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再起闲话:暮景山有狼人。还有说暮景山上有个庵,桂嬷嬷杀生太多去庵里当了姑子赎罪了。指不定去庵里扎小人做法害人去了。
闲话越传越离谱,更甚牵扯出,紫璇宫待人不善,多是枉死或不知所踪,那些正常离宫了的日后都没了音讯。桂嬷嬷年岁已高,心知不成,正巧出宫,便潜逃了。加之常姑娘冒死救宫女的事也传出些风,信的人便更多了。
长公主慢慢由无事到忧心到大怒。
常苒便让屋里的没事多做忙碌状,千万别多话。再也别想着去哪多听一耳朵,生怕害了命。
直到半月后,芷兰两人的伤也好了大半。常苒在房,忽被召去正殿。还未到正殿,便被泓佳悄悄告知:第二拨出去寻查的回宫复命,已从暮景山找到了桂嬷嬷。郡主方才也过去了。常苒便以为是莒南郡主婚事已定。
才进到正殿便听长公主质问当差之人:“放肆,暮景山离京中这般近,你说是无名盗匪?”
“是从状元的老家莱渡县,回来路上漏了财,那伙盗匪一路跟着过来的。以为是京里哪家贵妇。便就在山脚下动的手。”
“这是那匪徒给你讲的?人都没抓到,你便敢胡乱回话?”长公主砸了茶盏。
茶盖轱辘一圈,正到常苒跟前。
“长公主万福。”常苒行礼,见没人理便挪到了边上听着。
“并非,是一路探查听闻的。”内侍回。
“这离着京里这么近,抢钱便抢,何苦还杀人。这京府衙门做什么的?离着京城几尺远的路?”莒南郡主说着也不住忧虑,“母亲,舅舅他们回京,是否也会路过暮景山呀。白日杀人越货,好生猖狂,要不要寻人去报一声。”
张嬷嬷惊慌失措的进来,脸色惨白:“公主......是她。是.......死了。虽是不大好认,但应该不差。”
长公主闻言,急攥紧手中帕子,站起身来说道:“我亲去瞧瞧。”
“别。”张嬷嬷急道,摇了摇头。
“栗荣和泓怡呢?不是与你同去瞧的吗?”莒南郡主问道。
“她们年岁小,没经过事,都还在外头,怕是吓着了。一时进不来回话。”张嬷嬷回。
“真假?我去瞧瞧。”莒南郡主更有了兴致,说着便朝着外头去。
“我的小祖宗,您可别去了。真不是什么有趣的玩意。”张嬷嬷直接走进来拦住,一把保住莒南郡主。常苒在旁疑惑,才要说话,张嬷嬷又道:“姑娘也别去了。您去了也得怕。那......无可分辨。断臂折腿......身上还有野兽撕咬的痕迹。话说回来,这岁数已大,断不会为色,为财?可出宫时统共也没带多少银两。”
常苒听后忍不住皱了眉头,迟疑着问:“这......谁呀?桂......桂姑姑?”
“常苒。”南阳长公主在上突然叫了一声。
“是。”常苒应着,回转过身。
“近日没同你兄长联系?”南阳长公主突然问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有。苒儿伤未好。近日......”常苒不明所以。
“韶华去哪了?”长公主问。
“韶华?不是给她银钱,让她出宫了吗?”常苒回。
“不说?把芷兰带上来。”长公主再说。
“长公主殿下。常苒确不知呀。韶华自出宫再没相见呀。她......同我什么干系呀?”常苒跪在殿中。
不多时,芷兰被强拖着到了正殿中。
“你既疼她,不说实话,便是她受苦。”长公主重坐在雕花椅上。
常苒看着芷兰在那瑟瑟,知道长公主定不是唬她。不顾自己伤痛,跪在地上说:“苒儿确是没有私下传递消息。兄长也没门路同我联系呀。”
“她这些年为我尽心,怎的打了你,便出了意外?”长公主语速极其缓慢,“把常衡拘来我问问。”
“长公主。长公主......那不会是桂姑姑自身去办的事出了纰漏?”常苒并未明说,看她们拿着各样刑具过来,常苒急道,“我为何要杀桂姑姑?苒儿实在不知。桂姑姑所言所行,都是教导苒儿。让苒儿成器。成为一名合格的闺秀。纵使手下有所差池,也不过听命而已。就算桂姑姑不在,还有旁人在呢。”
长公主听到这话,却是秀眉微皱。胸口急速起伏,站起身走过来,扇了常苒一耳光。下手不是很重,常苒只是微微侧头,脸侧却有指甲微微划过的红痕。
常苒觉得脸上微热,只一处稍感刺痛。都未敢抬手去抚。
“公主,桂芬知道的事太多,不定为着常姑娘的事。”张嬷嬷过来拉着南阳长公主。“老奴已打探过了。太傅跟着陛下秋猎去了,常公子在角楼未出过门,常府未有人进宫。连几位皇子常衡这几日也都未见。按之前的吩咐,常公子并不知小姐之事。”
“母亲......您别伤心。天灾人祸。苒儿不知道你让她说什么呀。”莒南郡主过来挡住常苒身前。
“是,是。姑姑说的是,为机密却是有可能。桂姑姑毕竟一直跟随在长公主身边,知道不少事情。那全身是伤,钱银散尽。恐怕若真是被抓逼供,想必也吐出不少东西。”内侍急忙附和。“那盗匪更是销声匿迹。奴才们早翻过那个山,却没发现,也没发现什么野兽。但转过来又在山口发现尸首。”
常苒急忙磕了个头“常苒日后定谨言谨行,定不叫长公主费心。”
张嬷嬷拉着长公主挪开几步,才小声道:“秋猎!您忘了?陛下......必经之路。”桂嬷嬷拉着长公主的手臂,略微发力。挪开些身子又道,“郡主的事已定,她又马上及笄了。还得用着呢。常小姐聪慧有聪慧的用处。”
南阳长公主平复后,走过来抚摸常苒脸侧。“是母亲糊涂了,请个医女去瞧瞧吧。”
“是。苒儿无事。我们好好查,还姑姑个公道。”常苒被拉起莒南郡主拉起,却仍同长公主道。
常苒随着莒南郡主脚步缓慢挪回后院院中。莒南郡主却是回头说:“你胆子真大,我都未曾忤逆过母亲。你倒是有胆子,我帮了你,你如何回报于我?”
常苒思量着,却听莒南郡主又道:“我想学琴。”
“好。”常苒应道。“可我,也不大会,不如还是请乐师来授吧。”
莒南郡主却说:“那宫里的琴师都不好。尽会些空大之曲罢了。不如你的有意境。”
午间,为答谢。就在后院教莒南郡主弹琴。便模仿幼时江琼教授自己一般。莒南郡主却是不大愿意自来弹琴,仿佛更愿意听常苒弹奏一般。先赖琴不好,拖了几日,紫璇宫人到宫外高价寻回一把五弦琴。
莒南郡主先是欣喜,后与常苒所弹不同,几下后便不知弹哪根弦相配。便有些气,作势便要摔。
常苒却急忙拦住。“郡主,这最开始的却是五弦,一弦一对应五行。后才又加两弦,说起来你这把琴可是比我这还金贵,年久。您若是不喜,不如赏赐给我吧。”
“那,五行都占了,你这多了两弦......”
“嗯......文、武。”常苒思考好久才答。
“瞧着却有些不大工整。”
“宫、商、角、徵、羽、文、武。还好吧。”
“宫、商、角、徵、羽又是什么?”
“就是与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的呀。”常苒说完也面露愁容。“不如......还是请个师傅吧。小女也说不清了。只知这些......”
在莒南郡主示意下,泓佳便朝着长公主寝殿而去。
常苒继续弹着几音。泓佳便回。常苒停下看着,等待泓佳回话。
泓佳却是站立了好久才说:“长公主说,郡主只三、两天兴趣罢了。常小姐自谦,您那些尽够学了。先学一曲子罢了。尽用库里那七弦琴先用着。若能七七、八八的弹下来一首曲子。自会请一位老师的。”
莒南郡主听后重重一拍琴边,发出一声闷响。气鼓鼓的便起身朝着自己房间里去。
常苒轻叹一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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