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回到了十岁那年的某一日,还在陈府的时候,这时她还不叫无双,叫小莞。她因打扫时打碎了少爷房中的一只花瓶,被罚不准吃晚膳,还要将少爷院中的花草打理一遍。
已近日暮,她又累又饿,只能坐在凉亭边悄悄抹眼泪。她不敢哭太久,没过多久又准备开始干活。
此时陈清用完晚膳,捧着书回院子,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凉亭边,心想这小丫鬟是不是被罚了?于是去拿了些糕点包在油纸里,若无其事地逛到小莞身边。
“喂。”
陈清喊了一声,小莞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转身,见到是少爷后连忙行礼。
陈清将油纸递给小莞,“散学的时候买的,没吃完,扔了浪费,给你吧。”
小莞呆呆看了陈清须臾,又愧疚地低下头,“这、这不好……奴婢打碎了少爷的东西,不敢再要少爷的吃食。”
陈清“啧”了一声,直接把糕点塞到小莞手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房中又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碎了就碎了。”
小莞把东西攥在手里不敢抬头,艰难地道了谢后肩膀开始颤抖,陈清吓得忙问怎么了,小莞下一瞬却“哇”地哭了出来。
她哭了好久,后来坐在凉亭中吃糕点时还在抽泣。陈清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既嫌弃又可怜,陪在她身边安慰了许久。
“少爷,你真好,奴婢要在这里做一辈子的活。”
“那怎么行,等你到了年纪也是要成家,去过自己的生活的,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我不成家不就好了。”小莞眼睛亮堂堂地看着陈清。
“哎呀,不说这个,你还小。”陈清挠了挠头,眼珠一转,提议道:“你是不识字?要不我教你写字吧。”
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陈清闲暇时就会将笔墨纸砚搬到院中教小莞写字,小莞虽学得艰难,但也乐在其中。
陈清指点小莞时,她会一脸崇拜地看着陈清,“少爷写得真好,少爷会是别人口中的‘状元郎’吗?”
陈清不好意思地笑笑,轻咳一声骄矜地道:“状元郎不一定,待我学成,考个进士十拿九稳吧。”
在这段美好的光阴里,小莞只要被罚,再也不用怕饿肚子,还学会了写好多的字。写得最好的,当数少爷的名字。
后来陈家家道中落,小莞进了扬州一家戏园学唱戏,师父给她取名无双——举世无双的无双。
无双再次见到陈清时他清瘦了不少,人也变得更加稳重,一夜之间,少年的稚气和飞扬的神采被消磨殆尽。
无双看得万分难过,问他:“日后想做什么?”
“继续读书,重振家族。”
无双再度睁眼时,眼眶是热的,泪痕下的皮肤却是冷冰冰的。她长长一叹,抬手抹掉了眼泪。
“醒了?”没在黑暗中的人突然出声。
无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眼前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中的人重新点燃了灯,暖黄的灯光由小变大,在赵灼玉侧脸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辉。
她偏过头微微一笑,却难掩苦涩。
无双在赵灼玉的眼神中窥见复杂的情绪,最浓重的像是……怜惜?
是在可怜她的处境吗?
无双有些恍惚,赵大人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心疼卑鄙的、泥土里的人吗?
“你做梦的时候哭了。”赵灼玉道。
无双坐了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赵灼玉又道:“你梦里喊了陈清,还喊了十郎。”
无双一愣,抬眼怔怔地看了赵灼玉片刻,随即无言垂眸,如在思忖。
赵灼玉捏着一根草在地上划着,“十郎,石朗……你白日嘴里一直念叨着石朗,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除此之外,赵灼玉想不出别的原因。
赵灼玉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个“逸”字,继续问:“你认识林逸吗?”
“不认识。”无双摇了摇头,“但我知道他是林渊的兄长。”
赵灼玉心想也对,林逸那样清贵的人,怎么会以真面目出现在醉梨园。
“无双姑娘,实不相瞒,我现在怀疑杀害陈清的真凶是石朗,亦是你口中的十郎。我先前只告诉你石朗出现在青云客栈,却没告诉你他身上有跟林渊一样的特征——身型相似,嘴角还有颗痣。可是无双姑娘,陈清死那天傍晚,林渊多半不在场。”
无双听懂了赵灼玉的弦外之音。
身型相似,如此想来,十郎和林渊身型确实很像。
其实无双在听到“石朗”这名字时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了,正因如此才急火攻心。
她在睡梦也中见到了十郎,问他为何要骗她,可他却不答。
她醒来之前,还觉得一切都是梦一场。十郎没有利用她,陈清也没有死。知己还在,心中惦念之人也在。
“赵大人,你来之前我想过很多,我如今庆幸的是当时没把林渊也拉下楼,否则我就算离开了大牢也凶多吉少。”无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却是话锋一转:“你说一个和你做了几年知己的人,为何会骗你?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从未真正看清过那人的真面目?”
“无双姑娘,我知道你是被利用的,这不怪你,你不要苛责自己。”赵灼玉坚定道,“若你愿意,我想听听你和十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