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他轻嗤一声，像他们这种不正常的人怎么会了解他们正常人的需求。

西格玛继续擦拭着柜子，柜子里的书中一本异常华丽的封皮，一下子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他抽出来，封面上贴的一张卡通标签：赠安栖——洛夫克拉夫特。

“克苏鲁的呼唤？”好奇怪的书名，封面上诡异的线条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眼，他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赠书的就是作者。

“洛夫克拉夫特？”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组合的成员。”身后的果戈里盘腿坐下，不发癫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当然，这不过是表象，费佳说过，他们是达成了某种契约，不是正常的组员。”

“什么意思？”西格玛转过身来。

小丑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表情，“意思是说你现在愿意搭理我了？”

“因为什么？我提到了你感兴趣的内容？还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会影响到你的雇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西格玛心里想，这跟安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好不容易满足了自己的心，他要守护这一切，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你知道吗？”小丑地说道：“这个前组合成员，是费佳唯一没有找到行踪的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是唯一在中原中也污浊下存活的存在。有人发现他最后的行踪是在海边。”

“这么说，死屋之鼠也有不可涉足的地方。”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这个世界，就好像个巨大的笼子，笼子外面有一双我们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我们的命运。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的存在，你知道你为什么出生吗？为什么费佳能精准找到你的存在？为什么你一定要渴望一个自己的家？”

“不是因为书吗？你们拥有了能改变现实的书页，做到这一切很简单吧。”

“是吗？”果戈里歪着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面具，“那你觉得，费佳为什么派你来？仅仅是为了买下这栋房子？”

西格玛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们天人五衰。”果戈里的声音忽然褪去了一些浮夸，带上了一种近乎吟诵的调子，“将给予这个腐朽世界恐惧，迫使他们看清自身的罪孽与虚伪，在巨大的绝望与混乱中，死亡是救赎，世人将迎来绝对的自由。这曾是费佳描绘的图景，一场盛大的对全世界罪孽的审判，而我会在这场审判中重获新生。”

“你们把自己当神吗？”西格玛虽然加入了天人五衰，但这些人的理想抱负始终是他不能理解的存在，毕竟他仅仅只有存在三年的成长记忆。

“神？”果戈里拖长了语调，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在凝视虚空，“越是接近所谓的世界的本质，费佳就越是发现我们所有人，甚至包括我们所能认知到的世界本身，或许都渺小得可笑。”

他抬手夸张地比划出一个巨大的球体，“这个世界，可能沉睡着远超我们理解的存在。就像是蝼蚁，你低头能看见他们勤勤恳恳地活着，繁衍生息，但你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们的死活？可是对于蝼蚁而言，我们确是不可忽视的绝对力量，随便的举动对他们来说都可能造成地动山摇，群体湮灭。反过来也是一样。”

“人类的罪孽？秩序的更迭？”

果戈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眼神里是西格玛不能理解的疯狂，“在真神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所执着的一切，自由、平等、真爱，在祂们眼中，可能毫无意义。”

西格玛捏紧了手里的书，他面露凝重地发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么小西格玛你为什么自己不来看看呢？”果戈里摊开双手发出邀请，“毕竟我现在可是你的笼中之鸟啊。”

面对他的引诱，西格玛抿紧了嘴唇，上一次发动异能的余韵已经让他不能承受，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次陷阱。

而善于洞察人心的小丑怎么会放过这一细节，他一直紧盯着他的脸，突然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你果然已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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