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充满鄙夷和嘲讽:“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乌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对宝石失去兴趣的鸟注意力重新放回摘蘑菇身上。
天大地大不如鸟填饱肚子的事大。
至于什么英语,鸟上网冲浪时听说过。
网友都说英语就是鸟语,她认识孔雀山鸡猫头鹰,甚至连凤凰的方言都能拽几句,从没听说过像英语这样的鸟语。
乌言不屑地撇撇嘴,无需多言,这英语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鸟语。
这片山是当地居民常来捡菌子的地方,种类众多,数量也不少,乌言很快就摘了大半筐。
贺盈怕弄脏鞋底,又嫌弃蘑菇上有泥土,一个小时摘得的数量也不过零星几朵,还不够够铺平筐底。
她看向乌言那一箩筐翻了个白眼:“这东西吃错了会死人的知不知道,为了出风头还真是不择手段,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们。”
乌言探头往贺盈背篓里看了一眼,没说话,回赠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嘲讽度无声拉满。
贺盈:就好气!!!
“你拿什么保证,难道这些蘑菇的品种你都认识?”
“不认识。”
乌言诚实回答。
“那你怎么敢的!好啊,直播可都播出去了,你因为看不惯我就痛下毒手,信不信我去告你!”
贺盈仿佛拿住了乌言什么天大的把柄,站在直播镜头前洋洋得意。
贺盈移动间,几朵鲜艳可爱的小蘑菇在她脚下无声被踩碎。
“啊,什么东西!”
贺盈吓得跳起来,低头发现是蘑菇,气呼呼地又踩上一脚解气,仿佛脚底踩着的不是无辜的蘑菇,而是面前站着的可恶的罪魁祸首。
美味在眼前碎成齑粉,乌言忍不了。
这个贺盈四处挑刺,言语攻击,还敢玩弄手段玩网暴?
别以为鸟不知道曾经有好几个普通人只因为说了她几句不好的就被线上网暴、线下辞退,甚至被人肉住址信息。
乌言:这等乱象要是发生在乌族起事者一定被她拔的浑身上下一点毛都不剩,必须要让他再也无法见鸟。
正义的鸦俯身摘蘑菇时顺势又捏起了手指,动作轻微,几乎无人发现,除了屏幕后心跳突然加快的陈渊憬。
她这是要干什么,虽然不了解,但对普通人施展玄学手段肯定是违法的吧。
还好乌言没有被气愤蒙蔽头脑,手放松下来老老实实地摘了一朵蘑菇。
妖管局真是麻烦,乌言在心底暗暗吐槽,这现代规矩真多,一点不潇洒,居然不能让做了坏事的人直接接受惩罚。
陈渊憬放心下来,重新捧起手边的茶。
一旁摊子上卖一些特色物件满脸褶皱的老奶奶笑起来,指着陈渊憬手机屏幕里的乌言,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笑着问:“女朋友哦,女娃蛮好看。”
陈渊憬笑笑,收起手机,解释道:“不是女朋友。奶奶您接着讲,这边山上的绿孔雀一般什么时候能看到?”
但屏幕里的乌言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息事宁人,她已经想好了,妖管局总不能只压制大妖不给点好处吧,妖族可不是什么服管的物种。
她手里握着上次碰到的那只偷猎的乌妖的线索,这不就是上好的交换条件吗。
贺大小姐强忍着手指触碰到泥土的湿润感,无比嫌弃地掐了几朵长得顺眼的漂亮蘑菇开始罢工。
并放出话来:“不愧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干这种脏活儿这么顺手。既然你这么喜欢捡蘑菇,那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咯,我们这一组的蘑菇就包在你身上了。”
路过乌言时,她背对镜头轻轻拍了拍乌言的肩,用气声说道:“别觉得林一泉什么都能罩着你。”
指尖沾上的一点泥土被蹭到乌言肩头的衣服上,贺盈弯了弯嘴角,拿纸把一块大石头擦干净,坐下休息。
乌言:......这还能忍我就不姓乌!
“山里有很多蛇,阴凉处更多蛇。”
她用没什么起伏的音调说,仿佛只是在讲一个客观事实。
乌言的眼瞳很黑,黑到你看久了甚至会有种头晕目眩仿佛被黑暗的深空隧道吸走的感觉。
她站在光线晦暗的林间,手里拎着用来开路的小小锄头,穿一身黑色的国风服饰,面无表情地盯着人说出这样的话,贺盈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不要装神弄鬼。”
乌言的眼瞳更黑了,紧紧望住贺盈的双眼:“我只是说了实话。”
只不过如今灵力恢复的她说出口的话更容易灵验而已,她甚至已经能听到腐叶下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窸窸簌簌朝这边游动的声音。
不止一条。
“啊啊啊——”
一声尖叫突破林梢,突如其来的女高音惊起一众飞鸟。
贺盈看着脚边草堆里突然冒出探着头信子一点一点朝她打招呼的的细长椭圆形小脑袋吓得直接蹦到坐着的大石头上。
“你是乌鸦嘴吗!蛇真的被你喊来了!快把它们赶走啊!”
乌言慢条斯理地把背篓从双肩卸下,绕着贺盈站立的大石头走了一圈,无视身后好奇尾随的小蛇顺手捡了几朵蘑菇,心满意足地放进背篓。
之后才慢悠悠地回话:“猜对喽,我就是乌鸦嘴啊。”
她挑衅似的看了贺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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