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穿过窗帘缝隙透进来,清晨的几只鸟雀在树上吱呀叫唤。
江洛渝在祁漫怀里醒来,睁眼时只看到他突起的喉结。
身旁的人还没醒她动作放轻想要起身两条沉重的手臂将人往怀里拢,祁漫掀起怠懒的眼皮。
“你醒了。”
他声音沙沙的:“嗯。”
“快起来待会儿他们回来了。”
“我再抱一会儿。”
江洛渝忍着笑手撑在他胸膛推开:“我好饿昨天都没怎么吃饭。”
从昨天回来两人就没心思做饭到后来直接忘了这事。
祁漫这才睁开惺忪的眼,暗眸沉思。
“哦。”
接着他背过身掀开被子起身往卫生间去了,不过一瞬的功夫江洛渝躺在床上,脸上泛着怪异。
她刚才说什么了?
肚子空荡荡的,好饿,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在其他人回来之前两人简单洗漱完将就昨天的食材做了饭吃。
刚吃完人就回来了,房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看样子在外面玩欢了,准备拍摄器材时几人还在讲述这两天的事只有祁漫看上去神色不宁。
在器材房里收拾了一阵几人扛着器材出来,江洛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往门口瞟。
“洛渝姐。”
陈淮千路过客厅打了声招呼,后面的人随意打了两声招呼。
祁漫最后从器材室出来前面的人已经出去等着了,走到江洛渝身边他把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放。
“洛洛在家等我,我们拍完了就回来。”
他眼中有不安。
“我知道,你们去忙吧。”江洛渝主动覆上他的手。
门外的人影随着阳光晃悠,祁漫往门口看了眼俯头在她手背轻轻落下吻,晨光印在他们身上,祁漫拿上东西起身离开。
手上仍留有他的气息,江洛渝卧在沙发里眼神恍惚,一丝刺眼的光从眼前晃过。
小盒子里的耳环在光晕下闪闪发光,细长的碎钻精致耀眼。
她伸手拿起这对耳环第一次仔细观察它,碎钻包裹着泪滴形状垂落小巧晶莹,祁漫昨天结账时她看到账单上的价格着实一惊。
耳环放在手心思绪万千,手机响起。
是赵顾。
江洛渝想起昨晚赵颖来过的事,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喂洛渝姐。”
“赵顾。”
“那个,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可能要提前离开雪山了。”
她皱眉:“提前离开雪山?”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往日自然跳脱:“嗯,我姐又生病了。”
“是因为昨天吗?”
眉心跳动,昨天一时在气头上没多想,现在想想天黑了留一个女孩在外面确实不妥。
昨天赵颖在宾馆外面等到很晚赵顾几人才回来,在冷风里吹了大半夜毫无意外第二天整个人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江洛渝问赵顾要了他们宾馆的房间号,到的时候房间里人都在。
赵颖醒来喉咙沙哑坐在床上脾气上来指着人骂。
“你去玩啊别回来了,死在外面算了。”赵顾闷着头站在床前被他姐往死里骂硬是不敢回一句。
门虚掩着,江洛渝推开门进去,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几人都朝她看来。
赵颖显然神色一变带着怒意,拿过床边的水杯就砸过来,水花飞溅杯子碎落一地砸在江洛渝脚边。
屋里的人也都惊慌看向赵颖,没想到会来这一出。
“洛渝姐你没事吧。”大刘走到她身边问。
江洛渝抬眼往赵颖这边看过来神情冷淡,摇了摇头说没事。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我会成这样吗,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顾实在忍不下去憋出一句:“姐”
还没说出口就被赵颖打断:“这座山跟我反冲吧我一来就昏迷现在又发烧,改叫死人山吧,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脏东西藏着真晦气。”
“或许你说得对隅眠雪山确实和你反冲,不过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每一个来雪山的人最后离开没说过一句不是,如果真的有脏东西我想不是在雪山,是有什么东西进雪山了。”江洛渝站在原地没动声线极冷。
“你说什么呢,说谁是脏东西呢你说谁呢。”赵颖情绪激动地起身却被身边人拉住。
“前台给了你备用房卡你拿去之后回来告诉前台房卡是坏的,赵颖你自己犯蠢故意把房卡弄坏了大半夜去一个男人家硬要求人家收留你,人家不同意我好心把手机借给你,你弄成这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到这赵顾把头埋起来更心虚了。
昨晚赵颖打电话那会儿他们蹦迪蹦得正嗨呢,哪里顾得上兜里的电话,最后是他妈打电话告诉他才慌里慌张回到宾馆,不然一晚上都不一定回得去。
“我没有。”赵颖没有一丝犹豫否决,脸上怒意更甚。
“既然雪山这么不好当初所有人下山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雪山,你那些小心思没人在乎可你拿出来算计别人最后作茧自缚只能怪你自己。”
房间里只有江洛渝的声音清晰沉着。
赵颖攥着被子怒目盯着门口的人,表情算不得好看与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相差甚大。
小刘嘴里一阵小声嘀咕:“就是啊走的时候我还听见赵顾说所有人都出去玩了只有祁漫在家,你该不会是听见了故意跑去人家家里的吧。”
赵颖撇过去一眼:“有你什么事。”
“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听见没有赵顾。”
赵顾愣着没说话,也不知是被骂傻了还是赌气。
江洛渝没再凑这个热闹转身就离开了,身后赵顾的声音战战兢兢的。
“可是表哥还要留在雪山一段时间。”
“管那个病秧子干嘛,他喜欢这个鬼地方让他一直待在这好了。”
走出门,这个天还穿着一身大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江洛渝看见准备进门的林祈,房间里的声音不算小。
下一秒,他嘴角抿着笑:“洛渝,好巧。”
就算在光线不大明亮的宾馆走廊还是能肉眼可见林祈的白。
第一次见林祈时他站在山口,下车来犹如谪仙般言笑晏晏,冷白透亮的皮肤甚至能依稀看到血管,她只能想到病美人几个字虽然这个称呼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妥。
后来从他口中听到余蓁蓁的名字,江洛渝才慢慢猜测这人来雪山的真实意图,他不像是普通游客毕竟没有哪个身体虚弱的人会来这样一个温度极低的雪山“游玩”。
林祈没有进去,他对类似的话像是习以为常,眉眼始终温润。
江洛渝从没来过雪山下的学校,对这个学校唯一记得的就是余蓁蓁的父母曾在学校任教,后来学校倒闭他们被调到其他地方,余蓁蓁转回了原来的学校。
校园老旧破落泛着潮湿味,墙板上布满了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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