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塔夫震惊地盯着拉斐尔,“我一直喜欢的其实是威尔?”
“不!当然不是!”拉斐尔也一脸震惊,又立刻强调,“你喜欢的是我。只有我。”
塔夫也反应过来自己那理解的荒谬之处,脸一下涨红,很快变成羞恼。
拉斐尔看上去则没有一点愧疚之情,甚至连语速也加快好几倍,毫不客气地把威尔透了个底掉:
“威尔有身份认同危机。但我并没有。”
他继续解释道,自二人一起去看翼猫之后,他便没有再利用“想要被看到贵族身份之下的真实的自己”来吸引她。
“而在那之前,甚至直到剧团发生意外,你对我恐怕并没有多少好感。”拉斐尔最后又再次说,
“所以你真正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塔夫被他这三番五次的强调搞得更加窘迫:“安静!!”她望向门外,立刻又放低声音,“让我自己想一想。”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借用威尔的性格,故意让我感到怜惜?”
拉斐尔顿了下:“我不否认。”接着立刻重申,“但是。你怜惜的对象始终是我。”
“……”塔夫差点再次喊出声,不得不直接道,“我知道!我没喜欢过威尔!至少不是喜欢你的这种喜欢。”
拉斐尔这才不在那一点上反复纠缠,却又说:“你对我的怜惜的感受也都是真实的。”
“但原因是假的!”塔夫有点生气拉斐尔的态度。
“我想被你了解。”拉斐尔望着认真说,“我也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
塔夫被这突如其来的直述衷情打了个措手不及,结巴着先回了句“我也是……”,这才狠狠瞪了拉斐尔一眼,把刚才的话说完,“怪不得我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且,她也没有真的因为威尔的那些缘故对拉斐尔感到怜惜,“所以你其实没骗到我!”
拉斐尔微微扬起眉,露出既欣赏又惊讶的表情,塔夫觉得受到鼓励,继续说:“不过我的确感到过,印象里是因为哈勒普,你提到他可以变成你父亲的时候。”
结果,她为拉斐尔脑补的凄惨童年经历,只能说是与事实毫不相关。
“我可以通过哈勒普与父亲联系。”拉斐尔忍不住笑着说,“虽然也的确有一些熟悉和习惯父亲的意味在。”
原来拉斐尔五岁起就开始念私立的贵族寄宿学校,虽然和梅菲斯特的父子关系不算多亲密,但寒暑假的时候,每周甚至每天,还是能见到父亲几次。
塔夫听说过那个贵族学校的名字:“真的是一所男校?”
“是的。”拉斐尔说,“事实上直到高中,我很少见到同龄异性。”
“那高中对你来说一定是很美好吧。”塔夫语气有点发酸,“一下见到那么多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我仍在同一所男校,只在社交舞会时会和姐妹校有来往。”拉斐尔说着表情古怪起来,“至于活泼可爱,我不会这么评价青春期的女生。”
塔夫横他一眼,拉斐尔便立刻问起她的事。塔夫想到自己高中前的那个暑假,无意中看了本充满政治隐喻《费伦DR1492》,顿时奉为圭臬。为了搞懂书中细节——权力的宣传、监控、对个人思想自由的压迫等等,又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读了更多。
结果不难预见,她变得愤世嫉俗,简直一根筋得人烦狗厌,就连姐姐都说她头埋在一个泡泡里——除了自己眼中的那个的世界,其他的什么都不相信。
她聊着聊着便被拉斐尔拉着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始终向她半侧着身,头也微微倾向她,听得很认真。塔夫说到激动时也忍不住朝他转过身,膝盖碰在他大腿旁,身子和话语都一顿。
拉斐尔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膝盖。
隔着一层亚麻纤维,布料接触皮肤有些粗砺,又格外温暖。
塔夫抿唇笑了下,便干脆一直靠在那里,继续说:“后来几乎一整年,在母亲的要求下我只能看些理想主义啦浪漫主义啦之类的书,总算找到些平衡,不再那么充满愤怒了。”她最后感概,
“虽然我现在脾气也不怎样,但还好你不是那个时候认识我。”
“那时我也一定会喜欢你。我真希望可以早点认识你。”
拉斐尔皱起眉,“我们在同一所大学,整整三年,我怎么会从没有遇到过你,也从没有听说过你。”
塔夫轻轻抚摸他的眉毛,又滑向颧骨和脸颊:“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认识,也许结果反而会不一样。现在不就很好吗。”拉斐尔眉毛慢慢舒展,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情意,塔夫忍不住探过身,吻在他嘴唇上。
她感到拉斐尔手在自己膝盖上握紧一些,像是在紧张,便退开一点距离看着他。
拉斐尔眼里染上笑意,却也带着一股奇特的认真:“我可以把这当作是,你对我们正式关系的回答吗?”
塔夫怔愣,慢慢重新坐正。拉斐尔也松开手,收回放到自己大腿上。
她为什么会突然犹豫,塔夫自己也搞不明白,她甚至以为自己来之前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很确定自己被拉斐尔吸引,也非常喜欢他。
可“正式”让她也突然想起拉斐尔晚饭后的那番话:他想要找到一个长远的方法。
要多长远?
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够信任拉斐尔,就可以不那么在意梅菲斯特的态度。但拉斐尔似乎考虑得更多。
塔夫垂眼看着自己掌心,努力不去掐指尖。沉默好一会,她突然开口:“你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她对我们交往又是什么想法?
“她……”拉斐尔顿了下,“已经去世。”
塔夫再次愣住。
不等她有机会说任何安慰的话,拉斐尔已经又道:“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塔夫伸出手想要摸摸他手臂,拉斐尔却直接握住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捏着,像是解释也像是自言自语:“母亲身体一向病弱,一次因为我,过于生气,病情极速恶化去世。我父亲也许有情人,但没有再娶。”
塔夫忽然抽出手站起身。
拉斐尔身子一僵。
塔夫把门关上,又确认一遍,这才重新坐回拉斐尔身旁。她这次和他挨得更近,几乎腿碰着腿,肩膀碰着肩膀。
拉斐尔弯了弯唇:“这算不上秘密。”
塔夫表情却严肃起来:“她,你的母亲,一定不希望你会这样想。”
“我很清楚。”拉斐尔没有继续说下去,重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低头玩着她的指甲。塔夫却莫名知道那是个含糊其辞,他的清楚和她想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
她声音放低了些:“卡菈克不允许我这样说,但她那只角其实也是因为我才摔断的。她甚至不让我道歉,因为她不认为我做错了任何事。
“还好贾希拉对我说没关系,虽然那更多是为了让我感觉好一些。我那时和母亲和姐姐在一起大概才四年,她们便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你的亲生母亲一定更不会责怪你。”
拉斐尔很快嗯了声:“别担心我。”他停顿片刻又望向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塔夫知道自己没有安慰到他,说不定还起了反作用,苦笑一下:“由我来说,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毕竟她仍会自责,而她的亲生母亲则遗弃了她。
“我相信你。”拉斐尔伸出手臂环在她肩膀上,“也相信她们并没有责怪你。”
“如果你想说说看你的事,”塔夫靠进拉斐尔怀里,“我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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