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熠看着面前那群人,为首的隋兴呆若木鸡,一旁的董宜珊和栗子双眼放光,一脸她们嗑的CP成真似的激动。
其他人也没好多少,强压的嘴角只是怕因为吃瓜,而被老板列入暗杀名单,所以才不敢放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和岑冬樾以后没法在他们面前继续装不和了,毕竟谁会和死对头用这种方式品尝同一块蛋糕。
她勾起僵硬的嘴角,试图驱散此时尴尬的气氛,“你们,不是去给13姐开迎新party吗?”
董宜珊还和栗子双手紧握激动着,被隋兴轻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找借口。
“噢,我们还是觉得不齐人的迎新party没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努力完,一起去吃夜宵!”
岑冬樾见状,立马见缝插针说:“那大家一起加把劲,早点下班,今晚的夜宵,算我的!”
见大家欢呼一声后四散开,夏成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吃了剩下那半块蛋糕,继续一头扎进数据里。
其实要整理时间证据不难,麻烦的只是数据量巨大,而且要整理成普罗大众都能轻而易举看懂的方式。
如果没有大家帮忙,她估计得忙活到半夜。
现在有大家的帮忙,她也确实半夜才回得了家,因为夜宵吃到了半夜。
汇总的资料已经发到公关部,一行人在公司附近找了家烧烤店,开车的喝果汁,没开车的从最初的按杯喝,到后来放飞自我开始踩箱喝。
岑冬樾人虽然离开了办公室,但还得和公关部那边保持沟通,自然是半滴酒也不能沾。
何况夏成熠知道,这家伙最好别喝酒,不然麻烦的只会是她。
散场时,她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几乎要靠岑冬樾搂住腰才能勉强站稳。
董宜珊和她比起来几乎没差,双颊酡红,还不忘抱着她嘱咐:“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和岑老大一定要好好的,我可以单身,我嗑的CP一定要结婚!”
她没轻没重揉着董宜珊的脑袋,“13姐,那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栗子也没少喝,拍着董宜珊的肩膀说大实话,“13姐,熠熠姐说得对,确实是爸爸。而且你嗑的CP好还是不好,你还不是一直单身?”
看着夏成熠傻笑着往下滑,岑冬樾搂住她腰的手一下用力,让她趴在自己肩上,还不忘拍了拍一旁虚扶着董宜珊的隋兴的肩膀。
上车后,她趁岑冬樾帮她系安全带,头猛地一偏,直愣愣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拍隋兴的肩膀?”
黑色路虎徐徐启动,岑冬樾扫了她一眼,反问:“你还没看出来?”
她当即恍然大悟,“隋兴对我家13姐有意思!”
听着岑冬樾的嗯哼,她头一歪,靠坐着在打量驾驶位上专注的男人,“既然你观察力这么明锐,那你看看我,看出了什么?”
看出来我对你没有丝毫隐瞒的爱了吗?
车子稳稳停在停车位上,岑冬樾一直没回答她,而是下车拉开副驾驶位的门,解开安全带后把她横抱出来。
电梯里,她握住岑冬樾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继续不死心追问:“说,看到了什么?”
岑冬樾眼里泛着无奈,“一个喝醉了的女人。”
“还有呢?”她兴致勃勃问。
岑冬樾侧身把入户门推开,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一个喝醉了还喋喋不休的女人。”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成熠自暴自弃踢掉高跟鞋,顺势往沙发上一躺,浑身上下写满了“别管我”。
岑冬樾拎着夏成熠的高跟鞋收进鞋柜里,回头一看,原本坐在的人只穿着单衣横躺在沙发上,外套不知何时被主人扒下丢在一旁。
“别躺这里睡,会感冒。”他拉着夏成熠的手。
夏成熠闭着眼胡乱甩开,“别动我,现在刚刚好,换个地方就醒了!”
双手几次试探都被夏成熠无情甩开,他拗不过她,只能拿出毛毯盖在她身上,等她完全睡着了再抱她回卧室。
岑冬樾把夏成熠和自己的外套收起,就着地毯席地盘腿而坐。
午夜独有的安静里,连一向胡闹的小猫咪都陷在酣睡中,屋里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盯着安睡的夏成熠久久不愿移开。
白皙秀丽的脸庞上,是被酒精染上的绯红,纤长的手却如同主人一般,看似乖巧安睡,实则调皮地伸出了毯子外。
生怕惊醒夏成熠,他不敢用力握住,只敢试探性地轻触几下,见手指调皮地动了几下后再无反应,才放在唇边细密吻着。
为什么要问他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
打趣?
玩味?
戏谑?
和她看见夏怀民翻肚皮,小狗主动用头拱她手时,没有任何区别。
她对他的感兴趣,更像是一时兴起。
就算是她把他主动拉进自己的过去里,一点点与他述说,等她觉得他没有意思了,同样可以把他逐出她的生活,再换个有意思的人去分享。
他知道人心一向易变。
可她怎么连句“我爱你”,都吝啬给予他。
一想到这,岑冬樾生怕面前人会逃跑似的,手不自觉用力紧握,还惊醒了夏成熠。
女声里满是迷糊,“要一起吗?”
询问间,夏成熠还主动往后挪了挪,掀开毯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说是“一起”,他清楚她说的是哪种“一起”。
不是天荒地老在一起的“一起”,暂时一起睡一觉的那种“一起”。
就算是这样,他也愿意。
见他横躺在自己臂弯里,夏成熠勾了勾嘴角,满意笑笑盖上被子,把二人包裹在同一片温暖里,环住他的手还轻拍着他的后背,似是在哄小孩般。
他贪图的,也不过是这点她给予的温暖罢了。
能图一时是一时。
他主动骗自己忘了那点纠结。
**
和沈总的饭局约在了周六晚,夏成熠看着镜中一身灰色商务套装的自己,总觉得有点陌生。
想了想才发现,自从被外派到曦光科技,除了陪着去见资方,她已经很久没穿得这么正式,休闲大于商务的装扮,她更喜欢。
可今天不一样,她不是去作陪叙旧的。
当然,她很清楚,今晚的每个人,没一个是冲着叙旧去。
穿鞋时,岑冬樾抱着夏怀民从厨房出来,一身家居服换成了黑色呢子大衣,也跟着一起换鞋。
她疑惑道:“你今晚约人了?”
岑冬樾拿起鞋柜上方的车钥匙,“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为我摇旗呐喊鼓掌助威?”
她抢过岑冬樾手里的车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它陪我去就行了,我今晚不喝酒,一点也不会喝。你在家照顾好怀民,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岑冬樾眉眼低压看着她,双唇抿得极紧,一副正想方设法反驳她的样子。
她身体一前,环住他的腰抱了抱,“乖乖在家,不要偷吃零食,也不要让怀民偷吃零食,知道了吗?”
听见一声妥协似的“嗯”传来,夏成熠才松手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岑冬樾最近情绪总是莫名的低落,尤其喜欢盯着她发呆。
可《缔造者》涉嫌抄袭的风波不是已经淡下来了吗?
就连撤资缺少资金流的事情,岑冬樾也靠着转让岑家股份,凑够了缺少的那部分项目资金。
所以他在低落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
可她也没做什么呀,不该说的一句没说,遵循好“沉默是金”原则。
她想不明白,现在也没空去想,摆在她面前的,是今晚她必须从沈总和周建国嘴里,得到点崔总包的犯罪证据,哪怕是指向也好。
跟随服务员进了隽食坊的包厢里,夏成熠来得早,作为小辈也理应如此。
落座不到十分钟,成晨也到了,刚和她没聊上几句,沈总和周建国也一起到了。
说是叙旧,其实和谈判场无异。
她和成晨是一拨的,沈总和周建国自然是一拨的,每个人要做的事情也是相似的,就是把其中一个人拉到自己所在的那一拨里。
从点菜到上菜,气氛一片祥和,三位老同学追忆往昔打感情牌,她偶尔提提父亲夏昌黎点缀点缀。
酒过三巡,成晨开始切入正题。
她见母亲先是对沈总举杯,“老沈,我家熠熠还年轻不懂事,从前也没吃过什么亏,这执拗的性子和老夏一模一样,莽撞过后的事还是你帮忙处理了,今天我以茶代酒,多谢!”
沈总同样举杯回敬,“成儿,大家都多少年老同学了,还提这茬?”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老同学?”
成晨灿烂的笑容消失在下一秒,“你就看老夏去世得早,我不在国内,我家熠熠从前被那姓崔的欺负,现在还得吃那姓崔的作孽的恶果吗?”
“我怎么没帮小夏?”沈总也收起之前的和蔼,“她揍人了那事还不是我出面摆平的吗?”
周建国继续发挥他圆滑的本能,给二人续茶,“你们两个都消消气,都消消气,小辈还在呢。况且事情不都过去了吗?可不兴翻旧账!”
说完还给夏成熠递了个眼色,“你说是吧,小夏?”
她本来也没想着在成晨身后完美隐身,何况周建国还主动cue她了。
“妈,您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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