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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画画

窦明旖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对她这番话抱以无奈一笑。

秦玟不但对棋固执的可怕,对于她是下棋高手这件事同样固执的可怕。

收完棋子,秦玟却没将棋盘收起来,她兴奋之余不忘添了一句:“旖儿,刚那一盘实在是不过瘾啊,我们再下一盘吧。”

“好啊。”

再一抬眼,书法比试的魁首毫无悬念冠在叶蓉的头上,解元是王若涵,何溪芸拿到了个第三的名次,她的大字是婉约玲珑的,看起来很漂亮。

窦明旖与秦玟下了第二盘棋,这一次秦玟用了些小伎俩,不过被窦明旖一眼看穿,又破了局。

满意地勾唇落下最后一个棋子收局,窦明旖抬眸时不经意落到台子侧面的枫叶林中。

今日的场地选得极妙,无论是台子亦或是看座,前有湖水,后有枫林,风景倒是极好。

在离台子不远处,她的眼中晃过一个影子,心底顿时惊觉那双桃花眼的主人是齐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即便隔着如此之远,她隐隐觉着齐谨是看向她这里的。

窦明旖心底咯噔了一下,她好像有些在意齐谨,是因为他此前那般霸道的一番话语吗?

她明明对齐谨的话是抵触的,所以更想要避开他,可是他的存在又好像不太一样。

她不懂。

她与齐谨本就不是一条路的人,然却几次三番的因莫名的纠葛而相见,相见本无事,可他为何那日在她屋中不容反抗地说出那些话,他把她当作什么了?

窦明旖自嘲,她何必想这么多,他们之间又没发生什么。

秦玟见窦明旖的面色不好,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关切道:“旖儿,你好像精神不太好,接下来比画你能坚持的下来吗?”

“啊,可以,没事的。”

窦明旖回了神,稍稍恢复了些精神,她起身笑道:“那我先过去了。”

将走到最前排的时候,窦明旖莫名的侧眸又朝枫林里瞧了一眼,却再未看见那双惊艳的桃花眼。

枫叶无声的随风落下,扑洒了一地红色。

他已离开了?

窦明旖原本紧绷的神情有些放松,只是觉得即使比画也不那么紧张了。

可是紧张消弭之中还伴着一丝失望,她自己也说不上缘由。

她到底是不想叫他见到,还是不想见他?

柳悠悠刚做完大字,接下来她也会参加画艺比试,见窦明旖走来,便上前关心问她:“旖儿,你不紧张吧?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何你会选择比画呢,选琴艺多好啊,你的琴可比画好太多了。”

柳悠悠最不能理解的便是,窦明旖选了自己最擅长的棋,却也选了不擅长的画。

窦明旖轻笑,眸中愠着别的意味道:“我大字写的如何表姐你又不是不知,与书法比起来,画作勉强看的过眼,所以就选它了。”

柳悠悠朝旁嘟了嘟嘴,旖儿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半个字不选琴的原因,真是的。

而窦明旖以为走了的齐谨,其实根本却不曾离开。

他只不过躲匿在了林中,此时正坐在树枝上,左腿屈膝踩在上头,脸侧着撑在手心,眼睛满是兴味。

人群之多,可还是一眼锁在那一抹身影。

窦明旖的打扮一如既往的低调,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眉眼温软,那柔和的日光淡洒在她脸蛋上,如润玉细腻。

白玉兰花?

齐谨忽而想到这花,桃花眼中多了一抹亮色。

树下又多了一道身影,手中折扇翩翩,故作潇洒公子哥,可面上的坏笑出卖了他,楚翌文走了过来,“表弟今日竟会来,是对这风月大典有了兴趣?莫非是哪家的小姐被你瞧上了。”

是楚狐狸标志性的笑容。

齐谨看了他一眼又收了眼。

楚翌文转而一想,庆功宴上齐谨与叶蓉仅差了一步之隔就被定下亲事,于是调笑道:“今日叶小姐到场了呢,还拿到了书法的魁首,这会儿比画,铁定也是这位叶小姐夺得魁首。”

台上已开始作画,窦明旖忆起半烟开玩笑似得说,自己的花作得细致极美,而草叶虽差了些,可与花一作衬便也添了些许美意。

她抿唇,用笔尖沾了些许墨,落下了笔。

齐谨正看得出神,被楚翌文一说打散了好心情,蹙眉不快。

他对叶蓉可没有半点兴趣,只不过是皇上、太后的一厢情愿罢了。

既无兴趣,他便不会娶她,更不会关系她的任何事。

“你不说本世子还不知这事。”

齐谨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楚翌文,又懒洋洋地侧眸看向窦明旖那边,“本世子只是发现了好玩的小猫儿,很有意思。”

看似窝在怀里极为的温顺,却不时伸出利爪挠你几爪子,这可比其他女人有意思多了。

况且窦明旖的这一面,仅在他眼前出现过,他不允许被其他男子窥视到她的独特,因为这是他的。

无论是一颦一笑,聪颖心巧,娇柔却不软弱,还是内里强大外表柔弱的不同。

那副淡然之下,别样的春色。

这是窦明旖,也是他一个人的。

楚翌文见齐谨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竟发自内心的笑了。

那笑无比的纯真,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见他抛开世事轻松一笑,一时间心底有些五味杂陈。

这五味杂陈之后又多了些劝慰,他虽不知齐谨是因何而愉悦不已,可若是这世上有什么能叫他发自内心一笑的话,这便会成为他所珍贵之物。

至少他在这世间会存在无法割舍的情愫。

而非因顽疾视死如归。

楚翌文是不愿看到齐谨从来一副不管不顾自己病情的姿态,他想齐谨好好的活着。

无论是楚府还是宁王府,没有一个人愿意看着他死去。

齐谨早些年便自暴自弃,也舍了自己的命。

他看的比谁都透彻,知道自己无几年寿命,便丝毫不在意。

他早已接受自己只余下两年的身子,而后从这世上这么走一遭便离开。

楚翌文记得很久之前他很愤怒地与齐谨争执,说:“你要相信,这世间一定能找到法子解了你的毒的。”

“子初。”

齐谨头一遭的喊了楚翌文的字,他眼中只有感叹却没有失望:“我已找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无一人可解了这毒。不过是一死,人早晚会有一死,如此能在世上活了二十年,只要能成就我的心愿,我没有遗憾了。”

楚翌文此刻很想问他,你的心愿成就了吗?

这个问题他根本无需再问齐谨,当楚翌文稍稍抬起头望见齐谨眼中的柔软时,他心里已明白齐谨的心里一定存在还未了结的心愿。

是因为那个赋予了他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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