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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四十二章

繁星稀疏,皎月隐入乌云,春寒料峭,风声婆娑。

此刻,谢枝意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熔炉,热得不像话。

男人居高临下,几乎将她整个身子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扼在下颌的大掌迟迟不肯松手,轻掐着她的脸颊。

炽烈的吻沿着她的唇角流连,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娇躯,滚烫得骇人。偏偏,他还要摁着她的手拉扯着放到他胸膛,掌心下,噗通噗通,心脏跳动得厉害,根本分不清是他的,亦或是她的。

“听见了么,我的阿意。”微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沙砾蹭过的温柔音调,低低缠绕着,撩拨着她耳尖发麻、发烫,“它只为你跳。”

“张嘴。”

没有多余的耐心,温情过后又是掌控极致的命令,他再也等不及谢枝意的回应,稍稍用力就叫她吃疼张开檀口,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攫取,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谢枝意已惊骇到双腿发软,她想推开面前之人,稍稍有所动作,反倒被他扣得愈来愈紧。

他温柔绕住她的舌尖,攻势从最开始的汹涌澎拜转而化作温柔春水,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恨不得溺毙其中。

既然已经费尽心机伪装了这么长时日,收些利钱总不过分吧?

萧灼心底畅快非常,比起蘅芜香下昏睡的她,那样的吻着实寡淡,少了许多欢愉,而今她清醒着、睫羽沾染的点点红痕,每一样都落在他的心坎,恨不得重复三年前那张床榻发生过的事。

“阿兄……”

在他吻上来的那刻,谢枝意脑海早就成了一团浆糊,她推搡着,却被紧紧攥住腕骨。他的吻不断流连、缠绵着,恍然间勾起她的回忆,或许是太过温柔,到了后来她竟渐渐放松下来,直到他缓缓退开,唇舌划过雪颈和耳珠,她才骤然清醒。

这一次用力推拒总算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身后梳妆台上,铜镜之中女子青丝凌乱,朱唇红肿,锁骨和雪颈处绽放的点点红梅无比令人羞赧万分,她仅是稍稍瞥过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旖旎水痕自唇边落下,他再次吻了上来,手掌炽烫覆在腰间,慵懒散漫地笑,“躲什么。”

他勾起她的下颌,这一次细细品尝,每一次都在她险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又将其松开,渡一口气过去,随后再次俯首吻上。

就好像是操纵着空中飞舞的纸鸢,只要线在手里,她便只会掌控在他掌中。

二人早已吻过多次,比起最初的青涩,萧灼终于游刃有余,望着她红着一双眼水光潋滟,仿佛陷入这片由他织就的群山雾罩,他笑得愈发温柔。

吻落在锁骨,轻轻啃咬烙下红梅,十指紧扣着,他哑着嗓问:“那时可有想我?”

谢枝意呼吸急促,雪颈下意识后仰,一截盈盈玉肤好似玉槿,她听不清他的话,“……什么?”

萧灼搭下眼帘,眸底盛满琥珀流光,骤然划过一抹狠戾加重了力道,“不许想旁人,只能想我。”

遽然的疼叫谢枝意倒抽一口凉气,听着他专横至此的言辞只觉周遭熟悉的恐惧袭来,可随后,那道被他加重力道的地方又被温存舔舐,仿佛方才他那狠戾无情的模样并不存在。

是她想太多,如履薄冰了么?

吻落在耳后,脱离的思绪由他拽回,他低低轻笑出声说着“要专心”,等到身子落在床榻的刹那,衣襟凌乱,他再次俯下身。

-

萧灼是将至晨曦方才离开,彼时谢枝意已然熟睡,入睡前还不忘将他赶下榻。

不得已,他只能坐在床沿脚踏处,一眼不错凝着入眠的她,手指如玉轻柔拨开落在她脸颊的青丝,“小没良心的。”

她倒是舒服了,他却还硬撑着,虽有怨念,言语间却宠溺极了。

他也想不到只是短短一日就能叫谢枝意对他的隔阂尽数消散,甚至不远千里求了平安符赠他。

他微微眯了眯眼,握紧掌中的平安符小心翼翼珍藏,待到某处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才起身离开,临走前不忘帮她将落下的被衾盖好,至于角落的蘅芜香再次被他点燃。

累了一夜该好好歇息了,他想。

蘅芜香在香炉中袅袅升腾,云烟缭绕。这是他耗费三年制成的,这香,可真是好东西。

回味着昨夜的吻,抬手抚上唇角仿佛还能触碰到那片柔软。

必须加快些,他的耐心所剩不多。

跨过门槛,日光破开雾霭,他又是那派温雅谦和的“兄长”模样。

有时候装的太久,连他自己都快相信这层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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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萧灼尚在禁足时候贸然离宫,帝王震怒,这一次禁足时间从一个月足足拉长到三个月。

对此,众人都有不同看法,更多的却是这位向来得帝王恩宠的太子今后恐怕要失宠了,与此同时,如日中天屡屡得陛下觐见的反倒是三皇子萧凛。

萧凛如今身负要职,身后又有母族势大的容贵妃等人撑着,届时要是真换了太子,众人也不足为奇。

绛云殿。

容贵妃将新修剪好的花枝簪入瓶口,施施然落座尝着刚出炉的糕点,见坐在对面之人只喝水其余皆不动,牵唇道:“我儿近日好事诸多,怎的看上去好似并不欢喜?”

萧凛对于生母很是孝顺,在外头瞧见好的东西都会带回来给她,容贵妃仅这么一个儿子,虽说也会宠溺几分,但他想要做的事情也从不会阻拦,就连去了军营那么多年眼睁睁瞧着他受苦受累,也不会插手半分。

那是他的选择,他既然选择了那条路那不管多苦多累都得受着。

就好像,她也是一样。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种种不可细说的过往,眼底划过一抹遗憾,搁下茶盏。

萧凛饮完一杯,并未再续,而是把玩着空杯,“母后怎的看出我不欢喜?从小到大,父皇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期许,而今他终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难道不值得高兴?”

容贵妃自知他从小到大最为计较的是什么,长长叹息,“帝王之爱最是薄情,我早就说过不必去追求他的父子之情,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女人、给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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