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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月光下的爱与恨

“咯吱。

木门转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分明。

屋中的两人齐齐一震,眼里既有惊惧,也有终于要解脱的轻松。

秦宴州没有立马入内,而是似想起什么,退后一步取了屋檐下的灯笼,提灯进入。光亮从外及内,既映亮了屋中二人,也让他们看到了来者的面容。

屋内,范天石和范仲民嘴巴里堵着麻布,防止他们咬舌自尽,同时双手被反剪着,捆得结结实实。

二人看到提灯的秦宴州时,皆是一愣。

范仲民眼瞳收紧,鼻孔大张,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呜声。

相比起情绪剧烈起伏的范仲民,一旁的范天石要沉稳一些,当然,这或许也是因他负伤甚久的缘故。

秦宴州将灯笼随手搁在案几上,而后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朝着范仲民走去。

范仲民疯狂摇头,他双腿双手被捆着,如同长虫般在地上蠕动,企图远离秦宴州。

秦宴州走到他跟前,蹲下拔掉他口中的麻布,“想活命吗?

范仲民一愣,随即疯狂点头,“犬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我有许多银钱和美姬,倘若你愿意给我一条活路,那些东西我全部赠给你。

秦宴州挥刀。

范仲民下意识闭眼并大叫,但痛觉迟迟未来,反倒是手上的束缚松了。他睁开眼,以为秦宴州同意了,不由涌起一阵狂喜,只是下一刻——

“当啷。一把短刀落在他面前。

短刀在木质的地板上小弧度弹起,铮亮的刀面折射出一缕寒芒。

“一刻钟内,把他的右臂切下来,我让你活命。

范仲民脸上的欣喜凝固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旁侧,只见他的父亲正惊恐地看着他,“我、我……

秦宴州沉默地抽出另一把刀。

范仲民开始哆嗦,他打小娇生惯养,自知绝非眼前人的对手。

他将目光重新移回范天石身上,挣扎许久后双手握着刀上前,嘴里神经质地开始念道:“父亲,是他逼我的,都是犬芥逼我的。而且犬芥不是要您的命,一条胳膊而已,您一定舍得的。您已经没了一个嫡子了,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仅存的嫡子白白送命的是不是……

范天石目眦欲裂,鼻腔里发出一阵极重的气声。

范仲民闭眼,抖着手将刀刺入,想着一刀削下。但他疏于锻炼,力道不足,加上心里瘆得慌,这一刀非常的不利落,完全是在范天石的肩膀上来回锯。

范天石双眼充血,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许久许久以后,终于有什么东西“啪嗒地落了下来,鲜血淌开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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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民白着脸转身正要扯出个讨好的笑容一把短刀将他刺了个对穿他眼瞳放大“你、你诓我。”

此时有风吹进来将那被取了灯罩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那明与暗强烈浮动的烛光映着青年精致的脸在他微微勾唇时呈现出一种病态诡谲的森冷“所以呢

利落抽刀秦宴州一脚踢开倒于他面前的范仲民提着刀向范天石走去。

将刀上的血擦在范天石的脸上还以刀面拍了拍他秦宴州低声道:“狗也能咬**你说是不是?”

范天石口中麻布未除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瞪着他。

秦宴州看向他完好的左臂眼里掠过一缕兴奋的光。

圆月高悬于空盈盈地亮着月光月华洒在大地各处溜入千家百户中。

此时在距离主院不远的一处偏房里屋中并没有点灯唯有从窗外溜入的月光将临窗的两人照亮了几分。

黛黎坐在秦邵宗腿上一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另一只手搭在他此时分外松散的、完全起不到束衣作用的兽首鞶带上。

今晚的夜不算闷热但黛黎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自己吸入了灼热的火气。

仿佛残余着他气息的气流从她的口鼻入内沿着气管蔓至经络所过之处于血骨中留下星星点点的火簇。

“……没什么只给了南宫一些马匹和粮食还有将先前臭小子劫的东西补齐他便答应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往后见了那小子南宫说不准还能和他寒暄一二。兖州已拿下以后让他大胆出门。”

秦邵宗回答她的问题同时抬手先拭去她唇角那一道水痕而后带着厚茧的指腹更往前少许擦过她红肿的唇。

“君侯果然是守信之人大丈夫也。”话音最后女人软红的舌.尖似不经易探出少许蜻蜓点水般点过他粗糙的指腹。

她眼尾绯红红唇和额上那一点皆是朱砂色月光落在她的玉面上为她一双似水含情的桃花眼添了几分朦胧婉约像春雨迷蒙后一株绽到极致的牡丹。

多了成熟得令人浮想联翩的艳和叫人溺毙的魅。

男人的眸色骤深抚在她脊背上的大掌重新往上带着满满控制欲地覆于那截伶仃白皙的脖后。

压着她重新靠近他。

再次彼此相贴他先轻咬住她的下唇连磨带吮好一番逗弄后才长驱直入携着难以言说的占有欲逮住那截软红欺负最后滑到底下来回摩挲她敏感的舌根。

黛黎颤得厉害迷蒙的眼沁出少许水光一时不知是先摁住他在下方作乱的手还是先往后倾避其锋芒。

兖州一战已了战事彻底落下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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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他来势汹汹一副终于解禁、要大吃特吃的架势叫黛黎一颗心都颤了起来。

有过前几回经历她忽然意识到节奏不能完全由他掌控否则以这人的习惯每回都要闹到很晚才收场。

黛黎当即改了动作依旧是摁但这回却不是摁他的手。

摁住而后学着他为所欲为。

秦邵宗眼瞳收紧他兴奋得喉间发出一声似野兽的低音覆于她后颈上的大掌再次往下。

室内两道呼吸渐重温度似层层攀高不知过了多久黛黎忽觉座下的精壮身躯绷紧。

她的胸腔此时也起伏得厉害衣带尽散本来绑于身后的帕腹也欲掉不掉地挂着露出大片的雪白丰美。

月光落于其上令那片带着点点绯红的白腻泛起一层柔光。

秦邵宗忽然抱紧了面前女人埋首下去将自己高挺的鼻梁压入白润中。

片刻后黛黎感觉到他放松下来她偷偷勾起唇角。却不料他忽然在这时抬头两人目光碰了个正着。

黛黎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要糟。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伺候夫人一回。”他勾起嘴角忽然以手圈起她的腰单凭臂力将她抱起同时另一手贴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入裈裤中。

待黛黎再坐下全然是坐在他手上。

黛黎大惊待还不待她说话他再次倾身过来将她一腔话语尽数吞入腹中。

秦宴州走出那间阁院时恰逢拂来一阵夜风。那风迎面吹过微凉的、清爽的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将压在他肩背上的那座大山搬开了些。

血腥味从后方飘来分明不好闻但青年却阖眼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像要将这些年积在胸腔里的郁闷和痛苦一并吐出。

片刻后他才提步离开而院外早已空无一人。

起初秦宴州以为黛黎回去了但等他回到主院却发现无论是偏房还是主院凝神静听都听不见其内有动静。

“小郎君回来了。”念夏一直在院中等候。

秦宴州问:“我母亲回来过否?”

“回来过的。夫人回来取了东西后

秦宴州:“母亲拿了何物?”

“鱼鳔。”念夏如实回答她也不懂那物有何用处。

秦宴州也没明白。

念夏想起君侯那句吩咐她本来是不欲转告的谁知晓小郎君竟有刨根问底的趋势只得硬着头皮道:“小郎君君侯让您早点睡说如此方能快些长高还让您莫要管长辈之间的事。”

秦宴州面色顿时难看。

今夜的月分外皎洁明亮周边连一片乌云也无。随着明月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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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先前更大片的月华溜入房中。

室内暗香浮动莹莹生辉。

黛黎已无力支起脊背只得整个人软在秦邵宗怀里。

她双手圈着他颈脖像是想借力起身也像是想寻个依靠而腰上紧圈着她的铁臂直接截断了第一种可能。

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力道之大连手背都浮现出少许翡翠似的经络。

她抖得厉害簌簌如秋风落叶。到最后像是终于难以忍耐他指上和掌心的厚茧黛黎张口咬住他的颈侧。

颈脖这等脆弱之地被袭击秦邵宗有一瞬间的绷紧但又很快放松下来。而这一同放松的还有其他动作。

黛黎只差一口气这会儿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有些难耐地自己挪了挪下一刻被他另一只手打了下后面的挺翘。

“夫人喜欢过河拆桥这习惯甚是恶劣往后得改。”他不仅打还大掌张开揉。

黛黎不做声继续咬他。

秦邵宗又拍了一下拍出一层肉浪“听见了没?”

黛黎依旧沉默。

秦邵宗轻啧了声重新给她甜头“说话。”

咬住他颈脖的女人力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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