君子兰浇水。
他虽然看不见,听见门口这般大的动静,还是扭头转向房门口。
眼覆白绫的蔺九均,一身轻便的水蓝色长袍,临窗而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申时一刻的日光下。
冬日的日光是冷的,但屋内的炭火这样热,他也是这样温暖炽热的人。
秦知夷见到了他,那颗几刻钟之前就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才渐渐稳落下来。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蔺九均,紧紧抱住了他。
秦知夷的脑袋靠在蔺九均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频率。
一下。
两下。
一下两下三下。
天地之间,这一刻,仿佛只有她与他。
若是蔺九均此刻能看见,便能发现她眼尾鼻尖都是红的,俨然一副刚哭过的模样。
蔺九均的手轻轻搭在秦知夷的肩膀上,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秦知夷沉闷着,良久,她喃喃道,“蔺九均,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她以为她侥幸可以偷得半生轻闲,不过是梦一场,现在美梦醒了,噩梦也成真了,她该离开了。
“什么?”蔺九均没明白秦知夷话中的意思,却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你的声音怎么……”
秦知夷仰头,急而快地吻住了他,叫他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蔺九均愣了一瞬,随即紧紧扣住秦知夷的腰,细致而深切地回吻着。
二人吻了许久,吻得凌乱、急切。
似是想要通过无数个吻,抒发身体里漫涌的那泼热泉。
秦知夷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将蔺九均推倒在床。
又完全不顾他的些微挣扎,以她在上、他在下这种暧昧缱绻的姿势,继续吻着。
秦知夷是个骑马射箭的女子,蔺九均是个文弱书生,力气到底比不过她,但他也渐渐沉沦其间。
在两人亲吻拨弄之间,蔺九均眼覆的白绫如同他的理智一般,松散、飘摇,坠落在地。
突然,秦知夷拉住蔺九均的腰带。
他立时明白她要做什么,即使力气上挣不过,他还是急急地压住她的手。
秦知夷抬头很是不解,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是清醒的,我要你。”
她确实喜欢蔺九均,但是她不清楚这种喜欢是因为喜欢逗弄小猫小狗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切切实实的喜欢。
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秦知夷也没有时间去探究了,她只想再最后感受他对她那样真切而灼热的喜欢,现在的她太需要这样温暖的他了。
“不可以……”蔺九均将手搭在额头上,遮住眼睛,有些难言。
蔺九均在这件事上,格外的执着,“我们还没有真的成亲……”
秦知夷闻言,缓缓开口道,“书生,我这辈子可能再也去不了青州了。”
“我哪也不想去,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
“无需再来一次成亲了,我们早已是夫妻。”
其实细深究,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但它们却都是假的。
蔺九均被她的这番话怔住,手上突然卸了力气,脸也越发红了。
秦知夷这才又去解他的衣裳,可重新使力的手再次被蔺九均压住,她不解地抬头。
只见,蔺九均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哑得厉害,“青天白日的,怎么好做这种事情……”
他不知道她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事情,说起什么去不了青州的话。
但他只觉得,此刻的她这样无助,这样需要他。
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他一向对她的喜欢患得患失,这一刻的她,却像是一簇火光,热烈地要将他烧灭一般。
秦知夷闻言,看了看外头的天光,有些怔神。
随后她垂了垂眼,止了动作,不再言语。
蔺九均察觉到她的安静,犹豫片刻,他呼吸有些快,声音颤抖地说道,“夜里、好不好,阿妁?”
他妥协了。
他已不知自己有多欢喜她,多想回应她这份热切的需要。
秦知夷闻言,她的心似乎被牵动了一下,俯身再度与他的唇痴缠在一起。
她温热气息散在他的耳廓外,声音蛊惑、轻柔,答应道,“好。”
夜里,更阑人静。
起初,灯是亮着的,她说,她要看着他。
后来,在他愈来愈泛红的面容下,她渐渐处于下风。
最后,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黑暗中,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间、脸颊、唇瓣,最后在她的脖颈间□□着。
他在这种事上,很有耐心,也很细致。
全然不像是头一回。
尤其在找到她的软处时,他更显变本加厉,撩拨得人不上不下,欲拒还迎,非要讲出些羞耻话。
似乎要报复她先前仗着他看不见她,一定要点着灯做这种事。
她难耐的出声,软声嗔怪。
他轻言,曾抄书赚钱,话本中应有尽有。
一时云情雨意,缠绵悱恻多时,在一声短促的轻哼、低喘声中,猛然拨弄着软处尽数给了。
玉漏犹滴,又覆上身来。
她困意沉沉,不欲。
他执意。
她累得厉害,放纵之。
他的轻喃就在耳畔,随着律动,阿妁、阿妁。
好似要将他的爱意一声声、一次次揉进她的身体里去。
深冬寒,漏尽更阑,一夜春风满堂,数次共赴巫山云雨。
-
这日是第三日,回京城的日子。
炊记食肆里,陈容鸢亲自上门来给蔺九均的眼睛做最后一次药敷。
蔺九均的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气味。
为了方便药敷,蔺九均躺在窗边的罗汉床上。
秦知夷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地饮着茶,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不多时,药敷就做完了。
陈容鸢将一个药包从药箱里掏出来,说道,“再把这包药煎了,喝过后,明日睁眼应该就能看得见了。”
秦知夷看着陈容鸢,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有劳陈大夫拿下去给后厨罗大娘了,她会按照你的要求煎好药的。”
陈容鸢应了一声好,低头收拾好一应东西,拿上药包下了楼去。
房里,一时只剩下二人。
药敷需拆了白绫,所以蔺九均此刻的脸上未覆着一物。阳光就这样打在他朗目疏眉的面容上。
秦知夷看了许久,像是要深深记住他的模样。
蔺九均听着秦知夷的动静,他等了好一会,才温润地唤了一声,“阿妁?”
秦知夷回过神来,浅淡地应了一声。
她起了身,捏起桌上的白绫,走上前去,要替蔺九均重新系。
白绫刚系好,蔺九均突然握住秦知夷的手腕,而后将薄唇贴上,浅浅吻到她的掌心,极尽魅惑。
他说的青涩而羞怯,“我想明日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阿妁。”
自从做了那等亲密无间的云雨之事后,蔺九均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丝毫不掩自己的爱意和渴求。
若是往日,秦知夷肯定要欢欣地再同他闹作一处的。
但今日,她就要离开了,而她还没有同他说。
秦知夷敛去异样,佯似轻松,说道,“那你明日要晚些起,我可起不来你那么早。”
蔺九均温柔一笑,说道,“好,明日我在房里等阿妁来拆白绫。”
“嗯。”秦知夷应道,尾音带着一丝因说谎而特有的颤抖。
不多时,药便煎好了,是陈容鸢端上来的。
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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