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雾跑了,带着赤霄剑,只一人跑了。
两名元婴下属,一个被他祭天,一个被抛下,当场自戕。
周灵他没带走,临行最后一刻,觉云不管不顾冲过来抢,他便干脆舍了去。
更不要说祝含灵,有瞿掌门相护,随雾打不了她的主意。
在燕袭光和瞿掌门两人的合力之下,灵力乱流终于被平息。
霞光撤去,祝含灵去瞧身旁周慈的情况时,瞿掌门亦同步而来。
固龄在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打扮很是醒目,绣满奇异花纹的锦袍,内层是高调的孔雀绿,外层是低调的凝夜紫,搭配琳琅满目的配饰,显得十分花枝招展。
眼前鼻尖更是挂着一副银红色隐隐反光的琉璃镜片,瞧着是轻佻浮夸的装扮,但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做不得假。
“阿慈,为师来迟了,你眼下如何?”
脱口而出的关怀之语,情真意切,没有丝毫作伪,赵橙星说的果然不错,瞿掌门相当疼爱周慈这个徒弟。
“师尊,娘,我娘......”
也是,随雾离开时,觉云真人在乱流之中发出的那声喊叫实在吓人,以周慈的性情,绝对放心不下。
祝含灵适时往觉云真人所在看过去。
平坦的地面被凭白砸出一个深坑,觉云真人正浑身狼狈,怀抱周灵恸哭不止。
她难过得自身都顾不上,随雾临走前可没有丝毫留情,瘴毒盛极,黑影怒攻一击,觉云半边臂膀血肉几无。
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中,血流干涸,她却仿佛不知疼痛,只晓得落泪。
炼虚真人就在她身旁,大把大把的灵力输送过去,伤势不见任何好转,伤口处隐隐泛黑的瘴毒如同附骨之疽,常法难以根除。
祝含灵瞧得眉头皱起,灵识稍稍探出,果然,周灵死气沉沉,再没有灵力波动,大概率是人没了。
只是这觉云真人是否太过如丧考妣?
悲伤过度甚至失态,这种事,不该出现在化神真人身上才对。
一切尘埃落定,再不用躲避。
水木悄然走近祝含灵,看出她面上的疑惑,暗中传音道出先前的意外发现。
“小龙,你在想她们的关系?”
“嗯,我没有经历过,你说,觉云的反应是不是过度了?”
“确实,她对周灵太特殊了,小龙啊,你看,会不会是灵蛊之故?”
祝含灵顿时心领神会:“等等,你是说,她们之间......”
水木点头:“我有破妄眼,随雾离开之前,他有从两人身上取走东西。”
“可是周灵已经——”
“小龙大人,生机,觉云真人的生机正在流逝......”玄无忧的传音介入两人谈话。
她刚从灵兽袋中跑出,化回了人身,频频往觉云那边看,瞧上好一会,突然给出了这句结论。
祝含灵惊愕,正欲细问,却见追出山门的燕袭光,与执法堂堂主一前一后折回。
瞿掌门直问:“袭光,如何?”
“可恶,跑了,他那法宝,传是传不远,但是同伙,倒是挺多,是我从未见过的路数,没追上。”燕袭光懊恼道。
执法堂堂主亦如实禀报:“掌门,护宗大阵被动了手脚,就算是我们这边先有内贼,但他们那边的人,本事不容小觑啊。”
说到内贼,除了周灵,还能是谁?
就算她真的是两位长老的亲生血脉,做出这种事,燕袭光对她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恨恨地看过去一眼,人没了,死得倒便宜,还是那个叫随雾的亲自动的手。
而觉云这副始终拎不清的样子,真是没眼看,等这件事过去,无论是他,还是觉云,估计有罚要领。
“先统计弟子受伤人数,护宗大阵有缺,除此之外,宗内还有什么损失?”
“赤霄剑没了。”燕袭光咬牙切齿道。
瞿掌门难得见他这个师弟如此动怒,不免感到好笑,但想到堂堂西州大宗在无名势力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又笑不出来。
“赤霄剑?那把不入剑冢的灵剑?虽然代代相传,说是十分重要,有朝一日有缘人自会来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想不通它有什么值得觊觎的,虽是老祖昔日佩剑,但剑冢内胜过赤霄剑者,也有四五之数,那些不是更值?
“就怕不是为赤霄剑来的,只是歪打正着,别问,问就是太上长老有专门的吩咐,可惜我完全看不出他们的来历——”
祝含灵冷不丁出声:“前辈,兴许是天音门,你可以顺着查一下。”
“天音门?”
赵橙星与她的师尊正好赶来,闻言也连忙附议:“对!天音门!袭光真人,我亲眼见到的,周灵同天音门的人有联系。”
几人三言两语就怀疑到天音门身上,而天音门门人,如今也没闲着。
天佑城南郊百里之外,一行六人,有男有女,神色匆匆赶至——
若祝含灵在场,一定能认出所有人。
除去方才交过手的随雾,其他几个俨然就是她当日在珍宝阁见过的天音门门人。
为首的人是一袭黑衣的细雨,容貌与祝含灵见过两面的和风如出一辙。
“难得啊,你会如此狼狈。”
“好歹是孤身闯西州大宗,总比你那姐姐强,带一群人去剑谷,人没了,东西也没到手。”随雾淡淡回讥。
细雨忍不住横眉:“少提我姐姐,没有我接应,你能顺利逃出?东西呢?”
随雾召出从天赐宗藏宝阁盗出的长盒。
“藏得挺深,几十年没动静,前些日子才发现,上面有禁制,一般人还破不了。”
细雨接过长盒随意打开瞧了一眼,颇有些惊讶:“剑?怎么会是剑?”
“不懂,但阵盘就是如此引导的,别看了,赶紧合起来,天赐宗有几把刷子的,他们很擅长寻物,别闻着味追过来了。”
随雾说的是燕袭光借法宝觅人寻物之事,虽然不清楚具体寻的什么,但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大概不会出错。
“我扫了尾的,放心,天音门明面有我,暗面是你,不会暴露的。”
话是这么说,细雨出于谨慎考虑,还是合起了长盒,想起随雾是孤身逃出,又问道:“那女孩呢?”
“周灵?”
“嗯,天赐宗还有些用,她潜伏——”
“死了,我动的手。”
细雨不解:“西州事关重大......”
随雾皮笑肉不笑道:“棋子而已,主上当年路过西州无意救下的小孩,见她身中奇毒,又和我们那小少主有三分相似,这才赐下名字领回门内,天赋一般般吧,不过还算死得其所,她已经完成她的使命了。”
“少主?”细雨嗤笑出声,“祝家那位?听说逃了,嗔雷那个废物,追了两次都没追上,活该被罚。”
“嗯,她对主上有大用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随雾勾唇一笑。
说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周灵母女的情状,有灵光闪现指尖,亮得灼目,隐隐能见是一只珠圆玉润的小虫。
他摩挲几下又迅速收回:“好了,我该去向主上复命了,你小心些,天赐宗有个散修,好像猜出了我的来历,找个机会——”
多年同门,不言自明。
细雨一口应下:“行。”
旋而兵分两路,一人往中州赶去,一人折回天佑城内,勇而不畏,还敢在天赐宗眼皮底下行事。
至于他们提到的散修,也就是祝含灵,往后的几日,仍是在天赐宗内。
随雾一事过去,周灵当场就没了,宗内其他人再是恨,都拿她没有办法,毕竟既拷问不得,又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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