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前些年仕途不顺,给女儿说了吏部侍郎家的亲事。”
江洛桥脑中映出楚莺儿的模样,点了点头:“杨家二郎,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青榕答道:“是杨家大郎。”
江洛桥愣了一愣,紧接着猛转过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杨家大郎都赶上杨大人的年纪了。”
“可不是嘛,楚娘子不愿嫁。”青榕望着她又转过去的侧脸,又道,“因小王爷与楚娘子有些少时情谊,便求陛下指了侧妃,原本将将入府了,楚娘子却一夜间不知去向。”
小王爷?
“是宜王府的小王爷?”
“正是。”
这小王爷江洛桥只见过一回,若他与楚莺儿有这情分,可否助她拿下梁蒙松呢?
可此人不知是敌是友,贸然和盘托出只怕打草惊蛇,更甚招来杀身之祸。
正当她思忖着,远远便见尤七踱步,双手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尤七!”
江洛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家郎君呢?”
“我家郎君……”尤七捶了捶大腿,突然跪在江洛桥面前,“卢二娘子,求您救救我家郎君!”
他双眉拧成了麻花,呼吸急促。
“他被四娘子绑桩子上了!”
他是被裴恪撵出来的,发了命不让他管,可他心焦,无法白白看着自家郎君受这苦头,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求助于江洛桥。
在这威远侯府中,恐怕也只有江洛桥能救且愿意救了。
江洛桥一听便把他拉起来,直往那边走去。
这边裴恪被绑在桩上,裴芙拿着弓箭站在两丈之外,些许小娘子围着谈笑风生。
裴芙用箭瞄准了裴恪,嘴唇往一边翘起。
“三兄莫怪,早先就知你箭术精湛,小娘子们实在佩服,便想向你讨教讨教。”
这裴芙是威远侯府的小女儿,上边还有两个嫡兄,惯是受家里宠爱,可那些小娘子不同,多的是父兄官场晋升的联姻工具,若是伤了人,家中也难护着,因而不敢妄动。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的,三兄向来大度,陪妹妹们玩玩不打紧的。”裴芙命人在裴恪头上放了个苹果,笑出了声,“是吧三兄?”
裴恪抿着青白的唇,衣袖下的手臂现出青筋,虽是看着裴芙,却眼中无人。
“来,我教你。”
裴芙挑了个好拿捏的,站到楚鸢儿身后,教她拉弓。
楚鸢儿自小病弱,困在府中十几年,及了笄才出府门,便遇到这种场面,当下自觉脖颈凉飕飕的,已面色苍白。
她怕真出了人命,在裴芙将箭射出的那一刻把弓向上抬起,箭“嗖”地一下向空中飞去,落下一只带血的鸟,她吓了一跳,不敢动弹。
“我来。”
一旁的叶雁看不过眼,把楚鸢儿挤了出去,从裴芙手里夺过那弓,对准了裴恪。
四目相对时,她眼中闪过些许慌乱,可下一刻又迅速拉起弓,一箭射出,停在裴恪头顶上方,可见是练过的。
随后,她的眼中满是得意的光彩,腰板挺得更直了些,笑道:“裴郎君莫不是要吓尿了吧?”
此时有些许郎君也围了过来,却无一人有相救之意,只顾双手抱于胸前看戏。
裴恪不语,眼神却扫过一片,将这些人都记了下来,只得今日之仇,来日再报。
裴芙捧场:“叶娘子好箭法!”
叶雁却不满意,对丫鬟使了个眼色,对裴芙说道:“裴四娘子,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吧?”
“叶娘子想如何?”
片刻后,丫鬟呈上几个灌满水的布兜,朝空中扔出两个,叶雁两箭射出,众人瞧见那布兜爆开,那水全都洒在了裴恪身上,潮湿的布兜正落在肩膀上。
“好!”
众人欢呼,叶雁笑开了花,只一瞬间却又鸦雀无声,回头便见江落桥站在身后,笑看着她。
“不如让我也试试?”
她有些心虚,想起方才说过卢二娘子与裴家三郎纠缠不清,如今脸上火辣辣的,自知得罪不起安国公府,顿时收了笑,乖乖将弓递到江洛桥手中。
“卢二娘子也感兴趣?”
江洛桥没回她的话,只是拿起弓对准了裴恪,望向他眼中时停了许久。
可紧接着,弓箭的镞直指裴芙眼中,她慌了,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裙。
“你这是何意?”
江洛桥笑意渐渐蔓延开来:“四娘子再不跑这箭可要射出了。”
裴芙倒也不敢再硬气,转身便直直狂奔,在一众人的目光下,那箭脱了弓,飞速向她追去。
箭从她的耳下穿过,那耳坠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此时裴芙吓破了胆绊倒在地,双目含上怒气,盯紧了江落桥。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裴芙身上,尤七闪身道裴恪身边松了绑,擦去脸上的水渍。
眼见着裴芙被江洛桥这般对待,叶雁已经慌了,这下顾不上身份之别,只斥责道:“卢二娘子,这可是威远侯府,你也太目无规矩了!”
如众人所料,江洛桥没放过她,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走到身边便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拖到一水缸处。
“你给我过来!”
“放开我!你干什么!”
水缸的水荡漾着,将叶雁的面容映得七歪八扭,她想挣脱束缚,却不想江落桥力气之大,将她的头一把摁入水中。
“观戏”的人心惊,一些胆小的小娘子气的不敢喘了,想走却又不敢走。
此刻,江洛桥脑中充斥着被抓走那夜的所见所闻,手中的叶雁似乎变成了那些的恶贼,恨不得就此让他们下地狱。
好在她理智尚存,最终松了手。
此刻叶雁却像是死过一回,双手扶住缸沿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已经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江洛桥。
“听好了,裴三郎是我护着的人,你们日后胆敢再欺负他,我必不轻饶!”
她心知裴恪不愿让人窥视狼狈,因而说这话时,江洛桥没有看他一眼。
类似的话她并非第一次说,今日却异常坚定。
“阿娘!你瞧瞧,她把我耳坠给射了一半下来。”裴芙跑到梅氏身边咬着唇,“安国公府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吧?”
没事,安抚着女儿,冰冷的眼神射过去。
江洛桥迎上那目光,说道:“裴三娘子若想让我道歉也并非不能商量,你须得先向你三兄致歉。”
可这回裴芙有了撑腰之人,不复方才的怯弱,伸直了脖子应她:“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
梅氏心疼女儿,心中却仍顾忌着安国公府的身份,瞥见各家夫人都跟来了,这才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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