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漓心里是记得卫寒曦的,上次见面,只记得她和柳慕如很像,两个人都是温柔挂的。现在见面,没想到卫寒曦倒更显柔和些,而柳慕如在城外赈灾,更显得坚韧与英气些。
谭漓忽然想起,卫氏是世家,应当有自己的布庄,今日能在这里碰到实在算不上偶然。她或许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谭漓看着卫寒曦端正的五官,问道:“卫小姐怎么在这里?”
卫寒曦看向桌台上那些布料,道:“听说,京城新开了‘容氏布庄’很有口碑,我来瞧瞧有什么特别之处。”她说着转过身,看向谭漓,眼睛很是闪亮,道:“今日与你很是有缘,见到你觉得特别亲切。我……可否送你一块衣料?”
谭漓见到卫寒曦也有种亲切的感觉,她和柳慕如性格很像,谭漓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她喜道:“好啊,那就麻烦卫小姐帮我挑选一块吧。”
卫寒曦走到桌台前,看了几眼便放弃这边,带着侍女走到另一边,选了一块不算华丽的绿色花草纹布料。她拿着那块布料放在谭漓的肩上比对,之后交给伙计,对谭漓温声道:“你长得太过冷清,今日你又穿着蓝色衣服,这两样一碰撞,显得你更加不好亲近。我倒觉得绿色意味生机,你穿上也能显得活泼一些。”
她将自己为什么选这个颜色都说得一清二楚,谭漓哪里还有不满。她喜道:“我还没有试过这个颜色,今日拖卫小姐的福,试一试。”
两个人说完话,卫寒曦便独自带着人继续查看其他面料。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世家子女,肯定都有自己的布庄,所以要做衣服不会选外面的店,再结合她方才的话,便不难猜出,她今日来容氏布庄是为了来探风的。
毕竟,现在容氏布庄风头正盛。
七月很快过去,永亲王生辰宴设在八月末。
谭府的人由内侍引导,往麟德殿走去。
二夫人和二叔父站在一起,他们身后跟着谭潇和谭沁。谭漓跟在父亲的身后,父亲与二叔父并排走。一行人在路上都没有发出声音。
皇宫气派,宫规森严,让人不敢随意说话。
现在虽是酉时,天色并没有黑,但皇宫走道上已经点了灯。想必是知道今日在麟德殿要给永亲王设宴,为供行人照明,特意提前点亮宫灯。
云香没有和谭漓一起过来,今日来是给王爷贺寿,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连谭漓都是沾了父亲的光。
踏进殿门,入目的是晃眼的亮光,殿内烛火十分充足,一眼望去,殿里简直没有阴影的地方。
这里早已来了很多人,或是坐在一起聊天,或是独自一人饮酒,总之是各有各的忙。
谭漓跟在父亲身后,走进席列之间,坐在父亲身后的一方木桌上。坐之前还不忘看一眼身边的谭潇,见她们也是这样坐的,便心安下来。
进宫之前,云香已经说了很多事宜,谭漓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但,就是吧,要记的事情实在太多,避免自己记错,做一件事情之前,还是看看身边的人为好。
桌上摆着一壶酒,几盘水果。看看其他人桌上,大致都是一样的。现在只等陛下过来开席了。
说起今日的寿星,永亲王。谭漓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符合他身份的人。
余光看到身边的人起身离开,谭漓抬头看过去。是谭沁。她今日穿的不是上次选得粉色,而是一身鹅黄色的裙子。这个衣服的颜色明亮,她又皮肤白皙,衬得她娇俏之余还有一丝小女儿家的天真。
谭漓第一次来这样的场面,微感局促,低头瞧着自己腿上的蓝色裙子。耳边是旁边的官眷在聊天。
“听说,卫齐公子现在担任修建礼台寺的官职?”一名妇人坐在旁边的桌前,对着一名妇人道。
卫夫人轻笑道:“是。”
“哎呀,现在谁不知道礼台寺是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卫公子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啊。”
卫夫人含蓄道:“夫人客气了。”
卫齐?
那日给自己办洗尘宴的时候,便听到卫夫人致歉,说卫齐不能过来了,那今日应该是能见到他本人了吧?
谭漓抬头,朝卫夫人那边看去,试图寻找卫齐的身影。虽说自己不认识,但自己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在那边座位上按照消息寻找,一定能找到。
他是个男子,又是卫氏子弟,是以,在卫夫人身后找一定不会错。
谭漓一眼看去,卫夫人身后的第一张桌子竟然是空的!
谭漓有些懊恼,他今日没来吗?
眼睛顺着视线往后移,这次坐在桌前的是个女子,她穿着青色衣服,端坐在位置上,正端着茶盏在喝茶。她察觉到谭漓的目光,停住动作,朝这边看来。
卫寒曦?
糟了,光顾着找人,竟然忘记她也是卫氏的子女了。
卫寒曦见是谭漓,远远地对着谭漓点头一笑。
谭漓略显尴尬,镇定心神,对着她笑笑,然后迅速转移目光。桌上握着茶盏的手忍不住冒汗。
“这就是吃八卦被逮个正着的感觉吗……”
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茶入腹,勉强安心。
为避免尴尬,她连忙将目光转移到别处。正巧看到的那个位置上正襟危坐着一名男子。他一身黑衣,衣料上隐藏的银线在烛火照耀下熠熠生辉。再往上看,谭漓顿时呆住。
“他回来了?”她无声地在心里道:“怎么没有听说呢。”
说起来,这还是他离开京城,去往章城后见得第一面。
他头发全部束在脑后,黑色的衣服衬得他更显高冷。狭长的眉眼垂下时暗藏锋芒,原文中那颗黑色瞳孔看人的时候满是冷漠和疏离,不过谭漓见他的次数不多,这样的眼神她没见过。
许是此次离京艰苦,他整个人的体型要消瘦一些,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虽是这样,但他却容光焕发,一眼看去便知他心情不错。
他无声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嘴边喝了一口。还是如以前那般,通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整个人冷冷清清,不爱交际。
不知道为什么,谭漓见到他总想笑,是一种从心里升起来的喜悦,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了。
见他安然无恙地坐在殿内,谭漓的眉眼都染上笑意。
“在看什么?”谭潇凑过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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