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嫄处理完武德司事务后,回到缥缈阁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侍从来传。
妖主有请。
她匆忙将杯中的水一口喝完,然后便起身出了缥缈阁。
刚到王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她来不及细听,急忙提步进去。
“父王,急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赤嫄神色匆匆,衣裳裙摆处还有些许草屑,头发也有些凌乱,未曾整理。
妖主和离顷都在,两人神情严肃,看见赤嫄进来,妖主这才开口:“阿嫄,这是灵族族长亲笔书信,刚刚才到。”
“怎么了?”
赤嫄不明所以,伸手接过,垂头看去。
“红楹花魂不能外借?”赤嫄大惊,“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灵族与妖族交好数万年,每次出借红楹花魂灵族从未推拒,红楹花魂是灵族圣物,是以妖族每次外借都会赠与无数灵宝,并且,一旦完成涅槃,妖族便会将圣物完好无损地归还。
数万年来,从未出过差错。
为何这次,灵族拒绝出借呢?
他们鸾鸟一族,涅槃之时凶险万分,修为越高,天赋越高,业火便燃得越烈,此刻若是行差踏错一步,涅槃失败,不仅一身修为化为乌有,而且还有会有性命之忧。
红楹花魂中蕴含的神力可与少君身上的王族气息相连,在神志散落时可以牵引他走出业火,助他成功涅槃。
离顷是妖族王室这一辈天赋修为最出色的少年,不提他的身份,便是他自身的修为,涅槃时若无红楹花魂引领神魂归位,只靠族中前辈,怕是九死一生。
这也是为何鸾鸟一族生来稀少的原因。
有不少人,便是折在了涅槃一劫上。
是以,这红楹花魂妖族必须借到手!
赤嫄咬住下唇,红润的唇瓣上留下一排牙印,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隐匿在灵族边界的朝措一行人。
灵族拒绝出借红楹花魂,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
不知为何,上次在王宫外见到朝措身边的那个女子,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和听蓉长相相似的缘故。
她总觉得,那个女子身上,她错过了什么。
难道,她是地灵藤的主人?
可灵族不出借红楹花魂,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她蹙者细细的眉,看向同样疑惑不解的妖主和离顷。
“父王,要不,我亲自去一趟灵族,和灵族族长谈谈?”
赤嫄试探着开口,她之前为灵族解决了青宜洲的鬼炁,看在这件事情的面子上,风渊也应当会给她几分薄面。
她想的简单,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灵族是什么原因不借出红楹花魂,可是以她的身份,亲自到灵族开口,灵族族长应当会允诺她。
妖主听后却摇了摇头,“灵族虽然数千年不与外界互通有无,但我妖族因为涅槃之事,与灵族来往也勉强算是密切,离顷的涅槃仪式我们早早便开始准备了,灵族不可能没有收到风声,此时拒绝,定有缘由。”
他抚着胡须沉思半晌,看向离顷,吩咐道:“这样,离顷你随阿媛一道去灵族,若是实在不行,涅槃一事可在灵族进行。”
“父王!”
“父王!”
离顷和赤嫄大惊,异口同声开口叫道。
少主涅槃何等大事,怎能在别族进行?
若是灵族守卫不够,或者防御阵法出了问题,导致离顷涅槃失败,他们妖族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
他们能想到的,妖主自然想到了,只是他仍旧坚持己见,让离顷随赤嫄一起,去灵族。
“你放心,在灵族涅槃乃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但若是只能如此,你涅槃的一应物件,父王自然都会安排妥当。”
离顷是妖主唯一的儿子,是妖族的少主,且他天赋上佳,修炼刻苦,处理事情进退有度,颇得族内长老称赞。
他们此次前去,主要是探明灵族为何不肯出借红楹花魂,他怀疑,并非是灵族不借,而是有人,不让灵族出借。
赤嫄和离顷略加思索,便明白了妖主的意思,两人连忙应下,前后出了王殿。
“哥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朝措有关?”
王宫内亭林别致,两人穿行在羊肠小道中,夜色降临,道路两侧的灯台上燃起了点点烛光,昏暗的灯光氤氲在黑色的天幕之中,无端透出几分瑟瑟之感。
离顷双手负背,食指轻点,沉吟半晌,摇摇头,道:“他当初匆忙离开,身边心腹不多,再加上魔族与灵族一向不来往,应当不是他。”
赤嫄听着有些道理,点点头。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一行人选择落脚在灵族与魔族交界处,有些太过巧合。”
离顷倒是没想那么多,他不知前世事,对朝措的态度,不过是从可能会成为自己妹夫的亲近转变成了面对别族皇子的生疏。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等到了灵族,或许就什么都清楚了。”
其实,离顷和妖主想到一起了,都觉得,是灵族内部出了问题。
毕竟,红楹花魂,如此珍贵的圣物,妖族每隔几千年都会向灵族请求出借,灵族也会借出,这已然成为了妖灵两族传承数载的交易。
现如今,若不是灵族内部出了问题,他们也不会冒着得罪妖族的风险,拒绝出借。
听了离顷的话,赤嫄也只好点头应下,“哥哥,涅槃大典在即,启程去灵族一事,我们还是越快越好。”
“那是自然。”
毕竟事关自己涅槃,离顷还是十分重视,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那我先回去安排,明日午时,我们出发。”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赤嫄这边还有一堆事情需要交待,晚上回去之后,怕是有的忙了。
离顷身为少主,事情一点也不比赤嫄少,但涅槃事关自己日后修行,其他事情,自然都要靠后。
于是,两人对出发时间都无异议,各自回去处理事务了。
灵族,圣地内。
“父亲!”
风萦看着被供奉在圣地祠堂内,灵族诸位长老灵牌之上的红楹花魂,忍不住惊呼出声。
风渊听到叫声,转头回眸看了她一眼。
眼中的冷漠和凛冽瞬间叫风萦回了神,她白了脸,连忙低头认错,“父亲恕罪,是女儿莽撞了。”
风渊眉头紧皱,眼中划过几分不耐,但却又不得不忍耐下来。
他膝下没有血脉,这风萦与他妻子眉宇之间生的有几分相似,因为这个,他才收养了她。
可惜,她徒有其貌,却没有曳儿的聪慧,天赋也是平平,这么些年,要不是看在她对他忠心的份上,恐怕早已将她打发了。
这几年,因为一些事情,族内长老对他怨言不小,为了稳定手中的权势,有些事情,他也渐渐开始交给风萦去做,风萦显然也知道这个,这些年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从无忤逆。
只是,到底血脉不纯,就算是后天再怎么努力,其修为心智,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风渊在心中暗暗摇头。
“祠堂之上,莫要一惊一乍,恐伤先祖之灵。”
因着祠堂内还有诸位长老,风渊只低低斥责了一句。
风萦连忙收敛神色,垂头立在一侧。
心中却翻起风浪。
风萦因着身份尴尬,甚少进入祠堂,可之前见到的红楹花魂,花瓣层层叠叠肆意绽放,上面灵光闪烁,花色繁红,每一朵花蕾上都缀有点点业火,听闻那是凤凰涅槃时落在花瓣上的九重业火。
她若是没有看错的话,方才那红楹花上灵光全无,业火熄灭,上面生炁四散,分明是灵光已失,花魂不在的样子。
怪不得,前段时间妖族来信要借红楹花魂,风渊拒绝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原来竟是花魂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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