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秀的眼中又出现怒火,她冷冷一笑,理都不理说话的人,看着师兄皱眉道:“老道士,你快些给我解开!”
她这样一讲话,张连山心中就会暗自松口气,其实他们不在一起的日子,远比在一起的日子要长,那些愧疚,倒也谈不上,若真论愧疚,恐怕风秀才是最该愧疚的那个。他不一样,他谨小慎微地活着,一些爱好,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尽量不惹事。
“风秀!怎么可以这样同师父说话!”张连山理直气壮地怒喝。
“老道士,你疯了?说什么胡话!”
“真的是师父,这些年来我一直云游,就是在找师父。”
“连山!我让你制住她,明白我的意思吗?”君长生眼看风秀要冲开穴位,一声低喝。
张连山瞬间提剑砍断风秀两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砍完后自己脸色先一白,急忙走出几步又停下。
断臂和金刺一起跌落,同时发出清脆而又沉闷的声音。
风秀刚要惨叫,张连山又连点她周身气出大穴,一掌拍向丹田,真气四散,而此时的她唇色惨白长着口发出嗬——嗬——的声音。
君长生这才走到风秀的面前,俯身自她身上取出一个龟甲,轻轻一扔,龟甲自动半浮在上空,无形的光罩罩住了亭子,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笑着开口道:“风秀,你学了赵天元的尸解法,刚学不久,赵天元还活着?”
张连山一听赵天元也会尸解法,忙给风秀喂了些续命的丹药,可她死咬牙关,张连山无奈,只得掰开她的嘴强灌进去,口中低声说着什么风秀啊,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再说,你自己偷学尸解法没和我说。
君长生无奈地看了眼张连山,伸出手,蹲下强行抽出他这位五徒弟的神魂,仔细翻阅起来,翻完他又随意地灌回去,回头望向张连山问道:“赵天元的徒弟,有什么特别吗?”
张连山仔细想了想,低声道:“回师父,是个女娃娃,功法很特别,武力很强,赵天元曾传信给我,说有了新想法,他打算把全身功力传给自己的徒弟,让她去寻虚归境上境。”
“那女娃娃如今在何处?”
“嫁人了,嫁给了燕师妹的义子,她也曾去过天绝山,刚上珑骧山没几日就失踪了。听说他夫君开了重金悬赏。”
君长生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会失踪,不过他自风秀的记忆中看见,赵天元从白猿身上转到了一个少年身上,然后,又是蔚柳派的人抓走了赵天元。
那柳珠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赵天元一定说了什么,柳为君,或者柳珠发现他没死,来接触他,甚至还告诉张连山和逍遥子,想一起对付他。
可惜。
“快去把你那徒弟喊过来,要快。来了之后,让他在亭下候着,我传你长生之术。”
张连山此时反而犹豫起来,重新跪下道:“师父,我已经绑了风秀,张之蘅也被我打伤,能不能……能不能先传我长生之术?”
君长生再次叹了口气,他这三徒弟,捧高踩低,贪生怕死,胆小懦弱,从不肯轻易得罪比他厉害的人,从前和风秀好,二人不过也就是报团取暖,有样学样。可这样的人,这样的本性,才容易被拿捏,才没有自己的想法,一味地盲从。
可这样的人,却拜了山君。反而风秀,好大喜功,贪财好色,拜了地鼍。
如今,学到的一些聪明,却都用到了他身上。
君长生不打算再等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他抬头看了眼龟甲,阖目打坐。
张连山有些惊惶,连忙伏地凑到他跟前跪拜磕头,他以为师父是生气了,可他想要些保障,没错啊,他这么久都不曾纵情过,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垂云宗,维持着垂云宗在四大门派中的位置,为何师父突然打坐?
很快,明明是青天白日,天空中却突然响起闷雷,云逐渐低沉,燕椿和抬起茶眸望了望,缓缓起身。隔壁亭子中的陈小圆也起身,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她代表的不是自己,她要活出个人样子,她可以,只要她做到了,她就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帮助无数个像母亲那样的人,像芬儿那样的人,她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芬儿可以有更多选择。她也可以成为赵元青。
燕椿和看了眼燕六,燕六立刻回身大喊:“赶紧去,把人赶回村子,打雷啦下雨啦,明日再办!”
蘅春也立刻取出玉珏挨个传信,
第一道雷劈下的时候,远处的元让蓝胡乱在衣裳上蹭了蹭手上的黑泥,抬头盯着天空,他有些紧张,旁边的屋子中,摆着的其中一具肉身,是曾经站在赵元青身边的,那个元让蓝说臭的人,还有君长生总背着的老母亲。
他们都被用同样的方式,用曾经裹着赵天元的方式,涂上带着血的黑泥。
而垂云宗的亭内,君长生的身体在异化,被雷劈到第一下,他几乎呻吟出声,旁边的张连山由原本的跪地恳求到怒起杀上,快要接触到君长生时神魂一颤,晕死过去。
很快,第二道,第三道雷愈发狰狞地劈下,他的神情似乎带着享受一般,毫不在乎地迎接,被雷劈过的身躯消散后逐渐上升蒸腾,天空灵雨逐渐倾洒,地上昏死的张连山境界在迅速提升,逍遥子的身体却先是断肢重新长出,在长出后她逐渐有了意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忽地一笑,心中暗自觉得,还是燕师妹说得对,其实长生不好,思凡才对,她这辈子活得也够本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有过,可越到后面,反而越怕,越胆小,有尽头的死亡不可怕,反而没有预知的死亡才可怕。甭管舍得还是舍不得,到最后也都只能如此。什么爱不爱情的,反正她活得开心,只……只对不起她那徒弟。赵天元骗了她,不,也不是,是她自己贪,当人就是会贪,没银子时贪银子,有银子时贪权力,有权力时又贪长久。
可……哪有什么长久呢?
龟壳逐渐掉落在地上的同时,张连山和逍遥子不见了,而张垂云神魂最后只阴沉地看了眼地面,飞出亭中,一场雨吓走了近半的人,他暗道他们不识趣,下一瞬刚要往村中的方向飘,空中的陈小圆早已等待多时,她飞身直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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